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毋相忘银带钩
得像初见时那般随地坐下,继续思考人生。
朱老板越听越困惑了,没忍住插嘴问道:“司道长,我妈跟了我足足一年,怎么她的精神头就那么足呢?”
那一年,他被打得跟猪头一样,老人家身子骨很是利索呢!
司白:“若有执念傍身,未误入歧途化作厉鬼的话,便能保持住清醒。”
事情解决了九成,司白将熟睡中的宁乐给唤醒了:“宁乐,醒醒。”
宁乐将脑袋埋得更深了,不满地嘟囔道:“干嘛啊,臭道士。”
司白温声道:“打开幽冥之门,将这只鬼送入三途。”
没有丝毫缓冲的一句结语,当头一棒将方卓英的脑袋打得嗡嗡直响。
这才刚弄清楚事情经过,怎么就要将他爸送走了啊!
“司道长!”方卓英连忙请求道,“能不能稍等片刻,我把我弟弟喊来,让我们父子三人团聚团聚。”
司白的面容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对待他人,并未有对待宁乐时不自觉下放的温柔。
方卓英莫名打了个寒颤,壮着胆子继续请求道:“我爸走得太过匆忙了,上次招魂也没说上几句话,我和我弟都挺想咱爸的。”
司白不为所动:“生死有别,人鬼殊途。”
宁乐随手扔出七宝锤,将幽冥之门给砸开,困得一边打哈欠挤着眼泪花子,一边问道:“现在可以睡觉了吧?”
不待司白回答,便又搂着司白的脖子,重新趴了回去。
司白只能放轻动作,小小地动了动手指,一朵火莲便吊在方父的面前,带领着他往幽冥之门走去。
三途河岸边,象征着死亡的曼珠沙华,无风轻轻摇曳着,在河面的映衬下,发散出本体红色的光泽。
像是欢迎新亡魂的简单仪式。
迷路不知归途的方父,散去眼底的困惑,终于走向了正途。
甚至没来得及跟儿子说上一句告别的话。
“爸——”
方卓英着急追了上去,结果才刚往前踏了一步,就被生人不可近的冥气给打了回来,眼睁睁看着心心念念的老父亲,彻底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接走亡魂,幽冥之门关闭。
方卓英情绪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与司白告完罪后,就独自上楼修整了。
事情解决了,方导又走远了,情知进军娱乐圈这事稳了的朱老板,脸上不可抑制地洋溢着笑容:“司道长,此次的费用我已经替方导打到你的账户上了。”
隐约听到“账户”两个字,宁乐梦中惊出了一句黏黏糊糊的话:“臭道士,我的钱呢?”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司白:“等回去后,我全转给你。”
“唔。”宁乐浅浅应了一声,便两耳不闻窗外事,继续在梦里抓长了翅膀飞上天的巨型鱿鱼了。
朱老板随后献上一个大红酸枝实木制成的官皮箱,将其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对钩体龙首,钩身错金的银带钩,侧面的圆涡云气纹雕刻得大气又不失精细,单是一眼,就能看出其不菲的价值。
朱老板解释道:“司道长,此乃汉代江都王刘非送给夫人的‘长毋相忘’银带钩,是方导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祝愿你与宁乐小道长花开并蒂,桑结连理。”
银带钩内侧所刻之铭文,凸面阳文,凹面阴文,所言乃“长毋相忘”四字,可见江都王生前死后皆欲与夫人长相守的深情。
司白:???他送礼就送礼,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为何意?
“唔。”
宁乐似乎被吵到了,睡梦中的一声咿呀,彻底击垮了司白脆弱的神经。
“!!!”他紧张地怒视着朱老板,“谁教你说这话的?她一届小孩,我如何……”
朱老板笑容愈.发.浪.荡,就差将“我懂得”三个字,刻在脸上了:
“司道长,你莫要说笑了,三个月前,我见到的宁乐小道长还是五岁模样,如今已是十岁了。宁乐小道长修为如此之高,这肯定不是她的原本相貌。
就跟电视剧里常演的那样,武林高手出于某种原因,必需易容走江湖,比如被仇家追杀。当然,我就是打个比方哈,宁乐小道长这么厉害,肯定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仇家敢追杀的。不对,是肯定没有仇家的嘿嘿嘿。”
言毕,夸张地将双手围拢在嘴边:“保密协议我没忘,这事我没跟其他人说过,方导也没有。方导想要挑件礼物送你们,喊我给拿了个主意而已。”
于是他便顺理成章地借花献个佛了。
嘿嘿嘿。
司白冷着脸解释道:“我们不是……”
遇见爱情了,就算是禁欲系的司道长,都得为此沦陷!
年纪不小,没有成家,却自诩情感专家的朱老板,胆大包天地再次打断了司白的话:
“我懂的司道长,得保密嘛~~~虽然你们在外腻腻歪歪、形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