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你,为何杀我都不重要。
敲响任如意房门她还不在,杨盈说她和宁远舟一早就去李同光那了。
师父不让我跟鹫儿接触此时去了她会不会更不开心?可经昨日一事相瞒怕是瞒不住了,姜怀瑜心中盘算着决定破釜沉舟一次。
傍晚十分俊州驿内咚咚咚三声,李同光的房门被扣响。
他起身开门门外站着梧国使团那位医女,她蒙着面纱深邃的瞳孔不禁让李同光想起那晚的刺杀起了防备之心。
“何事?”
踏进房门姜怀瑜反身将门关上在李同光疑虑的目光下缓缓摘下面纱。
“……阿瑜!?”
日思夜想的容颜映入眼帘李同光无比兴奋同时也没忘记师父的教导,这世上不仅有相似的人更有人皮_面具防不胜防。
看出了李同光的防备,姜怀瑜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中划出他们儿时常用的小暗号,李同光错愕住。
“阿瑜真的是你,那湖阳郡主是师父对不对?!”
到了现在她就站在他面前,而他心心念念的还是旁人,姜怀瑜低下头掩住眼中的失望之色摇头。
“她不是。”
“怎么可能?她和师父那么像怎么可能不是师父!”
李同光板住姜怀瑜的肩膀神色癫狂,被姜怀瑜冷淡推开。
“她不是师父,师父早就死了!不是你亲手为她收敛的尸骨吗?在这自欺欺人有什么意思!”
姜怀瑜的话浇灭了李同光所有的希望,李同光太相信她了根本没有想过姜怀瑜会欺骗他。
见他颓废的模样姜怀瑜怒从心起。
“你不问我那晚为何要杀你吗?”
“……不重要,只要你是阿瑜为何杀我都不重要。”
李同光的话姜怀瑜嗤之以鼻,要不是早知道他对师父存着别样的心思,听了这番话怕是真的要感动的痛哭流涕对他下不去手。
“我入了不良人,这次是奉命潜入使团伺机刺杀梧帝,当然还有你,安国长庆侯。”
对于姜怀瑜的坦白惊讶的神色在李同光脸上一闪而过。
“不良人?你怎会跟储国搞在一起?”
“搞在一起?李同光你敢说你不知安帝为了一己私欲杀我父辱我母,你敢说你不知他这些年来从未停止对我搜捕追杀?我若不投靠储国今日又如何能站在你面前!”
他当然知道,眼前声嘶力竭的少女眼眶微红,李同光上前一步想像儿时一样抱抱她给予安慰,可男女大防更何况他们此时早已立场不同。
其实从李同光真正掌权开始,他祭奠师父的同时从未忘记过寻找姜怀瑜的踪迹,安帝派去追杀她的人,很多都被李同光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置了。
这些话他不能说也不想说出口,只能任由姜怀瑜责备的话语扎进心窝,如果这样能让她好受点,那么李同光甘之若饴。
“今天之所以来找你,就是不想跟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李同光我明摆着告诉你我要杀你也要杀梧帝,至于你怎么想怎么做那就是你的事了,我们各凭本事吧。”
说罢姜怀瑜重新带上面纱转身推开房门还未走出去就被李同光拉住胳膊。
“六道堂那几个都不是好惹的人你杀梧帝时要小心。”
姜怀瑜回过头,少年真挚的眼神刺痛了她的心,她慌忙挣脱开束缚。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他钟情的人是师父为何还要对自己百般容忍?明知道自己是要杀他还在关心自己杀梧帝会受伤。
情爱一事本就不是姜怀瑜所擅长的,她心乱如麻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是为着儿时的情分?还是因为师父?他才会对自己这么上心。
“性命都捏在别人手上了还在替人家担心真是个傻子!”
嘴上这么骂着心里还是泛起涟漪,或许他还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