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
夏南鸢灿烂的一笑,眼看要松手,却被吴御一把给拽住!
“你方才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他愤怒的几乎扭曲,面上如化不开的浓雾,充斥着眼底的冰寒。
他还从来没有念过一个女人,念这么久。
最初,他只不过觉得她有趣,明明有惊世脱俗的样貌却在一众胭脂俗粉中甘愿隐藏自己。
后来,他在花园转角处将她堵上,她惊慌失措的反应就像是被他钳制住的猎物,在他想要彻底将她占为己有时,她却猛地唤了声“太子”。
就这样,他猛然回头,被夏南鸢一脚踹到了身上,仓皇的逃了。
如今,他倒是还记得她的力道,还真是踢得恰到好处。
吴御突然间笑了,静静地闭上了眼,享受着她身体上的芙蓉香。
那日,他带兵闯入了谢云络的府邸,怎么就忽略了谢云络身上的香,正是这种芙蓉的香气?
然而一想到她同谢云络住了这么久,谢云络身上还有她的香,吴御当下脸色一沉,死死的捏着她的手。
他是对她不好吗?
可她在出嫁的路上,居然给逃了!
当时,他就应该想到,她同太子宴会上逃掉的本事如出一辙,这简直将他的脸面往地上踩。
若是别人,恐怕,他早就将她的脑袋割下,做成灯笼挂在城楼!
夏南鸢的左手被他捏的吃痛,右手一边抓着铁链,一边死死的挣扎,身体在浮桥的木板上悬空,整座桥都因她的挣扎而摇晃。
“你,你放手,放手!”
吴御一把掐上了她的脖子,然后悬空将她提了起来……
“不听话?很好,那便训的你听话!”
他嘶哑的嗓音配着他青筋暴起的手臂,在夜空中犹如森然的鬼魅,“你不会,还在等着他来救你吧?”
他慢条斯理的问着,似乎很享受她在他手里的挣扎。
“在他手下这么多年,我太了解他的性格,他自知我会选择最勇猛的方式,在你出来的路上打伏击,顺道把他带来的人歼灭,我最初的确是这么想的。”
他说着,随即冷笑了一声,那声音听得令人毛骨悚然。
“可是谢云络却忘了,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之前见过你一面。所以,我由之前想要利用你来打击他,甚至抓到谢云络拥兵自重的把柄,变成无论如何都要得到你。所以,今夜你无论是死是活,你只能是我的人。就算你跳下去成了一具尸体,我也会将你的皮扒掉,夜夜吊在床梁,让你死也明白,你究竟是谁的人!”
夏南鸢觉得他简直就是个疯子,好在谢云络从小就教过她几本兵法,起伏的胸口不断粗喘着气。
“你以为,你这样就赢了谢七叔了吗?他不是想不到,只不过是没料到你会用这种自杀的办法。通往谢七叔军营的山道,周围有临州城的驻军,你完全可以不用带一兵一卒只调动驻军去埋伏,可你却为了抓我,临时调动了所有负责宴会守卫的士兵,万一被人在背地里偷了家,你看梁王不砍了你的脑袋……唔——”
吴御眼底冰凉,遏制住她咽喉的手又重了重。
夏南鸢右手猛地抓住了他的大手,翕动的嘴唇苍白而无力。
她拼命地打着他捏着她脖子的手,几乎无法喘息,疲惫的脸上只剩下绝望的喘息。
似是感受到她的手脚渐软,吴御目光压迫间,微微将她提了一提。
这下,夏南鸢整个胸口都趴在了甲板上,瞬间缓解了力道。吴御看着她累的几欲发昏的眼,笑着动了动唇。
“呵,砍我的脑袋?在砍我脑袋前,你这小脑袋,可还是在我手里的!”
此刻,夏南鸢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在了浮桥上,身子被他又往上拖了拖。
这下,她彻底的上了浮桥,衣着凌乱的趴在他脚边,气息奄奄的半掩着眸,仿佛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吴御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
在他的眼里,这山中最桀骜与不逊的小鹿,最后还不是乖乖的倒在他脚下?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夏南鸢的那一刻,后者突然睁眼。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果然时,猛然抽出了袖口里的剑,朝他刺了过去!
一瞬间,鲜血顺着她的剑柄缓缓地流下,这柄剑正是宴会上谢云络藏在袖中的短剑,是他在送她上马车时,顺道递给了她。
所以,夏南鸢便将它作为最后的防身,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不会用出。
眼下,这就是她与他同归于尽,最好的武器。
此时,吴御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待胸口清清楚楚地传来一阵剧痛。
“你这个贱人!去死吧——”
一瞬间,吴御突然发了狂,抓住她刺向他胸口的短剑,猛地将其扯了出来。
夏南鸢一下就被他挥到了浮桥边,而后,吴御直接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