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伯爵倒一杯卡布奇诺
“日记中提到了寄生魔物的胚胎们都储存在了地下室,亚诺你先去看看吧,最好都先用结界禁锢起来。”
“那你呢?”
“我就去别的地方先探查一下情况,放心啦,不是有幻术吗!时间很紧嘛,分头行动分头行动~”她半强迫地把他推到了地窖入口。
亚诺欲言又止,眼见妖精少女就要从他身边窜出去了,他连忙拉住她:“等、等等!请稍微将羽毛护符交给我一下。”
被拉住刚在思考怎么忽悠鸟的芙洛拉:“?”这次怎么这么爽快?
亚诺:因为拦不住。(萎靡)
只要不拦她就行,她乖乖配合:“喏,给。”
亚诺拿起护符,快速地在背面画上了一些细密的规律线条,精致的图案很快出现在了小巧的白羽上,缠绕着交织在细若丝弦的绒羽间。
芙洛拉接过他递回的项链打量了一下,这应该是同时使用元素与神力编织的复合型阵法,现在没有神力的她无法通过精确观测神力的流动方向来判断这个阵法的具体作用。
她将加工过的吊坠挂回脖子上,这才好奇问道:“这是什么阵法?”
亚诺眼神微妙地游弋了一瞬,才说:“只、只是加强护符防护能力的增幅法阵,没、没什么特别之处。”
芙洛拉:真的吗?我不信。
不过看他忐忑不安到连翅膀尖的羽毛都无意识地支棱了起来的紧张模样,她还是放过了他,没再继续追问。
嘛,总归她可爱的眷属是不会伤害她的。
“那我出发啦,一会儿见~”她笑着朝他挥挥手,转身跑开。
亚诺望着她毫无芥蒂的背影,总算松了口气,默默地在心里告罪向祈求神明的宽恕后,他也转过身,目光沉静地推开了眼前通往地窖的大门。
肃清污秽之物的时刻到了。
***
凭借妖精轻盈的身体特性,芙洛拉踏着仿佛蕴含着自然韵律般的奇特步法,像一片随风飘落的落叶般无声无息,轻巧地溜进了厨房。
女仆们正在忙碌地准备着伯爵父子的早餐,她仗着人们看不见她,饶有兴致地观察了一下她们手上的活计。东瞧瞧西瞅瞅,很快瞄上了刚从酒窖取酒回来的女仆。
酒瓶和盛好酒的酒杯被放置在一旁的餐车,远离了忙碌的人群,她猫猫祟祟地溜到橱柜边,蹑手蹑脚地薅了一把餐刀,然后美滋滋地来到了餐车旁,举起刀,将手腕悬在了杯口。
深红近黑的液体在金杯中轻盈地晃动,这不加点什么料也太可惜了啦!所以她打算把她的血混进酒水之中~!
虽然高浓度的光元素对真正的魔物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就如魔物的血对天使也不会构成威胁一样,最多也就是恶心一下它们——因为对于魔物的味觉来说光元素生物非常难吃,会让它们像是吃了(哗——)一样难受。
不过对付这位不人不魔的半吊子伯爵还是绰绰有余了,他本就是靠着体内一直维持着的微妙平衡苟延残喘着,严格来说都不算个活人了,这也是为什么他的移植计划需要进行重重实验的筛选和处理。
因而他若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摄入了纯粹的光元素,不说直接毒死,也能削弱一下他。
她拿着刀比划了一下,终于找好了满意的风水宝地,正准备干脆利落地捅自己一刀之时,突然出现的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迅捷地夺过了她的刀。
她一惊,还以为被人类发现了,结果扭头就对上了天使写满了紧张后怕的蓝眼睛。
芙洛拉:啊这,麻烦了。
因为放心不下身体不好的芙洛拉独自一人,在确认了地下室中处于蛰伏期的寄生魔物胚胎的数量后,亚诺快速地施加了一个封印术将胚胎们都禁锢在了它们待着的禁魔罐子里,暂时结束了地下暗门内的调查,匆匆赶往了她的身边。
没想到刚一进门就正好撞上了金发的少女面不改色地拿着刀在自己手上比划的场面。
不等他开口,干坏事被发现的芙洛拉就无辜地举起手,乖乖道:“这是误会。”
她飞快地解释了一下她这么做的缘由。
“总归是在人类的地盘,对方又是贵族,要是单纯按照人类贵族那边的流程走程序,想要让他受到制裁也不知道要交涉到什么时候去了。”
她点点玻璃杯,越说越理直气壮:“但若是直接让他喝下加了料的酒,他肯定会因此露出异状,暴露出魔物气息!到时候也就师出有名了!不用担心被人类以为是我们无故对他下手——身为需要常和人类打交道的驻守城邦范围的天使,无论是被恐惧还是被找麻烦都不是好事吧。”
她偷偷瞄了一眼亚诺,发现他还是垂着头不说话,跃动着光辉的浅金长发掩盖了他的表情,于是再接再厉:“而且这样也更方便我们对他动手!虽然对方还没有被转化为完全的魔物,但作为实验的主导者他肯定有办法能够提前激活潜伏在实验品体内的魔物,要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