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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瞬间停了动作,生怕无意伤到来人,又齐齐躬身:“夫子好!”
尤匀从其间掠过,轻一拂手,示意他们继续,自己直直奔往高台。
台上人似乎不明其意,还笑眯眯地冲尤匀打着招呼,正要张口询问,便被其一把揪起耳朵,连耳带人一同牵往台后。
毕夷天耳上受着疼,眼瞥见底下被震住的一群人,瞬间放出几十冷刀。
底下众人默默然回头,继续舞刀弄剑,虽曾听闻,但傲然冷厉的毕总教被人随意拿捏,就算用命换,也还是值得亲眼一观的。
尤匀将其像扔垃圾一般从手上甩得老远,仍是不解心中怒气,一双本来温和柔情的眼却狠狠盯着面前的人。
毕夷天站定立直,看他一脸肃然,还真是少见,又不禁笑出了眯眯眼:“怎么了?”
尤匀本想着跟毕夷天大吵一架,让他将那两个浑头子收回去,没成想他能这般容忍自己,在下属面前被扫了面子还能这样心平气和。
尤匀被他笑得松了气,心软了,声也软了:“那两个人,你什么时候领走?”
毕夷天继续笑:“我们尤夫子,上至背耳老者,下至顽闹小儿,都能搞定,如今两个莽夫便难住了?”
他言语挑衅,像激人,声却柔气,像是哄。
尤匀又瞪他一眼:“不然你来教,反正你也是我教的,也算是我的功了。”
毕夷天只是笑,从腰后取出一把年迈的黄杨戒,交于他手中,又摊开掌心:“好,能帮尤夫子,我很荣幸。”
尤匀皱起眉,一尺不轻不重地打下,被他擒住,却不再像过去那般好取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