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愫9
见他的家人。”
她顿了顿,还是不忍心将可能发现哥哥的消息告诉她,唯恐到头来欢喜只是一场空,她怕娘年纪大了又车马劳顿,受不得这么大的刺激。
所幸高义王妃没想那么多,只担忧女儿出远门危险,拉她到一边问:“你到底要和你那个孟国驸马做什么,你俩去就算了朗哥儿也跟你们去,你们三个能好好相处娘欣慰,但去那儿干什么?”
从称呼上来看,娘还是对孟翡有所芥蒂,熟悉又陌生。
李桃姜宽慰道:“娘你别担忧,他外祖家里可是孟国首富,在这边与东越做生意也正常,何况东越盛产阿胶,孟翡说他们那边后宫的娘娘就喜欢喝这个,他家就是负责采购的皇商,我给您带最好的回来。”
高义王妃半信半疑,但拦不住李桃姜坚持,几天赶路后,三人扮作做生意的商人来到了边境。
这边通关文书自有孟翡外公办妥,唯一的要求是——老人家想喝外孙媳妇亲手敬的茶。
孟翡提要求的时候没想着李桃姜愿意,在孟国商贾与士人阶级差异巨大,满身绫罗绸缎的商人与朴素长衫的秀才,人往往尊敬后者,他怕李桃姜觉得委屈。
李桃姜立刻答应了:“什么时候?”
孟翡还没想出如何委婉地劝她外公对小辈极大方,连庶出和远房的新媳妇至少四对沉甸甸的金镯,遇上节日连打赏下人都是五两起步,放在外头二十两都能一家人吃喝不愁一年。
李桃姜答应得干脆,孟翡险些咬到舌头:“……也不是现在,老人家知道你事情没办完没心思,只等公主有了好消息再去也不迟。”
李桃姜:“也好,我这边也没来得及准备礼物给——”
她笑吟吟问:“你的外祖父,我是不是也该叫一声外祖父?”
*
到东越第一件事,便是去疑为李羲出没的客栈,东越国土不大,客栈离王都茌宁也不过骑马五日的距离。
三人虽是运镖的商人打扮,但戚家军精锐士兵假扮的镖师个个身高八尺,脸黑体壮,东越人又偏矮小,一路上倒也安稳,客栈掌柜的一见这样一队人马来住店,连忙撵开跑堂的小徒弟亲自来迎接:“贵客,您诸位贵客这边请……”
李桃姜从车子上下来,刚摘下纱帽,就和客栈掌柜的对上了眼神。
看清她的脸掌柜的吃了一惊,立刻被紧盯他表情的祁朗逮住,一把提溜起脖领子:“看什么呢你!我家的女眷是让你直勾勾看的吗?”
掌柜的忙赔着笑解释:“这位老爷有所不知,您妹妹……”他看见孟翡和李桃姜站在一起,认定祁朗是她兄长一类的亲属,“您妹妹和在小的店里住过的一位客人长得有些相似,前些日子还有人来小的店里打听那位客人呢。”
没想到想要的消息来的如此之快,李桃姜压住喜悦开口:“那是我离家出走的哥哥。”
祁朗神情一喜,松开掌柜的抱拳赔礼:“刚才冒犯您了,我们住店。”
掌柜的忙不迭将最好的上天字号上房清扫一遍,他也是个精明人,一听这帮人话里有找人的意思,殷勤安顿好后就一五一十地将李羲的踪迹都说了:“……实在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居然让您的兄弟做徭役去了,小的这就联系我大哥把人好好的送回来。”
祁朗一听李羲在他的叙述中养好了伤,没受太多苦还居然给工钱,这要揍人的脾气就消下去一半,李桃姜接过话头:“无妨,我替我哥哥把欠你的钱都结了,给个确切地址我自己去找就行。”
掌柜的立刻连他大哥家里几口人、一年跑多少地方修屋子、拉来的劳工一日工钱多少都说了。
唯恐招惹上他们,第二日一早,掌柜的就来敲门,将自己画好的路线图都给了李桃姜,看出来祁朗最能打,还不忘拍马屁:“你妹妹与妹夫真相配,您做哥哥的也不必担心她被欺负。”
孟翡笑了,打赏他一包碎银:“掌柜的嘴巴比东越国娘惹泉的水还甜。”
祁朗皮笑肉不笑道:“我现在是真想捶你。”
李桃姜诚恳道谢后又给掌柜的丰厚的银钱,掌柜的一掂量,笑得牙不见眼:“您只管问,小的知道什么都告诉您。”
李桃姜:“您怎么看出那位客人与我长得像?”
掌柜的道:“他啊,在我店里住的时间久,好多客人都知道他,刚来昏迷得日日不离大夫,我偷偷问过那郎中,受的基本都是刀剑伤,就跟有人追杀似的,他伤好了之后没钱付房费要典当玉佩,问我当地哪有好当铺,玉佩好像是这形状——”
掌柜的仔细回忆,比划了个虎头。
李桃姜心脏跳得越来越快,李羲属虎,那时他出生就一直佩戴的本命佩!
掌柜的又道:“玉佩典在了黄罗当铺,那家老板心黑,看他是个外地人,那么好的成色只死当了三十两银子,勉强折了医药费,我也有心想问他是哪里人,别让小的得罪了哪路权贵,您哥哥一直没说,只说自己是争家产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