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
事。”
“二郎,是不是很疼啊,刚刚是我太用力了。”闻清韶更是慌得不行,连忙跑到他背后,将手搭到他的肩上,帮他按揉起来,“这样会好一点吗?”
“好很多了。”他咳了一下,又补了一句,“而且我本就不疼。”
贺余生浑身上下都柔弱得很,只有那张嘴最硬,明明额角的汗跟发大水似地在流,也不肯喊一句疼。
疼得实在太狠了,才“嘶——”几下。
他“嘶”一下,闻清韶的心就抽一下,慌得不行:“二郎,要不我还是去请大夫给你看一下?”
“不用。”贺余生握着她的手,安慰她,“我没事,我们先用膳。”
“真的没事吗?”闻清韶看他那样子可是一点不信。
“真的。”贺余生顿了一下,抿了一下唇,嗫嚅道,“若是清韶实在不放心……房里有备好的药……”
他声音越来越小,但与他只隔了个椅背的闻清韶自然是听清了,也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她脸倏地更红了,被他握着的手都一僵,慌忙抽开:“先、先用膳。”
贺余生感受着手里消失的温度,怔然地看了她一眼,低声说:“……好。”
果然,还是太急了吗……
闻清韶心跳急速跳动,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下来。
又不是没有碰过,怎么这次这么紧张?
二郎肯定有问题,他昨天还木讷得很,怎么今天就……
闻清韶回过神来,微红着脸从容淡定地夹了筷子菜放进嘴里咀嚼,却感觉食不知味。
她的魂还飘着呢。
贺余生看见她那么淡定,心下怅然若失。
他垂眼看了一会儿那只碰过她的右手,然后默默地站起来把那盘剥了一般的虾端了过来。
但却没搬着椅子又坐回原来的位置,而是顺势留在了她的身旁。
等闻清韶彻底冷静下来能够思考时,才发现两人的手臂几乎贴着。
她差点又没忍住缩回手,转念一想她慌什么,要慌的人是他才对。
他又不能拿她怎么办,只有任由她对他上下其手为所欲为的份儿。
想到这,闻清韶顿时理直气壮精神抖擞了起来。
她霍地转头,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脸,知道看见他紧张得红了脸,才满意地笑了笑。
这才对嘛,该脸红的是他才对。
贺余生顶着她诡异灼热的目光,将那一小碟剥好的虾小心翼翼地推了过去。
闻清韶看着他挨着碟子的那两根可怜兮兮的白嫩手指,直觉痛心疾首——
二郎这么可爱可怜,她怎么能这么压迫剥削他?!
然后她就化悲愤为食欲,将那一碟子虾收进了肚子里,来掩饰她的心虚。
但当用完膳回到房间,闻清韶面对着举着一罐药膏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的小郎君,她的良心又遭受了新一轮的谴责。
“清韶,你真的不帮帮我吗?”郎君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却因窘迫羞涩涌上了一抹艳丽的红。
面对如此脆弱的美色,闻清韶咽了咽口水。
好看又柔弱的郎君,当来是用来蹂躏和压迫的!
“咳,既然如此。”闻清韶强压下咧上天的嘴角,故作勉强,“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擦一下药吧。”
反正吃亏的不是她。
贺余生看着娘子伸手接过他手上的药罐,羞涩地垂了垂眼,双唇紧张地抿了抿:“那就多谢清韶了。”
而他那被长睫遮住的眼底,却蕴藏着极致的隐忍。
“二郎。”闻清韶拍了拍身边的床位,语气充满了不怀好意,“那现在就开始吧。”
“好……”贺余生像是被吓到一样瑟缩着后退了一步。
闻清韶被他逗得更觉心痒,难耐地磨了磨牙,笑着说:“二郎,你过来啊,不然我怎么帮你抹药?”
贺余生用他含羞带怯的眼神一下一下的瞟她,脚下一步一步地朝床边挪过去。
跟个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闻清韶心下好笑,也不再催他,反而悠闲地晃荡着腿,笑吟吟地看着他。
他离床就那点距离,再小的步子也磨蹭不了多久。
坐到床上时,贺余生的屁股只半挨着被褥,整个人绷得紧紧的。
闻清韶哪能没发现,越发兴起,忽地伸手虚虚地搭住他的肩,力道不大却足以固定着让他跑不开。
贺余生又瑟缩了一下。
“那我开始了。”闻清韶在他的背后露出邪恶一笑,罪恶之手开始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