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刷人头是份好职业

肖凌撑了一下眼睛，就听她姐下一句在说：“你们这里员工素质太差，影响人吃饭的心情。”然后将拍上去的钱一张一张收了起来，目光含着三分谑笑拧着袋子往外走。

注视到前台服务员变成菜色的脸，肖凌心里一阵快慰，心情愉悦的跟在肖菲身后。

“姐，我还真以为你要甩钱给他们！”肖凌暗吁一口气。

“我脑壳又没进水。”抽了抽嘴角，肖菲和肖凌进了另外一家餐厅。虽然她做杀手的时候，曾视金钱如粪土，视人命为狗屎，可不代表她就真的失去了作为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精打细算。

这次的小包间下来得很快，姐弟两人坐在里面有些空荡，不过里面的安静恰巧是两人最为需要的。

“我准备帮妈妈起诉他！”

肖菲的第一句话砸在空气里有些重，肖凌呼吸一紧，眼眸里闪过一抹挣扎。

那人是他的父亲，他还不能像姐姐一样淡然的去看待这件事。他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声音压得有些低沉：“你……怎么做，我都站在你这一边。”因为和相比父亲，他更在乎日日和他生活在一起的姐姐。

“很好，不愧是我的亲弟弟。”肖菲微弯唇角，服务员这时候进来，她收住了话头。打开碗碟，帮弟弟倒上一杯茶。

刘海一角的伤疤因为垂头而露了出来，红褐色的血痂在雪白的肌肤上刺目极了。

“姐……你头上，是怎么弄的？”

“嗯，那个人砸的。”无所谓的淡然轻语，肖菲把菜单推了过去。“我请客，今天的菜随你点。”

肖凌偏转了几下头，咂了两下嘴，很不是滋味的把眼里的愤怒和泪意给压了下去。

“他怎么能打你？他怎么可以！”从头到尾做错事的是他，忽略掉整个家庭，借以挣钱的借口满世界发情撒种的人也是他！难怪姐姐会做出这种决定。

看到弟弟的神情，肖菲也有些不好受，当年她也是那样，总觉得不是真的，总觉得该给那个人解释的机会。可事实，那种人的良心早就被利欲熏黑了，没救了。

“我过几天要去外婆那里，小舅又去赌了，你自己在这边要小心。能做好保护自己不跟任何人走吗？”

肖凌的目光变了变，“妈是不是又为难了？”小舅每次欠赌债，都找胡巧琳求救。而每当这个时候，家里就会发生争吵——肖鹏单方面的怒骂。

“呵，”肖菲讽刺的笑了一声，“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妈哪天拒绝过？”

“行了，这次我会永绝后患！”看到肖凌担忧的眼神，肖菲点点桌子，“赶紧点菜，饿死了。”

肖凌看到肖菲的不耐烦，当即撇嘴：“你自己不会点啊！”

看到菜单上的各色菜，手指正在往下滑，突的听到肖菲叹息：“好想来根烟！”

肖凌整个人的神经都快崩乱了，看向肖菲目光惊愕又夹杂着悲愤。

“我说着玩儿的，我这种乖乖牌学生，怎么会学那种小太妹的作风！”一边说一边自己云淡风轻的摇了摇手。

肖凌不确定的一再审视了她几眼，确定她还是老样子后，心里的那丝惊疑压了下去。

肖菲在心里默念：这就是有了家人的不好，想随意颓废潇洒一把都不大可能了。唉，那曾经野马奔腾的日子……

吃饭打车回家，肖凌得知肖菲惹怒肖鹏被停了供给，自动把零花钱转了一半给肖菲。

“你没钱还请我去那么贵的地方吃饭！”语气里尽是埋怨。

肖菲龇牙，“哎呀，我家弟弟真懂事，虎摸一个，么么哒！”

“诶，别揉我头发！”躲开自家姐姐的魔抓，肖凌低喊：“你给我省点儿用啊！还不知道他会不会想不通也停了我的零花钱。”

肖菲“噗嗤”一笑，任由傻小子碎碎念念出去，打开电脑登录游戏账号。一身灰黑色妖娆装扮的战士女号，刚刚站在大翔镇街头，隔壁屋里响起肖凌的鬼叫。

“啊啊啊！姐，姐，有人给我交易了一颗蛋！”随着尾音，阳光少年拖着电脑插头，就这么搬着笔记本电脑冲了进来。

把椅子挪动了一下，肖菲偏头看到他包里的五彩蛋以及世界频道的喊话内容，额头滑下冷汗一滴。

【世界频道】西门庆大官人：格老子的，老子的蛋，老子宁愿扔掉，也不给你们这群臭狗屎！

【世界频道】西门庆大官人：不是爱砍老子吗，四方城坐标552,239，谁不来谁tm是狗！

不知是被别人带污，还是她的思想真的有点污，肖菲对着那颗被称是西门庆大官人的蛋，明媚忧伤。

“拿着吧，不要对外面透漏出去。四方城野外你暂时不要去。去买个传送符，直接传送到四方城。不然被砍了，这颗蛋就爆出去了。价值5000以上，小心保管。”肖菲再次要伸手来个亲密的虎摸，被肖凌后仰身子躲过去了。

“5000？这哥们儿就这么给我了？”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