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场花酒教领憨四姐,月照江河难付痴情人。(六)
夜场花酒教领憨四姐,月照江河难付痴情人。(六)
“这衣服……?”
本来想给娘娘看自己新做的衣服好不好看,谁知不小心,却翻找出来自己那件正红的嫁衣。
“娘娘……求娘娘别告诉太傧,倾儿求您了”说着便跪下哭了起来。
“这是,正红的嫁衣?看箱子,是你的嫁妆。你预备了正红的嫁衣?”在这世上也待了一阵子,衍望也知道了不是正室的男儿,是不能穿正红的,自己备下正红嫁衣,更是大罪。
“呜呜呜呜呜,求娘娘,娘娘怎么责罚都好。这嫁衣,是倾儿父亲给倾儿绣的,父亲他已然不在了。给倾儿留下了这红嫁衣,倾儿实在是舍不得扔。”
“你父亲不在了?”
徐扶楹点点头,“倾儿的娘虽然娶了继室,可是不是亲生的父亲。倾儿的父亲以为,倾儿必然会嫁给人当正房的,所以才绣了这红嫁衣。他没想到,我会嫁给王姑做侧室。”
衍望展开了这衣服,针脚细密,镶嵌了许多宝石,真是好看极了。自己也是不爱守规矩的人,倒是不在意这个。
外头雷声阵阵,下起大雨,吓得少年的身子瑟瑟发抖。
衍望看他这样子上前搂他,“别哭了,我不会怪罪你,既然是你父亲给你留的,你就好好收着吧,别叫人看见了。嗯?”说着又亲了亲他的额头安抚他。
他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不敢相信她饶过了自己这样大的罪,“娘娘真的不生气?”
“我能饶你,别被旁人发现了。现在下大雨,也不会有人来。你想穿,就现在穿吧。我去把房门插上。”
他换上了那身华丽的红嫁衣,穿着镶嵌水晶的红鞋子,一步一步走在她面前,“好看吗?”
“好看。”
“妻主,你说倾儿好看吗?”
“好看。”
他拿着红盖头给自己蒙上,坐在床上。
衍望看他这样子,便陪他玩起来。拿着一只毛笔,挑起了他的盖头。他含羞低首小心翼翼抬头看着她,“妻主……”
衍望坐在他旁边,揽起他的肩膀,“夫婿。”
他笑起来,明媚的笑容那样好看,可笑了一会又哭了。
衍望:“这是怎么了?”
他啜泣,“倾儿无福当心爱的人的正房。”
衍望抚摸他的后背,“不哭了不哭了,正房有什么好的。”
扶楹:“你哪里知道,天下男儿,没有不盼着做正房的。倾儿这辈子,能嫁给心爱的人,了却了心愿,可是……这正红,却是一辈子穿不上的。”
衍望:“不哭了不哭了,你现在不是穿着呢么。”
扶楹:“可是,可是这是背着人穿的么。”
衍望:“那我带你出门?我带你去没有别人的地方,办婚礼,你穿正红,没有人管你。”
扶楹止住了哭泣,“真的吗?”
衍望:“我答应你,好不好?等我忙完了这阵子。背着别人。”
扶楹:“真的吗,姐姐别骗我。我一心,是很想当您正房的。”
衍望:“我答应你,不骗你。不哭了啊。你看你穿这身红嫁衣多好看,哭花了妆就不好了。”说罢,搂着他的腰站到了穿衣镜前,他越看两人越欢喜起来,“姐姐,下次带倾儿出门,姐姐也要穿正红的衣服才行。”
衍望:“好,我们按真的婚礼来,好不好?”
扶楹抱住了她,半晌松开,又看向镜子里。发着呆。衍望怜惜他男儿家的心情,抚摸起他柔顺的秀发,一把把他抱起来,放在了床上,轻轻吻了上去了,他也身热起来,抱住了心上人深深地吻,向深处探。一会儿又松开,她小心翼翼地解着喜服,展露出他白皙的皮肤。
双手把他当做琴一样抚。
“倾儿想做妻主的夫婿……嗯……”
“我的好夫婿,好夫郎,赶紧陪为妻安寝吧。”
“那妻主轻一点……”
“你怕我?”
“不怕……是倾儿禁不住么……”
几番折腾,颤抖着交待了自己,小人儿昏睡过去。她搂着他吻了几下。爱怜地给他盖了盖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