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年夏至10/入v
揽过她纤细的腰,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李桃姜:“!!!”
她咬牙切齿:“今晚能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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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桃姜走进北狄使者的院子时,大王子宇文成信之前似乎碰了酒还没到醉的份上,见她过来就警惕地打量,直到李桃姜掀开帷帽的轻纱。
宇文成信眼神一亮,不住地在她胸口和腰上扫着,眼含的情绪让她很不适:“您就是六王爷口中的,明阳公主?”
李桃姜心沉下去。
看来宋至那厮就如前世一般,急不可耐地将她划分到和战马粮草一样可以交换的战利品了。
她没有表露多余的情绪,挂起微笑,自然而然地换了北狄语:“六王爷托我给您带句话,请王子殿下不必担忧他的安危,那夜的事没有旁人知晓。”
她黑灯瞎火的敢一个人跑来外敌的地盘,就算报了宋至得名,宇文成信也对她的目的怀疑得很,但她异常流畅的家乡语言一出,宇文成信一怔,语气软和下来:“公主还会我们的话?”
李桃姜仍旧保持笑脸:“听闻过草原风光和牛羊成群的富庶。”
宇文成信哈哈两声,让她进来才低声问:“当真是宋至叫你过来的?”
宋至跟他哥仨干见不得光的事时,确实有意无意地提过明阳公主,他跟着夸了两句,宋至就说他在大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李桃姜就算嫁人了,凭他的本事也能让她陪酒,目的就是让他们北狄放心合谋,他宋至确实有手眼通天的本事。
谁知当晚宋至就被人打了,到现在都没起来,宇文成信一直怀疑是孟翡干的。
但今晚李桃姜却自己来了,一点都不像被胁迫的。
李桃姜取了酒杯,用自己带来的那壶酒斟满:“王子,喝一杯吗?”
宇文成信没动。
李桃姜也没管他,自顾自喝了一杯后,又倒满,才要端起来时,却被他拿过一饮而尽。
宇文成信抹了把嘴,一捏她手:“这酒不错,香。”
李桃姜想抽回手,却被壮汉捉住不放,在掌中细细揉捏:“公主的手好小啊,用的什么香膏,也给你驸马闻吗?”
李桃姜顿时犯恶心,忍着呕吐道:“我驸马对我又不好,细狗似的身板,哪里比得上您魁梧。”
宇文成信笑了两声,打量起她起伏的曲线,李桃姜晦气得要命,又给他斟满一杯。
快喝死吧。
宇文成信喝了,却拿过自己的酒囊,不由分说朝她口中灌。
“六王叫你来干什么?”
被这人贪婪的目光盯着,李桃姜被灌了几口直想作呕,余光一扫桌上的驻兵图,周旋道:“只是为六王爷带句话,那晚的事没人发现,王子不必疑神疑鬼,我们的筹谋继续便是。”
她说着便准备离开,却被长满绒毛的粗臂从后边紧紧抱住,宇文成信在她头顶邪笑着,带着一股吃了蒜的口气:“你驸马确实瘦弱,公主想不想尝尝真男人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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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翡这一盘棋下得晦涩,从来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孟殿下,殿下?”
寿山公主的驸马叫他好几声,孟翡才回过神:“怎么了?”
戴弘亮倒掉冷掉的茶,重新烧起水:“殿下似乎对下棋没兴趣,是觉得我招待不周?”
“那倒没有,心里有别的事。”孟翡看了眼山下不远处的北狄院落,一扇亮着的窗闪了几下,似乎有人的影子在扑朔。
不等戴弘亮说什么,孟翡骤然起身向山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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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桃姜拼命挣扎着,奈何宇文成信喝的酒不多,蒙汗药显然起效时间长,她只得拼尽全力抓起烛台,给他朝脑袋来了一下。
宇文成信有些迷糊,这一下对寻常壮汉来说压根不致命,好在药效开始发作,他一声没坑地倒在地上。
李桃姜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外边却响起敲门声:“大哥,开门!”
李桃姜把宇文成信拖进屏风后边,健壮地像头熊的体魄费了她不少力气,加之她也喝了一杯有料的酒,神智虽然清醒,但手上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若是再来个他的弟兄,李桃姜基本就交代在这了。
她匆忙将舆图换了她早前伪造的一份,刚做完这一切,门被人从外边一脚踢开。
看清来人后,李桃姜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是你。”
那人发现是她后震惊几瞬:“大半夜的,公主怎么在这里,我大哥呢?”
李桃姜面色不虞,冷声质问:“六王让我等你们,一个个拖拖拉拉,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北狄二王子,在三人中算是脾气温和的,宇文成义一顿:“宋至,他让明阳公主您来做什么?”
一指桌上的酒,李桃姜冷哼一声:“六王说给你们送一壶酒,还说筹谋继续,他只是出了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