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治极品亲戚(五)
,说我们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时间一到,这三千你要是还没有还回来,咱们兄弟可就得上你家里去,亲自跟你要了。
到时候可别说他们哥儿几个没有提前通知啥的,该还钱还钱该收地收地,不然就要废他半条命!
后来刚回去就被他爹胖揍了一顿的傅全忠,光是因为输了金块的事,就已经差点让他爸给废了,之后又哪敢再把还倒欠赌场三千说出去?
至于还押了自家房子和地,就更是提都不用提了。说了就擎等着真被这回卸了胳膊腿吧。那日有幸亲眼见识到了他老子恐怖真面目的傅全忠,可万万不敢随意冒那个险了。
所以接下来的两三天里,整天整天的就为这事又开始心力交瘁起来。一日日对方的话就如同鬼魅在自己耳边不断回响,阴魂不散,折腾的他连觉都睡不好,发愁到底该去哪里找这么多的钱?
其实中间他也有想过干脆跟爹娘坦白,让他们帮着再想想办法。甚至于还一度产生过某种恶念,想着自己三叔家不是向来很有钱吗?倒不如......眼神狠了狠。
但到底尚还没有真被逼入绝境,强自按捺下所有不好的念头。
再后来就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了,寄希望于三天的时间能走得慢点,再慢点,自欺欺人。可时光并不会真因为他一个人的期望,就能如他所愿,转眼三天即过。
这三天里,傅全忠无时无刻不感觉自己头顶就好像悬着一把铡刀,在随时等着什么时候就锃然落下,一刀将他结果。
最后一夜,傅全忠惶惶整夜未眠。
这天一大早,连傅万里和杨春香都看出来了,他们家那个败家子不知道又整什么幺蛾子,打从大清早起来就显得整个人异常焦躁。
两人边收拾院子里一夜过去又被拉了满地的羊粪蛋,还得边搅拌好猪食端出去喂猪,他就什么都不做,蹲在门外台阶上不安的咔咔咬手指甲,还抖着腿噔噔噔的跟抽疯一样,最后时不时还要抬头忐忑地望门外一眼。
俩人偶尔抽空观察他,都能看出来他的明显异常。中间没忍住,主要是对他真的已经有心理阴影了,不放心的杨春香还走过去问了他两次。
他这副样子,怎么看都是在为什么事而为难。能让他为难的事,想必也绝对不会又是什么好事,所以搅和的杨春香也跟着心底战战的。
可傅全忠一脸难言之隐的先神情犹豫,后摇头跟她道一句没事,将她给打发了。杨春香见状,心头更加笃定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正准备抬头叫傅万里过来,突然就听到从外面,不知哪里传来的闹闹腾腾十分厉害的动静。
两口子正还觉得奇怪呢,扬首要去看,就见他们儿子几乎就是本能反应,那瞬间身体瑟缩一抖,苍白脸望着门外,眼神躲闪,像是一副不想要面对什么的将自己头埋双臂之间的不敢面对样,傅万里立马意识到这极大可能就是冲着他们儿子来的。
在杨春香作势已经要走去门边察看的时候,他却已经两大步来到了傅全忠面前,几乎下了死力揪着他的头发一把将他拉起。
让傅全忠被迫直面自己的方向上仰着头,想躲都没地方躲,眼神几乎能吃人,十分肯定的逼问:“是冲你来的!”
傅全忠再挺不住了,立马一声哭嚎:“爸,救救我!”
傅万里忍了几口气依旧没忍住,一个耳光就重重扇了过去。直将傅全忠扇的一侧腮帮子立马高高肿起,摔倒在地。
但他挨了揍也不敢耽误时间,反身猛扑过来继续试图抱傅万里,连连哀求。
杨春香听见动静,这才跟着开始反应过来什么,两眼一黑,随后天塌下来了一样恨骂:“你到底又干了什么!我到底是前世造了什么孽啊,才会摊上你这个活阎王来祸害我们一大家子......”捶胸顿足。
这边还正乱糟糟的没有结果呢,没过一会儿,那阵明显一群人招摇过市、敲敲打打的阵仗已经近在咫尺,一眨眼的工夫,正正好停在了他们院门外,证明了先前众人猜想。
三人或惊惶或冷肃、更或胆战的视线转头朝门外望过去,就见来人是一群典型的地痞流氓不入流打扮——
梳着半长不短的杂毛头发,身上衣服也是不着调的花花绿绿敞胸露怀难看样。更有甚者,其中有几个露出的皮肤上,还留着或大或小的一看就是真刀疤!
这哪是他们敢惹得起的啊?杨春香下意识反应就是害怕的后退一大步。
为首带头的那人,脸上就有一道从左侧眉角斜拉向右侧唇下、穿鼻梁而过的狰狞疤痕,已经用根钢筋在不耐烦的嗙嗙嗙,用力敲打着他们关着的铁栅栏大门了。
不满叫骂道:“怎么样傅全忠,欠咱们哥几个的钱,准备好了吗?”
那动静大的,又吓的杨春香和傅全忠一颤一颤。
这人也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有趣的好玩事儿,连连又来了几下,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对面瘫在地上那母子俩还是如出一辙地缩肩膀颤啊颤,捂着肚子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