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茶
不过她除了和郦媚妧不对付以外,就没有再招惹其他人了,谁会这么恨她,竟让想要她的命。
看拓跋衡的样子也并不想彻查此事,似乎有意隐瞒什么,难不成是他下得毒?但是杀了她并没有什么好处。
当初赫连韫就是为了赫连音才领兵北伐,如果她死了,冲动的赫连韫会如何,谁都无法设想。
作者和她说要小心周围的一切,钱浅目光扫视周围,绿珠、采娟表现出很关切的模样,阿月依旧淡然,只不过站姿与平日有些不同,脚有些弯曲,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
到底是谁?钱浅百思不得其解。
今后她不得不小心一点,毕竟待在这幅躯体的时间也不长了,她必须把握时间完成任务,她打算先见到拓跋鸿,试探他的想法,然后等赫连韫打仗回来,和他开门见山地商量帮拓跋鸿造反的事。
拓跋衡离开后,整个寝殿里,只留下阿月、绿珠和采娟三个人在钱浅身边侍候。
绿珠见钱浅醒来,便迫不及待地要和她说话。
“娘娘,你吓死我了,他们把你送回来的时候,你整个人都发紫了,我以为你已经......”
采娟瞪了绿珠一眼。
绿珠抽了自己一嘴巴,“呸呸呸,该打。”
“所幸娘娘福大命大,转危为安,明儿我也要像阿月一样好好诵诵经,谢谢佛祖。”
采娟也激动地开口道,“若不是因为在福延宫过于劳累,我和绿珠怎么着也得也跟着娘娘去感业寺,多个人多留心一下,娘娘也就不会这样。”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阿月垂头低声道。
“阿月,别这样说,幸好你没听我的喝下那碗凉茶,否则......”
你也一定凶多吉少。
钱浅生出一些庆幸来,还好只有她喝了。
“阿月姐姐别自责,你办事向来比我和绿珠稳妥,连你都没察觉到的事,一定是个意外。”采娟柔声安慰。
“是啊,皇上也说了,是寺庙之间的争斗殃及到了娘娘,那些僧人不一心修行佛法,居然生出歪念,真是辱没佛门,该死。”绿珠恶狠狠地猝了一口。
“娘娘,你没醒来之前,阿月一直跪在祠堂里为你祈福,听到你醒了赶忙过来,到现在腿都站不直。”
绿珠瞧着站在远处的阿月不肯靠近钱浅的阿月说着。
钱浅心头一暖,原来是这样,她有些感动,“阿月谢谢你。”
她转头嘱咐采娟去拿那瓶皇上赐的药,给阿月擦。
她收到过两罐这玩意,一瓶拓跋衡的,一瓶拓跋鸿的,不知道是什么药膏,反正怪好使的,受伤什么的,擦了就不疼了。
听到钱浅要拿这个药膏,阿月眼神闪过一丝惊恐,她跪下摇头推脱。
钱浅不解,“着药膏药效很好的,哪里受伤或者痛了擦一下就不疼了,为什么要推脱?”
“娘娘......”绿珠和采娟异口同声,随后又相对无言,一开始她们以为钱浅知道药膏的来历,现在看到钱浅不解的模样,明白钱浅把这个也忘了。
阿月解释,“此药膏名为无极膏,产自东海,用鲛鱼皮脂混合珍贵中草药制成,鲛鱼稀有,一年也只能产出五盒药膏,为皇室专用,如此珍贵的东西,万万不可用在奴婢身上。”
“是啊,”采娟也劝道,“我们平常做事,受些伤很正常,随便去太医院拿点药就好。”
“我们知道娘娘心善,可这是皇上的御赐,是彰显皇上对娘娘的宠爱的宝物,不可随意赏赐给下人使用,皇上知道了是要责罚的。”
采娟怕劝不住固执地钱浅,又一次解释道。
钱浅听得一愣一愣地,这小小的一罐药膏居然有这样的来头,拓跋衡送一罐她能理解,她知道因为赫连韫的缘故,可这个拓跋鸿未免也太大方,才见面几次,就拿出无极膏送她,真舍得啊。
拓跋衡送的无极膏已经被她们收好,知道钱浅用意的三人现在无论如何都不会拿出来。
钱浅想起拓跋鸿送的那瓶药膏被她随意放在床上,晚上她觉得药膏味闻起来能够凝神,就塞进了枕头里,她稍微一伸手就摸到了这瓶无极膏。
“我这里还有一瓶,”钱浅拿出药膏心虚地说,“是......是我捡到。”
三个人面面相觑。
钱浅做出噤声的手势,“现在我要你们替我保密,我们把它悄悄用掉,就不会有人知道。”
“阿月,快来,我替你上药。”
钱浅挣扎着起来,发现自己的腹部还是很痛。
绿珠忙扶住钱浅,采娟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娘娘,我来替阿月上药吧。”
钱浅笑着说,“这才对嘛,药膏再珍贵又怎么比得上我们之间的情谊。”
钱浅大手一挥,豪迈地说;“你们放心大胆用,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