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料,非平常所能见到制造普通兵械所用的。这盒子坚硬无比,不管是用重物砸还是用火烧,都不能令它出现丝毫的缝隙。
他认真看向储帝:“父皇,这个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
储帝默了一瞬,严肃的看向他:“这就是顼鼎。”
储云宴直起身似是不敢相信:“曾经听说过一个传闻,得顼鼎者得天下,儿臣一直觉得这不过是一个谣言,天下怎么可能仅靠一个物件就能占为己有?况且这盒子看上去平平无奇,只不是坚硬些罢了,难道真如传言那样神乎其神吗?”
储帝并没有对自己儿子的再□□问所恼,而是耐心解释:“几百年前一个民间的名人巧匠用尽毕生心血打造打造了它,此盒砸不开,烧不动,设置了非常精巧的机关,便是那些繁冗复杂纹路甚难破解,这巧匠便给它取名“顼鼎”。郦朝开国前,机缘巧合流落到俞家,后来因为先皇有了天时地利的机遇,又颇得民心,便得了这天下。”
储云宴似乎明白了父皇的这一番话:“如此说来,先皇当真是因为这被叫做“顼鼎”的盒子才得来的郦朝吗,父皇,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储帝只是笑了笑,继续道:“先皇开国前,的确在机缘巧合下得了此盒,但是先皇能得这天下,大部分是因为先皇秉承为民的初心,这盒子直到现在也只是一个死物,从来没有被人破解。”
看着太子疑惑的面容,储帝继续道:“有些愚昧的人以为俞家是因为这个盒子得了天下,于是得此盒者得天下的传闻传的沸沸扬扬。
“父皇把此盒交给儿臣是希望儿臣能找到破解之法?可是已经几百年了,都没有结果。”他又仔细看了看这盒子,上面只有很小一块地方的纹路似乎与其它地方不同。
储帝看着太子拇指摩挲的那块地方,道:“这么多年来,找遍了天下的能人异士,也只是破解了一小块地方,对于全部解开,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储云宴脸上浮现出为难的神色,储帝鼓励道:“我的子嗣中,老二酒色之徒,老五因为他母亲的缘故,也是个不问世事的性子,其他皇子年龄都还小。我也日渐老去,从小你便为人沉稳,做事深思熟虑,唯有把它交给你,我才放心。”
储云宴又问道:“可是父皇,你刚刚也说过,先皇并不是因为此物才得的天下,说不定那只是一个很荒谬的传言,我们非要破解不可吗?”
储帝脸上带了些许沉重:“如今天下看似太平,实际上一直有人虎视眈眈,几年前西洲的一场天灾更是让我大郦劳财伤民,而且一直有一股暗中的力量扰乱着朝局,现在国库匮乏,我不忍从百姓那里苛刻赋税敛财,违背先皇的立国之心。那虽然只是个传言,为了避免战乱,给天下百姓一个和平安定的环境,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
储云宴当年听完父皇说的这些话,心里只觉得压了一块很大的石头,问道:“父皇,那这一小块地方又是如何破解的,儿臣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头绪。”
储帝夸赞道:“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先皇曾探听到民间有一伏家便是几百年前打造顼鼎者的后人,我曾经遇见过一位姓伏的先生,他只解开了这一小块地方便停了手,说此物若是解开必定天下大乱,为祸百姓。无论我以他性命相逼,还是以金银美物利诱,他都不接纳。”
“父皇的意思是,只要能让这位姓伏的先生心甘情愿的破解这顼鼎外观上的杂冗纹路,就有了很大的成功机会?”储云宴立马问道。
储帝道:“是,伏先生性情潇洒不拘,当年离开之后便再没有他的线索,当下你最大的问题,便是要先找到这位伏先生,至于他愿不愿意等见到他再说。”
这些便是三年前父皇把顼鼎交给自己时语重心长说的话,自己这三年来一直打探着伏先生的下落,奈何上次好不容易花了重金得到伏先生的消息,却因为他的刻意躲避,一直未能见到伏先生本人。
这件事再怎么急也没有办法,只能慢慢打听留意。如今最重要的事是揪出戎贼侵犯我大郦军事朝政的证据,若是贸然攻打戎国,只会让天下更乱,到时候最难的还是百姓。
上次,若不是遇见了俞家丫头,看见那链珠和木雕狐狸,他还以为神机阁也不过是个空有其名,招摇撞骗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