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
张太医连连说是,便退下去了。
储云宴站在窗前,看着宫女给俞茗衣喂完药,清理了面容,看了她一眼,便出去了。
刚走出寝宫没多远,就见聘林赶了过来:“殿下,后阁草地上的男人,在严刑拷打下说了,他本是民间一恶臭远扬的窃贼,昨日有个女子跟他说,冷宫禁地有个绝色女子,只要他来,成事后再给他五十两黄金。”
储云宴一听,那个女子是谁派去的,他心中便有了计较。
他面色冷如冰霜:“把这人手筋脚筋挑断,再带去大理寺,问问大理寺卿,他们平时是不是就是这么办案的,放任这种人在民间多次作恶,扰乱百姓。”
聘林恭敬应下又听太子说:“派个人去跟俞家打个招呼,俞姑娘十日后,自会平安无恙的回来。把那几个涉事的宫女婆子各打三十大板后,也一并带去大理寺发落。”
储云宴说完,便去了周皇后寝殿。他进门便看到,除了母后和云宛,还有一个他并不认识的陌生女子。
那女子见太子来了,行动间有些局促,忙站起身给太子行礼。
倒是储云宛,开心的扶着那女子坐了下来:“皇兄,这就是孙沅姐姐,你们之前应该见过吧,我留了孙沅姐姐在宫中陪我玩几天。”
储云宴面色平静如水,并没回答储云宛,只跟周皇后打了招呼。
孙沅见太子对她如此冷淡,并不在意,早就听说太子躬勤政事,厉行督察,严刑峻法。一心都在朝政上,身边并无女子侍奉。
自己是尚书嫡女,这么多年又好不容易为自己搏了一个定怀第一才女的称号。
最重要的是周皇后似乎对自己也很是满意,她有信心,假以时长,太子一定会接受自己。
孙沅便对周皇后行礼告退:“皇后娘娘,殿下找你有事相商,臣女先行退下了。”
周皇后点头答应后,孙沅便退了出去。
储云宛一直没有等到那女子的丑闻,她派人去后阁查看过,那里和往常一样,并无异样。
事情并没有如自己料想的方向发展,她心中本就十分忐忑不安。
皇兄来了之后一直冷着脸,储云宛更不想在这里多待,想派人再去查查是怎么回事。
她急着对周皇后说:“母后,孙沅姐姐对皇宫不熟,我去陪陪她。”
说完便想走,却被太子厉声叫住:“你别走,我一会有事要问你。”
周皇后看太子真动了怒,连质问太子今日为何没来缬芳园的事都忘了,忙问道:“你们兄妹两这是怎么了。”
储云宴这才对周皇后开口说话:“母后,儿臣今日没来缬芳园,正是因为这位好皇妹。”
周皇后云里雾里的,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又听太子对云宛喝道:“你今日到底干了什么事,你自己说,这些下三滥的招数都是谁教你的,你以为赵泽知道了你今日所为,日后还会心甘情愿娶你吗?”
储云宛从未见过皇兄如此大声对自己说过话,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自己做的事被发现了,索性也不掩藏。
哭道:“你为什么要替她说话,我就是讨厌那个贱人,我要她当众丢人,看她还怎么在定怀待下去。”
周皇后听见如此恶毒的话从自己女儿口中吐出来,急忙喝止道:“住口,你说的这番话,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
而皇兄,还是之前那副样子,只说道:“这件事果然是你做的。”
储运宛没想到母后也不站在自己这边,更是受了刺激,口不择言道:“母后你当年为了当上皇后,做的那些事,我跟你一比又算得了什么?”
说完便感觉自己右边脸颊火辣辣的疼,周皇后这一巴掌打的毫不留情:“我看是平时对你太过骄纵,你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以为我能坐在这个位置是靠那些肮脏的手段?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去皇家祠堂抄写一百遍经书,不到下个月初,不准出来。”
储运宛捂住泛着疼的右脸,大声道:“好,我现在就去,你们到底和谁是一家人!”
等储云宛跑了出去,周皇后似乎才忍不住踉跄了一小步,太子忙搀扶住周皇后坐了下来:“云宛口无遮拦,行事全凭自己的性子胡作非为,让她在里面好好反思一段时间也好。”
周皇后眼神微微呆滞:“希望她在里面待一段时间,能想明白一些。都怪我和她父皇,平时太过溺爱她,才养成了她现在这副蠢样,这种脾性,就算她是无比尊贵的公主,以后嫁给驸马,不管是不是赵泽,都定是要吃不少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