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
面容。
一头蓝色的长发看着有些凌乱,她不怒反笑,张开双臂,“真高兴呢,你愿意接受我的挑战。”
只是下一秒,纱织就透过她的外表看见一层重影。
原来是豹猫啊。
这年头的猫都这么勇?敢和狗抢地盘了。
“哎呀,别急,我不在这里和你打,来我们城里吧。”她再度张开双臂,妖气卷起了一阵强风,结冰的河面噼里啪啦的破裂了。
杀生丸刚拔出刀,视野就被七零八落的冰块填满。
纱织毫无防备地身形一歪,妖风肆虐吹过她头顶,发间的步摇掉落,啪嗒一声,落入了恢复流动的河水。
纱织懵了。
她摸了摸头顶才发现自己的步摇没了。
纱织往水里看去,河水清澈透底,空空如也,此时水势汹涌,冲刷地很急,怕是那只步摇早就被河流带走了。
岂有此理!
纱织一跃而起,她的弹跳力十分惊人,脚踏破冰前行,金铃作响,几下就抵达了冬岚面前。
手穿过白雾准确无误地揪住了冬岚的脖子,纱织大力带着她退回岸边。
杀生丸愣了愣。
他感应到了纱织在靠近,但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
冬岚脸色憋得涨红,开始呼吸困难,她试图掰开纱织禁锢在她脖颈的手,却也只是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了几道猩红的抓痕。
纱织的力气大得惊人。
杀生丸眉头皱起:“纱织,松手。”
“不松。”纱织淡定地看着冬岚剧烈挣扎,这下子手腕上也留了抓痕。
她却跟感觉不到疼痛感一样。
杀生丸抽出斗鬼神,刀光剑影间,冬岚的腹部渗出大量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
她脱力地倒下,纱织顺势松了力道。
杀生丸收刀,抓住纱织的手后退几步。
冬岚瘫倒在地上,杀生丸根本顾不上她,抓着纱织的手不放,凶巴巴的:“你跟一只猫较什么劲?!”
“她把我的步摇弄没了!”纱织像个告状的小孩,“三姐送我的,仅此一只。”
她就站在旁边安静得吃个瓜,谁知道还殃及到自己身上来了。
闻言,杀生丸看了眼纱织的头发。
确实少了那只金色带碧色流苏的步摇,那块区域的头发也有些凌乱。
杀生丸叹了声气:“这个等一下再说。”
“为什么?!”纱织气得还想去抓冬岚。
本来无冤无仇,但是弄丢了她珍贵的步摇,纱织也不是什么都咬碎了牙和血吞的性格。
杀生丸抓她手的力道紧了紧。
纱织痛得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杀生丸冷笑:“原来还有感觉啊。”
她的手小巧,五根手指纤长,皮肤白皙,也算骨节分明,不看脸单看这只手的话也能看得出她是个美人。
手背上几道纵横交错的猩红抓痕一直蔓延到她手腕间,与她白皙的肤色形成强烈视觉冲击。
纱织沉默了。
杀生丸运作妖力萦绕在纱织的手上,那些抓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绽开的血□□合上。
“杀生丸,那是三姐留给我的,我不能连他们的东西都守不住。”纱织鼻子一酸,抽回了手,转身就想跳进河里。
杀生丸当然理解她的情绪,那支步摇对她而言如同一开始的铁碎牙在杀生丸心里的地位。
“回来。”他眼疾手快地抓住纱织的手臂将其拽了回来,“我帮你找。”
纱织悬在眼眶里的眼泪要掉不掉的:“你要把这条河吸干吗?”
杀生丸:“……”
有时候他也想不明白纱织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纱织望着湍急的水势,顿觉毫无希望:“估计都留到下游去了,运气好的可能还会卡在石头缝里。”
不过步摇这种饰品不好说,就算卡在了石头缝里也很容易再被冲走。
而且这只步摇并不是普通的步摇,带着它就可以隐藏自己的气息,只有自己亲近的人才能闻到。
“在这里等我。”
杀生丸撂下这么一句话就飞走了。
纱织扭头一看,惊了惊:“你居然不跑?”
事实上冬岚确实在摆脱纱织的控制时想开溜,但是看见杀生丸替她疗伤后愣在了原地。
“你是杀生丸什么人?”
“嗯?”纱织抬了抬眉毛,觉得她此刻梗着脖子的模样有些好笑,“你觉得呢?”
看着她阴恻恻的笑容,冬岚当即联想到刚才自己窒息的感觉。
纱织当然不会告诉她,但她突然对他们刚才说的报仇感兴趣。
纱织手撑着下巴,散漫道:“你和杀生丸又是什么仇什么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