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
意思,不如,就请谢世子和各位大人一起,去后山中打一打猎,或许还能有些意外的收获。”
“是啊!这许久都没有打猎了,别说,这心里还真痒痒。”
“哈哈别说了,就你那马上功夫还想跟谢世子比,我看,你进山后绝对是丢人的份!”
“姓王的,你说谁丢人呢?我骑马技术是比不过谢世子,但比你,简直是绰绰有余!”
“你蒙谁呢?有种的,咱们比一比?”
“比比就比比,老子怕你啊!”
一时间,众人都热热闹闹的,甚至还有人不断地邀请谢云络前去。
梁郡主看了一眼吴御,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
然而这时,谢云络却平静地起身,朝众人颔首示意道:“谢某感谢郡主和众位的好意,只是谢某奉旨前来养伤,如今伤势未愈,实难与众位一同骑马,还请各位海涵。”
“哼,是伤势未愈骑不了马,还是身体不行,不敢骑马啊?”
“哈哈……”
吴御说完,众人便爆发出一阵响声,赵衔看不惯拍桌子起身,却被夏南鸢阻止住了他。
“七叔,要不你同他们去吧。”
夏南鸢知道谢七叔不去为的是什么。
他怕把她单独留在这。
眼下,吴御对其虎视眈眈,连梁郡主都看样子在帮他,夏南鸢不由地觉得,这场宴会,对她简直是一场鸿门宴。
然而眼看谢七叔被他们嘲讽欺负,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忿。
与其两人坐这一起被针对,倒不如先让他离开。她还就不信了,只要她打死不承认她就是夏南鸢,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又能拿她怎么办?
毕竟,她名义上,可还是谢七叔的人。
此刻,谢云络似是明白她的意思,却只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然而这时,吴御又接着道:“谢世子若是怕骑马时候摔了,那便大可放心。属下已经派人围住了宴会的各个出口,包括打猎的后山,保准世子骑马的过程中,安全的很。”
他说着,还派人去山后各个能跑马的路上定点巡逻,摆明了能时刻监视他们的架势。
梁郡主见状,也直接挑明了道:“我看,不如吴统领和谢世子一起,遇到什么事,也好贴身跟着。”
吴御抱拳领命,然后直起了身子看向了谢云络。
谢云络无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然而这时,夏南鸢猛地抱住了他手臂。
“那便,我同七叔一起去。”
“……?”
——
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
夏南鸢一直都知道,谢七叔不是一个能轻易被他们拿捏的人。
方才,就在他叹气摇头的瞬间,夏南鸢清楚的感知,他藏于袖中的短剑,突然被他亮了出来!
于是,她连忙用身子抱住了他手臂,也遮住了他袖中的异样。
谢云络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的情愫。
紧接着,他便将紧绷的手腕收了收,让人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在去帐篷外取马换衣服的路上,吴御故意让手下的人时不时的在两人周围经过,夏南鸢看着,却没有再言语。
然而这时,赵衔率先从宴会临时搭建的帐篷处牵回了一匹马,看到谢云络,转而拉着他们,跑到了一处角落道:
“七叔,你千万不能让圆子也跟你骑马进山啊!山里情况那么复杂,这周围又都是吴御的眼线,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肯定是想等着圆子掉队,好单独抓住她!”
夏南鸢没想到赵衔居然现在还想着她,心里感动的同时,也同他默默地道:
“可我不去又能怎么办?就算现在回宴会,又能确保不会发生什么吗?”
“那总比在这大山里,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抓走吧!”赵衔急的,几乎吼了出来!
一时间,夏南鸢就像是突然被人戳中了什么,心里变得灼痛,眼泪也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谢云络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必须想办法将她送出去,至少在我的地盘上,没人敢对她怎样。”
夏南鸢一愣,这时,赵衔又忍不住地叫道:“送出去?您没听姓吴的刚才说,宴会包括后山的各大出口都有他的人,别说送她出去了,就连你稍微有一点的举动都能被他巡逻的人发现,你能把她送到哪去?”
是啊!
他能把她送到哪?
谢云络低垂着睫毛,刺眼的光线下,让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赵衔没有再说话。
冬狩宴栓马的马厩位于坡度平缓的树林中,雪后的梅花开的正好,红的、黄的、绿的,一树纷杂,交错绽放。
北风袭来,苍茫的天地中散起了雪,青竹琼枝上,点点杨花,片片的鹅毛,如飞沙玉落,片片还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