第 13 章

十三

空条承太郎连夜坐飞机来了。

兰对着空条承太郎呆呆的，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东西。

广濑康一：“兰你是看到什么有趣的错觉？”

兰：“我看见两个无敌的字体戴着空条先生的帽子。”

广濑康一和波鲁纳雷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吐槽，只能评价这个错觉好像现实。空条承太郎压帽子：“呀嘞呀嘞，真是够了。”

兰：“无敌的空条承太郎先生，你是真实的吗？”

空条承太郎有点无语：“我是真实的。”

兰离开意大利的时间提前了，康一跟小镇上的人说着这个好消息，虹村亿泰在哭，山岸由花子说自己家有很多空房间，东方仗助说兰你有没有受伤现在还好吗。

兰的表情柔软了，没有悲伤，不是空洞，没有怜悯，是柔软，属于十八岁少女的柔软：“仗助君……”

“兰。”

隔着不知道多少万里，电波传导的少年的声音有些失真。

“能帮我治疗吗？”她问。

“……当然！”他回答，“无论是什么伤口，我和Crazy Diamond都会为你治好的！我们能恢复所有你失去的！”

柔软的十八岁少女应着，眼泪流下。

“想见你。”他说，“兰，我想见你。”

“嗯，我也想见你。”

旁边的一群人：“……”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齐刷刷看脸色沉默的乔鲁诺，特莉休被推出来，特莉休苦哈哈：“那是你男朋友吗，兰？”她问了两遍，兰才给反应。

“不是。”

“是吗？”乔鲁诺你再搏一搏。

“我男朋友是个人渣，还是个不可回收垃圾，仗助君不是。”

广濑康一：“……这么冰冷冷的比喻，果然是兰。”

米斯达尖叫：“兰你有男朋友！！！你有男朋友的话乔鲁诺怎么办？！！”

兰没在意，广濑康一和空条承太郎看乔鲁诺·乔巴纳，空条承太郎再次压帽子，再次吐出口癖。

兰去收拾东西。

幻觉Q撑下巴：“你要搬家了？”

兰说：“不要再缠着我了垃圾。”

“真过分，我也只是想要一个家，过平静的生活而已。”

兰说：“你可以考虑换个世界当好人，这个世界你就只能当孤魂野鬼。”

“……我以前有那么过分吗？”

“祝愿你好好赎罪早日下地狱经受十八般折磨投胎转世好好行善积德平静生活。”

幻觉Q为这句不知道是诅咒还是祝福愣了一下，兰继续收拾东西，但是东西也不多，很多都可以回到日本再买。

“对不起。”

兰转头，原本靠着墙的幻觉Q不知所踪。

安静片刻，兰停止了动作，坐在床上思考好半天，喊：“里苏特。”

白发的男人出现在她脚边。

兰看他，还是觉得恶心和恨。

里苏特仰视她，只是仰视她，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

不是错觉，也不是真实存在的，兰伸手，男人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掌心，冰凉，虚无，没有重量。

虽然很不想这么做，但是她的余生，不能被这么纠缠。

兰长长地吐了口气。

“我原谅你了。”

所以，滚开吧。

“里苏特，我原谅你了。”无论是你想带我去黄泉，欺骗我，打碎我，囚禁我，伤害我，“我原谅你了。”

你别再缠着我了。

我要从你的身边离开了。

红色的鹅绒和男人同时破碎，兰闭着眼睛，不去看，不去听，她不能后悔，哪怕只有一秒，她可能都无法忍受。

世界安静了。

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脸上，温暖又美好。

那些纠缠不休的幽魂终于离开了，她快乐地想，他们终于离开了，这真是再好不过了，她打开行李箱，粉色格子的睡衣睡裤还没叠好，她继续整理。

她终于跑掉了。

她跑掉了。

太好了，她跑掉了。

她无视了天花板上的金色神像，继续收拾东西。

很高兴的样子。

像个人，不像神。

兰的精神状态很好，空条承太郎和乔鲁诺·乔巴纳还有J·P·波鲁纳雷夫的谈话很顺利，虽然不知道谈了什么，反正也和兰无关，兰的状态很轻松，属于甩手掌柜的情况，“无敌的空条承太郎先生会帮我搞定的。”她很肯定，“我对他有盲目的自信。”

空条承太郎：“你也可以不信任我。”

兰：“不听不听，阿强念经。”

白金之星：“欧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