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桌下
你还有脸看。”
“……”
梁朝夕扯他衣袖,又想起上午那个不着调的传闻:“那说说别的,你……有忘不掉的人吗?”
贺千辞稳了稳双腿:“你想说什么?”
梁朝夕说:“没有最好了,如果有的话你让她挪个位置,不要耽误我住进去的时间,我着急得很。”
“住哪儿?”
“住进你的心里。”
“……”
贺千辞面无表情:“起来。 ”
谁告诉她可以这么坐在上司身上的?
梁朝夕不肯,又忽然换了新话题,嗓音不自觉撒着娇:“我送你的手绳为什么没戴?”
贺千辞挑眉:“送人东西还管戴不戴?”
“我又没送过别人。”
梁朝夕猜想:“你该不会珍藏起来了吧。”
“……”
贺千辞冷声:“说完了就从我腿上起来。”
梁朝夕在心里冷哼了声,刚站好,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又响了起来,贺千辞随手按开,林惟的声音清楚传来:“贺总,赵总和林总他们去您办公室了,应该到达顶层了。”
林惟刚说完,门外的几道脚步声渐近,贺千辞很平静,结果侧头一看,梁朝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贺千辞:“你跳舞呢?”
其他人就算了,赵总和林总是公司股东,要是让他们看到梁朝夕一个小小助理,穿着贺千辞的衬衫在这里上班,那经营的形象可就全毁了。
还没在一起呢,不当总裁夫人也不能当狐狸精。
梁朝夕跑到书架摆设台后面,发现根本不藏人,她原地转来转去,休息室在对面,跑过去肯定来不及了,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她没时间想那么多,心一狠,弯腰躲到了贺千辞的办公桌下面。
梁朝夕紧张地死死抱住了他的小腿,食指抵在嘴唇中间,做了个“嘘”的动作。
贺千辞一怔,眼神暗了许多。
门打开,走进来四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贺千辞淡笑:“赵叔,林叔。”
林正高说:“千辞,你赵叔昨天得了盒好茶,特意拿来给你品品,咱们也一段时间没坐下聊聊了。”
“多谢赵叔。”
“你爸爱喝,改天给他带过去些。”
贺千辞点头:“好。”
梁朝夕在桌下蹲得累,好在桌子够宽,干脆屁股着地,屈着腿坐,脑袋靠在贺千辞的腿,百无聊赖听着他们嘘寒问暖,顺便聊些工作。
这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茶香四溢,梁朝夕有点撑不住了,抬头看,贺千辞嘴角带笑,应该是心情不错。
她用力拽了拽他的裤脚。
贺千辞说话声自然停下,过了几秒才垂眸看她。
躲着的土拨鼠可怜兮兮,眨巴着那双大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用口语说了三个字:肚子饿。
“……”
像是真的养了一只宠物。
贺千辞冷淡勾唇,关上百叶扇,应了一句林正高的问话,抽空拨打林惟的私人号码:
“送些糕点进来。”
林惟:“是。”
贺千辞顿了下:“要甜的。”
林惟默了几秒钟:“……是。”
梁朝夕满意地笑了笑。
五分钟后,糕点送进来,贺千辞一直在听几个人提关于发布会的意见,淡定到像是没打算给土拨鼠投喂食物。
梁朝夕乖乖等了一会儿,肚子又开始抗议,忍不住又拽了两下他的裤角。
不给吃是什么意思?
贺千辞眉宇微动,这才慢条斯理地拿了一块,伸到桌子下喂她,故意离了一点距离。
逗小狗呢?
不过总比没有的好,梁朝夕脑袋凑过去,张嘴咬住了,甜甜糯糯的,很好吃。
贺千辞一心二用,一块接一块地喂。
她就这么坐在桌子下一点点把整盘糕点吃完。
快要睡着的时候,贺千辞终于起来送客了,等人全部走光,梁朝夕手脚并用地慢慢爬出来,揉着发麻的两条腿,看了看电脑的时间。
她整整躲了一个半小时。
贺千辞返回,反手关上门。
梁朝夕闷声:“刚才的事不许和别人说,我们之间不能有第三个人。”
“什么事?”
“我躲你下面的事啊。”
贺千辞松了松袖扣,拖着音调:“躲我,下面?”
“……”
梁朝夕脸蛋通红,强调道:“桌子下面!”
贺千辞语气低淡:“没有下次。”
说得好像她很喜欢这样。
梁朝夕坐到自己工位上:“放心,我也不会把你怕黑的事情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