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靠
弟的妻子了,就算他当街明抢,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
贺余生沉默得可怕,放在桌上的手攥成了拳头。
原禄眼底幽光一闪而过,嘴上又安慰他:“算了,不想这些烦心事,你我好不容易单独出来一趟,没有原熹和闻娘那两个碎嘴的女人,那不得一起多喝几杯,好好叙叙旧。”
贺余生依旧沉默不语,原禄便招呼人去上酒。
酒壶酒杯刚放好,原禄都没来得及劝酒,贺余生就霍霍地连灌了自己好几杯,甚至因为动作太快,被呛了好几口,澄黄的酒液滴滴答答洒了一身。
跟他平时安静文弱的形象大相径庭,看得原禄都有些不忍心了:“二郎,我知你心中苦闷,但你这个身体经不起你这么造作啊。”
“身体——”贺余生忽然站了起来,将酒杯在桌上狠狠一搁,“就是因为这个破身体,秋闱已过,春闱将至,我却连个贡士的功名都没没有,就是因为我没有功名,太子他才敢这么欺我辱我,咳咳咳——”
“他才敢堂而皇之咳咳咳——”可他身体本就差,连喝了好几杯酒,更是站都站不住了,没说两句话就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他才敢堂而皇之地做出觊觎弟妻这等下作之事咳咳咳——”
他几乎瘫软在地上,脑袋磕在椅子上,痛苦地捂住胸口,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我、我有何用!我就是个废物!”
“二郎何苦如此折辱自己啊,”原禄亲自将他扶了起来,“你我都知道,你是如何的文采斐然、惊才绝艳,当初你还是我伴读的时候,要不是你帮我做功课,我不知道一天要被太师训斥多少顿。”
“那有什么用咳咳咳——”贺余生无力地阖上眼,苍白的眼尾有液体划过,分不清是酒还是眼泪。
“唉,要不是当年你病情忽然加重,被迫辞了伴读之位,要不然你在我身边多待几年,我就能找个找个机会送你进国子监,你也不用担心没有贡士的功名。”
贺余生忽然抓住他的手:“殿下,你现在还能办法送我进国子监吗?”
“国子监入学考试在十月初,二郎完全可以自己报名。”
“参加国子监需是亲王以上的嫡系嫡子或者有三品以上官员或者推荐。”而他是庶子并不具备自己参加的资格,除非敦亲王特意向皇上报备求情。
显然,以敦亲王对他的厌恶程度,他听到这个要求只会不遗余力地嘲讽他是个病秧子,去了国子监也没用,更何况还有贺余晖那个搅浑水的。
原禄嘴唇隐晦地勾了下嘴唇,面上却为难地说:“二郎,我知道你的处境,可现在不比当初,你现在不是我的伴读,也错过了最佳的入学时间,恐怕……”
“殿子,我知道你有办法。”
“唉……你这是何苦……”原禄叹气,“幸好你现在年岁未超,也不是没有办法。”
“可是二郎,你要想清楚,你现在靠我的关系入了国子监,那么在所有人眼中,你就是我的人了。”
话到这,算是图穷匕见了,原禄今天过来又不是真的来安慰他的,他的目的是收买他,让他为自己做事:“二郎,这天下也没有白掉馅饼的道理,你说对不对?”
“殿下,你放心,这道理我明白。”贺余生脸上醉意浓厚,眼底却一片清明,“你需要我做什么?”
原禄又坐了下来,放荡不羁地撩开衣袍翘起二郎腿:“你刚刚说,你怀疑闻尚书的事情和太子有关——”
“二郎,我了解你,你为人最是严谨律己,”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若是无凭无据,你是绝不会说出这种话。”
贺余生目光闪烁了一下:“殿下,你是想让我用这件事当投名状吗?”
“不好吗?”原禄轻声说,“你忘了太子怎么对你的吗?”
“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污蔑兵部尚书可不是件小事,如果能借此将他拉下太子之位,对你我都有好处。”
贺余生看起来有些犹豫,原禄又往火上添了一把柴:“如果二郎你不愿意就算了,只不过你今天的受的屈辱怕一辈子都报不了了。”
“况且这件事做成了,你岳父也能平反,闻娘要是知道了不得对你死心塌地。”
“好,我答应你。”贺余生咬牙点头,“但是我需要时间,而且我也有条件。”
原禄并不算意外,他要真是什么都不求,就为了替个女人出恶气,他反倒看不起了。
当初原禄也曾试图招揽过他,却被拒绝了,如今他忽然想要开始接触权力,就算前面把闻清韶的事情说的天花乱坠也站不住脚。
“什么条件,说说看。”
“殿下,太子现在你动不了,贺余晖你总能动吧。”
原禄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这……他可是你亲兄弟。”
“他这个亲兄弟今天能帮着太子绑我妻子,明天就能背后捅我一刀。”贺余生眼神透着股破釜沉舟的狠意,“而且日后我要进国子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