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归
泽,你准备好,一会顾于渊进了帐子,就将他拿下!”
“阿言,这样会不会太过草率?”
“如果我们这三千人就先折在这里了,二公子以为如何?”宋瑾言挑了挑眉。
“果然要拿下他!”苏澄奕点点头,一副非常赞成又严肃的样子,引来荀泽的注视。
顾于渊才刚进帐子,苏澄奕的秋华剑便落到他颈间,不知道苏澄奕是否是有意的,那剑锋的凌厉之色已经让顾于渊感觉到一股杀意。
顾于渊一愣,转而叹口气,因为头不敢动,只能僵硬的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宋瑾言,那模样甚是怪异。
“小心!”苏澄奕喊道,不知道那东西上面有没有有毒。
宋瑾言听见喝止声,已经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随后看了看顾于渊,便在苏澄奕担忧的眼神中接过那个包裹。
宋瑾言一打开便倒吸了一口气,包裹里是贺允的帅印,一本账册,以及一封信。
“同仁几何,允而不知。吾顺其天意,领兵二十余载,于家黎州是也。失三城,负民心,吾甚忧。今国墙危矣,必安马阵前,望尔待吾归。”
“胡闹!”宋瑾言道。
堂堂曹国公竟然留书出走,并带走一半人马去收复失地,这简直是胡闹至极。全军都未曾保住三城,就凭一半人马就能拿的回来?
苏澄奕很少见那女子生气,于是收了剑,好奇的拿过信看起来。信毕,也是不敢置信。那贺允如果不是傻子,就是狂傲自负至极。
“这?不是说贺将军重伤……”苏澄奕心想,这难道是欺君之罪?
顾于渊躬身作揖道:“看来二位已经知道将军去处了。”
“贺将军的伤到底怎么回事?”
“将军他……是提着自己的命去的……”顾于渊说着,沉重的叹了口气。
宋瑾言双眸微闭,寒光微冒,眼疾手快的拔出执风剑,干净俐落的一招便旋去顾于渊衣襟上一块麻布。
“顾将军,你若再遮遮掩掩,休怪我不讲情面!”宋瑾言严厉的说道,如今形势逼人,已经顾不得与人周旋,她必须清楚知道贺允的伤情,以及那一半人马的去向。
“将军莫急。顾某如今带这些来,便是要给将军交底的。”说完,顾于渊转身拿起刚才那包裹里的账册,不紧不慢的说道:“这是贺家的所有家底。允说,本来这些个家当也是朝廷赏下来的,若他不能及时回来,就将这些分给百姓们,他对不起黎州的百姓才让他们流离失所。至于他的伤情……上报给朝廷的重伤确实是实情,不过将军为了亲自收复失地,用了药,可以暂缓伤情恶化,可是那药霸道的很,恐怕这一战之后……允再也不能……最好的是躺在床上,成为活死人!”
“什么!”宋瑾言与苏澄奕皆一惊。
宋瑾言惊讶的是此人竟然胡闹致斯,而苏澄奕时隔多年竟然又听说了相同的事。
“你可知,此药唤何名?”
“‘伊人’。怎么,苏副将是听说过?”顾于渊问道。
“是听说过。阿言,看来贺将军确实如信里所言。”
宋瑾言疑惑的看了一眼苏澄奕肯定的眼神,才点点头。
“宋将军,将军说将帅印留给接任他的人。他走的时候不知道是何人会来,只说让我们留下的人全力配合。”说着,顾于渊跪下道:“之前种种,皆因末将以为宋将军是来按照朝廷律法要来捉拿允的。将军赎罪,是末将糊涂。”
“也是有意试探我的能力吧?”宋瑾言扶起顾于渊,心想跟了那么久的将军忽然易主,自然是难以释怀。而眼下,也算是收回一座城。
“那曹国公究竟去了哪里?”
“末将不知。”顾于渊摇摇头,“宋将军,本来末将也要跟去的,允说服我留下了,怕是老人们都跟去,留下的新人们不愿意跟随新主,难以给朝廷交代。至于他们去了哪里,末将实属不知。而跟去的那一半人,都是拿自己当死士,自愿去的。”
顾于渊顿了顿,握紧拳头继续道:“他们自然知道这番凶多吉少,可是他们还是去了。宋将军,如果这般,还有人说允,说他是……是通敌叛国……”
顾于渊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你们已经知道了?”
“在宋将军之前,已经来了几个内监和一队人马,带了兵部的文书来说要接管军队,并让允回京自首。”顾于渊平静的说道。
闻言,宋瑾言与苏澄奕对望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那股忧色。
“那队人何在?”
“已经被杀了。”
“你们没有留下活口?”
“将军的意思,那不是朝廷派来的?”
“兵部的文书,难道你们不曾校验过?”
“自然看过。不曾有假。”
宋瑾言微微有些发闷,拼命压制自己的怒气,“所以,你们以为那是太后和皇帝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