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尸体
朝阳初上,日月同辉。
旭日倒映在静如死水的湖面,毫无生机。早起狩猎的猎户从灌木丛中经过,惊起一片虫鸣鸟叫,一派生机。
猎户嘴里哼着小曲,手里荡着刚刚捕获的野兔,步伐轻快,甚是愉悦。
嘴里不乏自言自语:“今儿运气真不赖,一出门就碰见这傻兔自个儿撞死在大树上。”他满意的提起手中的野兔,怎么瞧怎么开心。
穿过树林、灌木,来到他回家必经的河畔。
嘴里哼着的小调还在喉咙盘旋,余光扫到河畔边一道浅粉色,语调不觉降了下来,他定睛一看,好像是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就在他犹豫是否前往查看一番时,脚步已不受控制的朝那道身影走去。
河畔边的女人半个身体淹没在水中,上半身浮靠在河畔积石上,头发凌乱,像海藻一般缠绕在脑袋上,整张脸朝下,识不清面貌,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伤。
猎户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慢慢靠近,心被高悬,迫顶咽喉。
在距离不到一尺的地方,他终于闻到这女人身上即便被河水冲刷过,还是散发着一股恶心的血腥臭味。头顶处几只苍蝇翁翁直叫,视觉嗅觉双倍冲击。
猎户未曾见过如此血腥恶臭的场面,胃不受控制的翻涌,“呕!呕!”
他蹲在地上干呕了一会,终于缓下心中那份翻滚之意。
“嘶......”
什么声音?
猎户闻声忽然后背发麻,双脚剧烈颤抖,手中的野兔险些提不稳,他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慢慢起身,强装镇定看向那具已发臭的“尸体”。
只见“尸体”的手指动了动,嘴里发生不明所以的声响。
“鬼......鬼啊!!!!啊啊啊!!有鬼啊!!!救命啊!!”猎户吓得丢掉手中之物,疯狂逃离此地,边跑边哭喊着。
猎户口中的尸体像被惊扰到一般,微微皱着眉,缓缓抬起头,满脸污垢与血渍,是个人见着都会吓个半死。
她眼眸中透着微凉澈冽的光,环视了一圈。
山郊野岭,风水奇佳,夏季避暑良地。
她刚想抬手整理整理碍眼的头发,却发现全身疼痛不已,她强忍疼痛坐在河畔边,背靠在岩石上,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打扮。
为何是这一身打扮,犹记自己仿佛、应该、或许没有这身繁琐的装扮吧,头脑昏昏沉沉的她,有些怀疑。
她再次打量着身边的环境。
一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地方。
自己全身上下的伤痕,很明显是被揍了呀。
对一个小女子下手如此狠,真够歹毒的,苏筱筱心中鄙夷。
她忍着疼痛,回想在此之前的事情。
她记得家里的人给她安排了相亲,本以为像往常一样见见面就好,不喜欢随后不联系便是。但未曾想到,只因一杯饮料,醒来便躺在酒店的床上。
不幸中的万幸,在关键时刻,她强忍不适,苏醒了过来,抡起床边花瓶砸晕了那正对她动手动脚的相亲男。
她并非圣母,未就此放过这个猥亵男,顺手就把他送进了警察局。
在此不久后,常年少联系的家人却主动提出要聚一聚。对亲情还抱有一丝幻想的她,如期赴宴。
京城,恒山大酒店。
她一跨进包厢,入眼便是坐满了一桌的人,她被她爸爸热情的招呼着入座,不知上演着哪一出的舐犊情深。
“筱筱,快来挨着爸爸坐。”她爸爸少见对她的热情,让她有些不自在。
她讪讪走到他爸身边,刚入座便瞧见两张陌生的人,一名中年男人和女人,男子却有一种似曾见过的熟悉感,莫名觉得有些恶心反胃。
饭桌上,你一言我一语,她全程埋头吃饭,努力让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但避不开无数目光在无形中端量着自己。
这样的气氛,让她尤为不适,她第一直觉便是逃离此处,逃离这饭桌上笑里藏刀的所有人。
“爸,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她说完,欲拿包先离开这个压抑的地方。
“慢着!”
周边气压瞬间骤减,她明显感觉到他爸爸心情的不悦,但努力在压制自己的脾气。
她太了解他的秉性了,如若不是有求于自己,他定不会如此好言好语。
“今天爸爸叫你来吃饭,还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前些日子你郭叔叔和飞阿姨的儿子郭词对你有些冒犯,但是爸爸相信郭词也是太喜欢你了,才会对你做出不当的行为,你看能不能撤销对他的诉讼。”
郭词的妈妈连声附和道:“是呀是呀,我儿就是太喜欢你,她也是一时冲动,你就看在以后你们要结婚生子的份上,原谅他这一次吧。”
餐桌的所有人几乎全部出动“好言”劝她。
她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