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光环也怕考试
就看不起年仅十七岁的夏贞贞,如今听到考官对她的夸奖,心里更是不痛快。
夏言贞并不知道这些,她在考试时间截止的时候将将好写完最后一个字,伸了伸懒腰,随后收拾东西走出考场。
“这位女医请留步。”
考场外,一个考官按捺不住好奇心,拦住了夏言贞。
夏言贞见对方穿着国子监的官府,忙拱手问:“先生有何吩咐?”
“不瞒你说,我方才看了你的答卷,你身为女医能写出这么朗逸的行书,着实令我佩服,敢问女医平日里可是临摹了宰相程大人的字?”
夏言贞面不改色心不跳,坦然道:“我只是一介草民,哪里能得到宰相大人的墨宝?我有一个表兄,是个读书人,他平日里爱习赵孟頫的字,我为了开方子好看,也就厚着脸皮找他借了字帖来临摹。”
过去的夏言贞从不会说谎,心里藏不住秘密,如今的她已经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直到把那考官哄骗走,她才松了一口气。她的字确实是程越之手把手教的,而程越之爱习赵孟頫的字帖,如此说来倒也不会让人看出破绽吧!
下午的考核是妇人疾病辨别,第二日一早的考核是妇人孕产调养,题目所给出的脉案和病征表现都没有难得住夏言贞,也算是顺利过关。可最后一场的妇人看诊却出了岔子。
这一场每个参与考核的女医都需要为两名宫婢看诊,这也算是对宫婢们的一向恩典。
夏言贞面前的两个宫婢年纪都不小了,约莫二十多岁,过不了几年就可以求恩典出宫。
其中一位是常见的热入血室,并不严重,只需服用一些小柴胡汤即可2,而另一位则没那么简单。
夏言贞收回了切脉的手,忧心忡忡地问道:“姑娘近日可常常觉得疲惫倦怠,气短乏力?”
那面色蜡黄的宫婢点点头,虚弱地回道:“大夫说的是,我近来确实如此。”
夏言贞凑近那宫婢,尽量用只有彼此能听得见的声音问道:“那你近来是否有下身不可言说之处常有气声喧哗,让你尴尬难耐?”
“也不是近来,好久了。这事我也不敢同旁人说,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我被派去了昱妃娘娘那儿当差,娘娘喜静,我这着实......”那宫婢说到最后满脸通红,眼泪也蓄满了整个眼眶。
夏言贞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莫慌,我心里有些眉目了,但有些事儿还得我细细查验一番,待我去和考官们说一声。”
随后,夏言贞向考官申请了一处私密些的地儿,二人便在角落里竖起了屏风。
那宫婢哆哆嗦嗦地躺在两只凳子拼成的简易床上,闭上眼任由对方仔细查看。
夏言贞的动作十分轻柔,轻柔到宫婢觉得有些发痒,扭动间身下又不自觉地发出「噗噗噗」的声响。
宫婢脸红地都能滴出血来,飞快地坐起身来把衣裙整理好,低着头坐在一旁。
屏风后的考官也听见了动静,待夏言贞出来,问:“你有何诊断?”
“回先生,这位姑娘所患为阴吹之症。”
夏言贞声音不大,但依旧给离着不远的一个吊眼女医听见了,她本来就看不惯夏言贞,小小年纪连妇人髻都没有梳,跑来这里凑热闹,手里还有两位官员的引荐信,当下就认定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于是想也没想大声嘲笑道:“这年头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行医了。还阴吹之症,这病都是生养过孩子的妇人才会得的,宫中的姑娘们有哪个不是清白之身?你误诊了不要紧那太医院的医官们,可你这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让人家丢了性命,你可真是该死了。”
这吊眼女医打定主意要让夏言贞难堪,说话的声音别说整个考场了,就连门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所有人的目光当即歘一下聚了过来。
若宫婢在宫里失了贞,除非主子临幸,其他情况都会被押入内庭监先打三十大板然后赶出宫去。
屏风后的那名宫婢也急急忙忙跑出来,骂道:“我还当你是个会看病的,没想到竟然是个庸医!什么阴吹之症,我还是完璧之身怎么会得那种腌臜病!”
考官听到这话也皱起了眉头,高声喝道:“考场肃静!不得喧哗!若再有哗众取宠者,逐出门外不许参与考核。”
霎时间考场安静了,但所有人依旧看着夏言贞这边,仿佛什么都比不上看热闹重要。
考官见状,转头看向夏言贞,说道:“阴吹之症常发病于身体虚弱、精神抑郁、气机不畅的经产妇,宫婢们都是清白之身,你作出这样的诊断可知道后果?”
夏言贞点点头,从容道:“民女自是知道,但这位姑娘的情况却不一样。她确实是完璧之身,但也是阴吹之症,因为她的身体异于常人,故而胃肠结燥,腑气不畅,浊气下泄导致阴吹2。如若不信,还请宫里的医女前来查验。”
考官点点头,当即点了医女进去查验,等候之时,考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