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
昨晚的《Best Artist》结束之后回酒店休息时已近午夜,今天一大早就驱车赶往琦玉,沈意疏困得不行,在保姆车最后一排盖着毯子睡觉。为了Red Velvet在日本出道后出演的第一个年末音番,舞蹈老师特地给ba的舞台编排了dance break,把《#Cookie jar》和《鏡さん》两首歌缩减至5分钟,正好是她们分到的演出时长。大家也都铆足了劲儿练习,全体目标一致往前冲,就网上讨论来看,她们这个remix舞台还是很成功的。
今年的《Best Artist》依旧星光熠熠,在后台待机时沈意疏一行人碰见了KAT-TUN,为首的龟梨和也看见她们便先一步打了招呼,裴珠泫连忙领着人回礼。龟梨和也看起来兴致很高,双方互相问候过后向沈意疏说起了两月前录制《一亿人的大质问》的事情。“当时坐在演播厅里看到Euphy桑的表现就想,如果见到本人一定要说一句了不起。”龟梨和也如是说,“期待Red Velvet今晚的舞台。”
还来不及回答什么KAT-TUN三人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沈意疏和朴秀荣对视一眼,不知所措地哈哈两声,看上去这个前辈的确只是为了说一句话而来,根本不需要听她回应。
之后彩排时又看见了不少人,杰尼斯、坂道系、Exile系以及平井坚、星野源这一类的本质歌手,都是眼下主流音乐圈的中坚力量,Red Velvet可以位列其中,很是能够说明问题。
《Best Artist》采取生放送的形式,正式表演前有主持人采访歌手的环节,削减了一些大家初登日本年末音番的紧张感。国民天团Arashi的成员樱井翔担任综合司会,左右两位分别是羽鸟慎一和德岛绘里香,都是NTV(《Best Artist》节目所属电视台)的当家主持。樱井翔也是爱豆出身,便由他来负责采访Red Velvet,正好沈意疏站他旁边,问题就落到了她头上。
“2018年Red Velvet正式在日本出道,并且只用两张单曲就获得了大众的喜爱,那么Euphy桑,能替我问问镜子先生,谁是今天晚上最帅气的主持人吗?”
羽鸟慎一立即理了理西装,昂首挺胸,站得板正。
沈意疏在其余人看好戏的目光里给出回答:“待会儿表演完毕一下台我就给那位打电话,等明年Red Velvet再来《Best Artist》时,我会告诉樱井桑的。”
“既然如此,我也会期待这个答案的。”德岛绘里香笑着说,“那么请大家做登台准备,请欣赏Red Velvet的vtr。”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沈意疏做起了梦,一个接一个,混乱又破碎:录了三天音被梶浦由记嫌弃唱得没有感情最终决定还是让Aimer来索尼大方垫付了违约金;她在BA的生放送舞台上破音被论坛开帖嘲了上千楼;solo出来后扑街暴死粉丝质问她是不是只把团当作单飞的跳板,这个时候谈过恋爱与抑郁症自残的事被D社统统挖了出来……她吓醒了。
像个溺水被救上岸的人大口喘气,蓝堂薰和有栖川绫乃从后视镜里看到沈意疏猛地坐起来,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猜到可能是做了噩梦,蓝堂薰示意小助理继续开车,他拿过保温杯移动到后排,在杯盖里倒满水递给她。
沈意疏接过来慢慢喝下去,那种太过惊慌而身体僵硬使不上力的感觉逐渐消退,她捏了捏脸,皱眉,有点痛。
“都是梦,别怕。”
“感觉自己在拍《盗梦空间》,一层又一层的梦境,怎么也出不去。”沈意疏吐舌头装鬼,“再精彩的电影也还是别发生在现实生活里。”
蓝堂薰收回盖子:“但其实生活远比电影精彩。”
“我觉得狗血更恰当。”正在开车的有栖川绫乃插了一句。
在下榻酒店稍作整理后沈意疏一行就去了演出场地,登坂广臣、也是三代目的经纪人带着他们去了后台,本以为要么在排练要么在休息,结果——
他们居然在打麻将。
登坂广臣、两个伴舞、今天也是来做feat的同队成员Elly,在休息室里愣是凑起了一桌麻雀,眼下正打得热火朝天。
沈意疏等人: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jpg
“自摸!” 女伴舞兴奋地推倒了自己面前的长城,坐在上方的男伴舞看过胡牌花色后则戴上了痛苦面具,显然是被这个一番断幺九截胡了自己的大牌。
抬头理牌时看见沈意疏的诧异脸,登坂广臣立即招手示意她过来,简单给两边做过介绍之后询问道:“shu酱会麻雀吗?要不要一起玩玩?”
“这是什么独特的演出前解压方式吗?”中日两国在麻将的玩法上略有不同,沈意疏会打国标麻将,但是对日麻并不熟悉,那边女伴舞连赢两把后主动让出了位置,表示可以“为Euphy桑解说规则”,盛情难却,沈意疏便坐了下来,听完大致讲解后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