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闲逛

才来凤玉城几天，叶云对凤玉城还不熟悉，除了那次外出喝茶，他几乎都是待在那间矮小破败的屋子里。

对于叶云来说，他早已辟谷，是否进食对他来说全然无所谓，况且买食物还要花钱，他不想把钱花在这些不是很有意义的地方。他百般无聊地躺在床上，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去做什么。

出去走走？看看而已，又不花钱。念头一起，叶云来了兴致，对啊，干等着天明院做甚，还不如出去透透气，喝个茶又不要花几个钱，还能顺便打听打听关于天明院的事，妙啊妙啊，一举两得。

说走就走，叶云已经拉开门走了出去。

温和的阳光透过淡淡的云层，洒在叶云身上，感觉暖和和的，于是情不自禁地伸了个懒腰。

“好天气，喝茶去。”

说完随便往了个方向走去。

凤玉城占地近百亩，整座城被两条主干道划分成了四块，一条东西走向，一条南北走向。然后极有意思的地方就来了，位处东南的叫东城，位处西南的叫南城，位处西北的叫西城，位处东北的叫北城。

他住的那间小屋子就位于北城外围，离主干道交汇处，也就是那座广场很遥远，五十多里路程。可想而知，入城那天叶云走了多久的路才从小摊贩所在的东城外围走到广场，再从广场走到那间小屋子。

叶云专门询问过凤玉城各城的叫法有何说法，可人人都说不清楚，说是很久以前就流传下来的，现在也只是跟着以前的叫法叫而已。这不禁让他有些遗憾，他认为是什么高深法阵需要这样划分凤玉城，不然以西北到东南走向和西南到东北走向划分，不是能更好表达各城的所在方位？

只不过一想如果真是这样划分，那在地图上的岂不是一个大大的叉字？想到这个，叶云就觉得好笑，可能是因为这个？不应该也不可能的，谁会这么幼稚。

事实上，还真让叶云猜对了。

叶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不时侧身避让路过的马车，也不时驻足观看卖艺人的精彩表演。等一段表演结束后，听到卖艺人那“没钱捧个人场，有钱捧个钱场”的时候，他都会拍出响亮的掌声，然后等待着卖艺人抓着帽子从他面前经过，不做停留。叶云觉得这样挺好，看看而已，不需要花钱。

但也有令叶云糟心的时候。之前在江陵的一座城中，叶云第一次见到街头卖艺，在表演结束后见很多人都在热烈鼓掌，再加上卖艺人那句“没钱捧人场，有钱捧钱场”后，叶云以为鼓掌就是捧人场，捧了人场就不用再捧钱场了。在一通猛烈的鼓掌后，艺人还是走到他身前，将帽子伸向他。

那时叶云就说了句令他到现在感觉好笑的话：“不用，我就看戏而已，拿你帽子作啥？”

艺人气的快要炸了，叫叶云赶紧滚。

后来叶云才知道那个摊儿围观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托儿，专门宰人的，你不给钱人家就会鄙视你，在一旁说风凉话。

“唉呀，这人居然想白看，真是好大的脸皮。”

“啧啧啧，没钱还出来看人家表演，可真够闲的。”

......

等等诸如此类的阴阳怪气，大多数人听到后只能掏钱，变相破财消灾。

走走停停，瞧这瞧那，叶云也感觉有些疲了。找了间人多的茶楼，走了进去。

点了一杯清茶，特地嘱咐小二一定要少放茶叶多添清水后，找到了一张无人就坐的桌子，等待小二上茶。

茶里楼一片嘈杂，叶云竖起耳朵，想听听有没有关于天明院的消息。只可惜听到的都是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抱怨以及各种吹牛皮……

关于天明院，叶云知道的少之又少，陆子真也不愿多说，一路上走来也从未听人提及过天明院。虽然叶云很想找人询问，可想起一路上都没有得到一点消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是他不想，而是没必要，反正陆子真说了天明院会来找他，到时候直接当人家面问就好了。

突然在叶云在那些嘈杂声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陆子真。

“哎，你们听说了吗？陆子真一个多月前出现在了清川。”

“谁？”

“陆子真啊。”

“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怎么又能现身了？”

“你傻啊，高手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死了，肯定是躲在哪里养伤了。”

“我靠......你说的好有道理，不过你怎么知道陆子真现身了，你亲眼见过？”

“没有，我一个朋友从清川运货回来跟我说的，他说他在那里看见了陆子真。”

“真的假的？你朋友那么有能耐？居然能见到陆子真？”

“是真的，不骗你，我朋友是做茶叶生意的，陆子真跟他买了些茶。”

“你朋友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陆子真？”

“他亲口说的啊，我朋友还说他买了茶叶就御剑走了，这么有仙人风范，不是陆子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