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5

一群神经病。”时安盯着远方的海岸线出神，骂了一句。

“也不知道老杨知道了没有，如果知道了，少不了骂咱们两个。”

“没事，要骂也是骂我，你学习比我好，不至于骂你。”

“那谁知道，老杨的脾气可说不准，不过，你也没怎么闹腾，他怎么天天死追着你不放？”

“没听老杨说吗，我身上有一种让你们不想好好学习的气场。”

时安叹了口气，直接躺在沙滩上，看着天上的繁星。

“瞎扯，我跟你认识多长时间了，也没见你影响我。”张瑞雪也躺了下去，“再说了，你身上有什么气场，还不好好学习的气场，亏他能想出来。”

时安干笑两声，不再言语。

“时安，你有想过未来吗？”短暂的沉默后，张瑞雪开口问道。

“未来？未来太远了，我只想现在。”

“现在？现在什么？”

“海风宜人，星光点点，浪声如铃般悦耳。月光也穿透云翳洒在沙滩上，”

“然后呢？”

“我想吻你。”

张瑞雪听到时安如此不加掩饰的话，直接惊得坐直了身子，“别说胡话啊。”

“你说我们会在一起吗？”

“这…”张瑞雪还没从上一句反应过来，这一句更是让她脑子如乱麻一般理不清头绪。

“会吧。”

“等我们考上大学就好了。”时安话刚说出口，就惊讶于他也像魏如秋似的，说出了这种没意义的话。

“要是想和我一起上大学，你可还要再努力努力哦。”

时安白了她一眼，“别说这么煞风景的话好不好。”

张瑞雪不由得笑了，像初绽的玫瑰。“不过你要答应我乐观一点以后，你现在虽然没有老杨说的什么气场，但总感觉，你一直不开心。”

“有什么不开心就给我说，两个人可以分担很多东西。”

时安点点头，不过心里想着，有些事，一个人承受比两个人分担要好的多。

好像突然能理解老杨说自己有气场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没怎么笑过了。也不是不开心，也不是不想笑，只是丧失了笑的能力。

但其实，时安更担心的是张瑞雪，因为自己好像没见过她不开心的样子。无论在什么时候，她都是笑意盈盈的样子，有人惹到她，张瑞雪都是摆摆手一笑了之。

悲观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掩盖在阴郁之上的乐观。

“好像，没怎么听过你身边的一些事。”时安觉得这沙滩越来越舒服了，要是能睡上一觉就更好了。

“我？我一直很平淡无聊的，不像你，光我知道的就能写好几章小说了。”

见张瑞雪有些躲避的意思，时安也不去追问，顺着张瑞雪的话接着说着，“我都不知道我身边怎么会发生这些事情的。天生倒霉？”

好友离世，父母离婚，时安不明白他还没成年怎么这些事都一个接一个的找上他。

“也许等成年之后，就会好很多。”时安喃喃自语着。

张瑞雪静静看着已经出神的时安，心思也飘向了远方。

自己从小学就认识了时安，打从认识开始，不是见他在去上辅导班的路上，就是从辅导班回来的路上。

那时候时安还像那个年纪该有的样子，虽然有些疲惫，但该笑笑该哭哭，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整天都不见有什么表情。

所以当时初中时安大排名全校第九的时候，张瑞雪并不意外，尽管老师不理解每天都会在上课打瞌睡的学生怎么有这么高的成绩时，张瑞雪知道，那是他之前打下的底子。

但是初二，时安消失了一年，很突然，再也没上过课，家里也不见他。魏如秋每天都会问门口闲聊的大娘有没有见过时安。

所有人都以为时安走丢了或者是被人拐走了，但是一年之后时安又自己回到了学校。除了头发长了一些，瘦了一些，没什么变化。

时安回来第一天夜里，张瑞雪就听见时安家里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甚至还有打砸的声音。

从那一刻开始，时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再也没有笑过了。

时安其实明白张瑞雪心里藏着什么事情，他想等张瑞雪放下后自己讲出来。就像他放下了时怀书的事情一样。

打从认识以来，张瑞雪不管外界怎么看自己，始终站在自己一边。初二的时候，自己消失了一年，那天夜里魏如秋发疯一般想把自己送进精神病院，张瑞雪知道后，特意找到魏如秋表明，自己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让魏如秋多相信自己。

其实自己过得真的不是很好，家庭的不信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时安自己太累了。

累到已经没有力气去做任何事情。

所以他就给自己放了个假，一个人坐客车跑到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