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有妹子?”陈大哥摸不着头脑。陈嫂瞪了他一眼,看向小腹眼神温柔,“哥,咱真生个女娃娃,就叫瑶瑶吧。”
“瑶瑶?那个瑶,我不认字,妹儿教教我呗!”
陈大宝听着他娘清脆的笑声,跑到前厅趴在他爹背上看娘写字。一家子其乐融融地凑在一起,阿瑶隔街站在屋檐上看得清楚,微微一笑转身回谷了。
回谷的日子比之韩国相当安逸平缓,每日夕阳西斜,阿瑶和卫庄便不约而同地靠在擎天木下边看天边火红的夕阳。只是事不遂人愿,二人在谷中一等半月,也没等见盖聂回来。
阿瑶感觉,卫公子这几日越发的阴晴不定。她明面上表现得很乖不去招惹,心中却有些担忧。不仅是担心他又生闷气,还有些牵挂聂哥哥。
聂哥哥守信,三年之约如此大事,他必定不会忘记。此刻不出现,若非不愿面对,便是遇上了大事不得不耽搁了。阿瑶准备动身去秦国找他,毕竟聂哥哥身后是秦王嬴政——纵览七国最危险的男人。
聂哥哥一向是剑刃对外不对内,嬴政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难免不会利用这一点。
她决定跟卫庄提议自己动身去秦国打听打听,便悄悄绕到了卫庄房门外,抬手正欲扣门,却被里面传出的剧烈咳嗽声吓了一跳。
卫公子在鬼谷三年,哪里有过身子不好的时候?她顾不得许多,无意之中这竟是记事以来头一次没敲门径直推门而入。
卫庄原本盘膝打坐的姿势,现下气息三分惊诧七分杂乱,整个人都不好了。未料她突然闯入,原本捂在口鼻处的帕子立刻收了起来。
卫庄的手速不容置疑,但是阿瑶的眼力刚好非常厉害。她一眼就看到了卫庄刚收到怀里的帕子,跑到卫庄榻旁。
“怎么回事?”这个样子决不是偶感风寒这么简单。
“无事。”待卫庄调理好气息,又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阿瑶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一股火就冲上了头。她用力抓住卫庄手腕,三指搭在脉门处一诊,随即黛眉紧蹙、目光锐利地盯着卫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
“你中了什么?”
她心里着急,一时没留意到自己话里已然有些苛责的意味。
与卫庄相识多年,知道其一向吃软不吃硬,言语行为间也就能哄则哄,从不与他硬碰硬。今日自己突然失了方寸,后来想想颇有些意外。
意识到这一点,她立刻松开了抓着卫庄手腕的手,神色也明显不如刚刚那般杀气腾腾。刚还在舞爪的小老虎耷拉了耳朵伏在地上,像只犯了错的猫儿。
她无措的低下头,自己怕不是要被骂了。
卫庄今日一反常态的没开口损她,反而伸手解开腰间系带,松了松前襟的衣裳。他极自律,年复一年的修炼使得他体态极好,身上无一丝赘肉。
玄色弟子服被掀开,线条流畅、精壮有力的腰身大大方方地暴露在空气中,锁骨精雕细琢般的从脖颈向肩胛延伸过去。
面对如此美色,关键时刻刚正不阿的阿瑶姑娘只看到了他胸前,以膻中穴为中心向四周延伸,赫然是片青黑的掌印!
她立刻伸手摸了上去,不顾卫庄的黑脸,伸出手指戳了戳问他疼么。
卫庄面上没有波动,抬手拍掉她正欲四处作乱的小爪子,耳垂却有些暗自发烫。
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小姑娘此刻没注意卫公子的耳朵,小脸凑得很近,正认真对着人家胸口的掌印研究着。
“脉象看不是中毒,更像蛊术咒术。”一抬头才发现卫公子脸上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嫌弃。
咦?
卫庄将上衣穿好,“你以为是哪一种?”他不擅毒药咒术之流,虽然心里清楚阿瑶估计也是个半吊子,但总好过没有。
“咒法。”她对蛊术感知生来敏锐,不论是像血衣堡地下冰室的凶蛊,还是普通蛊虫,多少都会有所感应。可现下离得如此近,她也毫无察觉,只能是咒术。
可惜她没见过咒术,先生通百家之学,却偏偏交给她的阴阳术法不多。是有些凶险,但卫公子有所隐瞒,他咯血自己看得清楚。这咒术这么凶,桑海远在百里外,即便请来博古通今的张良公子,恐怕耽搁不起。
阿瑶运功周转几周,双手抵在卫庄背上,真气缓缓顺着大穴流入卫庄体内。
这小丫头的真气...
卫庄立刻有所察觉,阿瑶的真气与他想象中的很不同。
她的真气十分灵巧,不仅完全不与他硬碰,相反绕道而行,只叫体内真气驱不散也抓不住,如同鬼谷水塘中一尾银色的小鱼,机灵无比。
入体如滴水入海,游走于经络之间,所过之处都泛着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仿佛闷热盛夏的凉爽微风,又好似寒冬刺骨时的一股暖流。
卫庄从未想过,有人的真气这般温和。
虽然卫公子还算满意,但阿瑶这边其实不好过。她自诩内功不弱,但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