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日子照常一天天过去,很快学期就过了大半。
班委选举制度采用投票制,最后不出意外的,江清辞又被高一四班所有人给予了班长的重任,几乎在选举班长这一职位时,大家第一个想到最合适的,也就只有江清辞了,所以没有任何悬念。
期中考试结束后,大家位置也因为成绩发生了变化,四人被分散在教室各个角落里,平常要说一句话还需千里传音,麻烦的要死。
后来四人平日在教室就不怎么说话了,大家都有各自的圈子,女生的话题男生总是不理解的,也说不上话,所以一般都是在群里聊的水深火热,在教室却视若无睹。
四个人倒像是近在咫尺的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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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天气已经逐渐转凉,虽然还没到立冬的日子,但耳边呼啸的寒风已经刺骨冰冷,不能再单单的穿一件校服外套就草草了事。
南佳市常年不下雪,最近一次下雪甚至可以追寻至2016年,还是很不明显的雨夹雪。
这里的冬天大多寒潮重,会下雨,天气阴晴不定;可能上一秒风和日丽,下一秒就狂风暴雨,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到底是该加衣还是该减衣。
所以每当这时候,流感就开始在这一带逐渐蔓延,就算再怎么身强体壮的人都顶不住这天气这么折腾。
上课的时候,教室里全是清一色的咳嗽声,要死要活的。
好在,安洛父母早就提前让她提前穿上了后毛衣,还未冬至每天就穿的像个臃肿的粽子一样,里三件外三件,还让硬逼她勤喝开水,才侥幸逃过了这次大面积人潮的流感病发。
但付黎初就不一样了,她就是一身反骨,越是让她加衣,她越是爱跟人唱反调,前几天还得得瑟瑟指着三人脖子上的围巾不屑地说:“穿那么多跟个大胖子一样,丑死了!”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你不尊重天气,天气自会教你做人。
当初有多得瑟,现在就有多打脸。
放学的时候,三人围站在窗边第五排的位置一个个的取笑她,笑骂她“该!”
付黎初虽然知道三人是在嘲笑她,但也完全不敢回一句嘴,老老实实的趴在桌子上挨受批评,愣是半句不敢反驳。
但第二天,张佳杰就给她带了家里常备的止咳糖浆,还给她安顿的好好的,拿着小女生的蓝色卡通保温杯去水房接水,三人亲自看着她喝下去才放心。
付黎初嗓子眼哑到一句话都会不出来,她捂着嘴巴重咳几声,张着嘴咿呀说着什么,带着粉色围巾把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的,然后竖起大拇指得意的笑了笑。
三人站在一边极力分辨着她的鸟语,最终还是无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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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前几天,安洛开始临时抱佛脚,拿着一本数学练习册疯狂纠缠着付黎初,几乎占用了她所有课余时间,就连上厕所都都跟在她身后,讨论课后题的知识点。
中午吃饭的时候,付黎初笑着说:“安小姐,还有两天....”;她禁了声,大脑迅速转过了弯,严谨地说:“是还有43个小时,就期末考了,你现在才开始抱佛教,是不是有点晚?”
安洛把口中的饭咽下去,欲哭无泪地说:“那怎么办?我爸说要是期末数学没考及格,今年没压岁钱了。”
付黎初满不在乎的夹了筷青菜塞进嘴里:“没就没呗,我给你。”
安洛:“.....”
“那不是钱的问题,是我一整个暑假都没好日子过你懂吗?考不好我爸妈絮絮叨叨的,它俩的嘴能就着那件事一天说我八百遍,房间门都不想出,压力好大。”
“破数学,真的学不进去,想一头撞死了。”
“这可不兴撞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安洛身后响起,随之进入眼帘的,是端着餐盘坐过来的张佳杰和江清辞。
因为来的晚,所以食堂里只剩下一些打剩的素菜了。
中午放学的时候,蔡国强叫江清辞帮忙改剩余的数学卷子,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好在两人对吃的没什么讲究,也不挑食,就随便对付一口吃得了。
张佳杰坐在安洛旁边,胳膊肘戳了戳她:“哎安洛,我刚改到你的数学卷子了,你猜你考多少?”
安洛心如死灰:“多少?及格了吗?”
现在她已经不奢望能考很高的分了,只求能够及格,哪怕刚踩过及格线,对她来说,都是莫大的幸福。
付黎初激动的指着自己,忙追问:“有看到我的吗?我多少我多少?”
坐在付黎初旁边一直默默吃饭的江清辞开口说了话:“我改到了,蛮稳定,一百三十五。”
“最后一道大题你公式套的不对,导致后面数据全都是错的,除了第一问小题拿了三分之外,其余全丢了。”
付黎初惆怅的长“啊”一声,然后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