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提醒你,我姓雁
锁逃跑,给他手脚分别锁了四条铁链,每一条都上了好几道锁。
饶是苏文斌再有本事,想打开所有的锁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到的事。
听见有人下来,苏文斌有气无力地抬了抬眼皮,发现来人竟不是徐静浊。
他好像看见了希望般哀求道:“雁娘子,求求你救救我,放我出去吧。”
哪知雁归来厌恶地后退了一步,用帕子掩着嘴,咯咯笑:“放你出去也不是不行,不过,放你出去之前先听一个消息如何?”
苏文斌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雁归来歪着头:“苏行秋已经死了三天了,京兆府,大理寺,到现在也没有人查出来是谁杀了他,你能不能猜到凶手是谁?”
苏文斌惊惧不已,瞪大了眼睛看着雁归来。
雁归来:“苏小哥,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
“你......你们......”
雁归来蹲下,用同情的眼神看他:“我可没胡说,你家老爷都没了,你说留着你还有用吗?”
苏文斌被她吓得挣扎,带起铁链一阵响动。
“嘘,”雁归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想活命的话,安静点。”
苏文斌立刻一动不敢动。
“你若是能说些让我觉得你确实还有用处的话,说不准,我能放了你。”
苏文斌顿时看到了生的希望:”说,我都说,雁娘子想听什么?“
雁归来冷了脸色:“说说看赵堪元和苏行秋之间的勾当。”
苏文斌一怔。
他是苏行秋身边最亲近的人,苏行秋所有事情他都知道,不说他活不了,可若是说了,别说是他,怕是脸他父亲苏府管事苏平页也活不了。
苏文斌抿抿唇,缩回了墙角。
雁归来并不恼,笑了笑:“一个死人的秘密能让你怕成这样?倒是更让我好奇了。”
她靠近了两步,蹲下:“若我说别人我可能保不了,但能保你,如何?”
“不,”苏文斌恐惧地往墙根挤,“雁娘子,算我求你,你放了我,那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放我走,我远走高飞,再也不回京城,没人知道你做的事,好不好?求你。“
雁归来抓住重点,一扬眉:“他们?我只问你赵堪元,你告诉我他们?还有哪些人?”
“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你不要冤枉我,不要害我......”
苏文斌几近崩溃。
雁归来冷下脸来:“冤枉?害你?你帮着苏行秋作恶的时候,祸害那些姑娘的时候,有人逼你吗?苏文斌,别一副自己是受害人的样子,我让你说是给你机会,你自己不要那就别怪我下手没轻没重,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杀了苏行秋?”
“你......是你杀了我家老爷?”
雁归来轻蔑一笑起身,在逼仄的地窖里踱步:“徐三娘、雁明依、柳青蓝,你可还记得这些名字?”
苏文斌闻言面如死灰。
雁归来继续说:“金陵知州许广明,局务官盛长行,盐铁司判官崔望,度支司副使苏行秋,户部司副使易向州,粮料院都粮料使沈西海,三司都勾院勾当于知乐和知审官院士朱凌见。“
苏文斌肉眼可见地打了个寒颤。
他没想到雁归来竟掌握了所有人的名单,他看见雁归来越走越近,心提到了嗓子眼。
雁归来一脸温柔:“是不是很惊喜?莫要着急,还有更惊喜的在后面。”
说完,她一甩帕子向楼梯走去。
“我说,我都说。”苏文斌大叫。
雁归来扭头:“不怕他们知道以后宰了你了?不怕你爹被你牵连了?”
苏文斌听闻又是一震,因他娘的身份见不得光,苏平页和他的父子关系除了苏行秋并没有旁人知道。
此刻,苏文斌才深深感受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风华绝代的燕金楼老板娘有多可怕。
他盯着雁归来:“你既已知道了这么多,还打算从我这问什么?”
雁归来做出一副嫌弃他傻的表情:“有谁会嫌钱多?秘密当然也是知道的越多,才越能控制这些人。”
“可你们杀了我家老爷......”
“他不听话,我难道还留着他?一个任我摆布的死人和一个不听话的活人,若是你,你怎么选?”
苏文斌无力地瘫软下来,半晌,他缓缓开口:“赵堪元和他们勾结,给他们送女人送钱,他们帮他得到他想要的权势。”
雁归来洗耳恭听。
“茶、盐、矿冶,各地粮价、酒曲、夏秋两税还有账务稽查都被他们掌控,可以说整个大邺的财政命脉都掌握在他们手上,他们要钱有钱,要权有权,雁娘子,你斗不过他们的。”
雁归来深以为意地点点头:“多谢,我原也没打算与他们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