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而是他心里生了邪念。
外面的雨声依旧很大,汪值起了身在房里转来转去,一边踱步一边骂着自己:“你太龌龊了!”
第二日一早,二人面色各异地用着早饭,苏湛还在房里睡觉。
“死……死人了!”
整个驿站都沸腾了起来。
汪值立即循着声音过去,张桃灼紧随其后。
“都别动!”汪值喝止了想要进门的那个人。
张桃灼脸色煞白:“大……大哥?”
是昨天送她木雕的人!
她虽然见过不少死人,但是昨天还在和她言笑晏晏的人今日就这样死了,让她实在无法接受。
“去把苏湛叫来!其余人等,不准离开驿站!”
驿站内的人都静了下来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苏湛很快就背着验尸箱下来了,他一见现场就顿了一下。
也不怪他都有些惊讶,大开的房门内,死者浑身是血,到处凌乱不堪。
苏湛小心翼翼地走了近去,查看了一二,“可能是出血过多致死也可能是毒死。”
张桃灼问道:“要不要帮忙?”
苏湛点头。
二人合力验尸。汪值则在外面清场,在场的人中没有一个高官,不敢不听从他的命令,再加上他的的理由也正当,所以,众人都老老实实回了各自的房间。
验尸结果出来了,很是诡异。
致命伤在脖颈处,左脚内侧,左手掌心,右脚大脚趾,右手手腕,右腿膝盖后方有伤口,均为死前伤。衣物无破损。现场还发现了一把匕首,对比痕迹应该就是杀掉死者的匕首。匕首和伤口皆有毒。
苏湛还是很严谨:“也不排除其他可能,只是需要解剖。”
死者为大,若要解剖还是需要死者家属同意。
去检验现场的锦衣卫也回来了。
带来的消息也很诡异。
现场并无第二人的脚印,也没有搏斗痕迹,只是所有的家具都有移动痕迹。
众人很是头疼,汪值摆手:“先把和他一起的匠人叫来问话吧。”
没一会儿,那些匠人就被带了上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悲戚之色,不似作假。
汪值免了他们的礼,直接问道:“死者是什么来历?”
匠人互相看了看对方,最终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走了出来:“草民郭盛,正是……死者……的师兄,让草民来回话吧!”
汪值点头。
郭盛:“死者……叫做孙户,今年四十一了。我们都是工部的匠人,他是做木工活儿的。家里媳妇儿前几年没了,只有个二十来岁的儿子,爷俩一直相依为命,还好他家儿子出息得很,书读得好……”
“他人也很不错,老实大度,虽然孤僻了些,但是也没什么仇家。昨晚用了饭后,我和他在屋聊了几句家长里短的话,就回了房。”
其他的匠人也依次说了昨晚的行动,都说没有出房。
只有一个住在隔壁的匠人说昨晚子时,似乎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但是因为雨声太大他也不太确定。
这一点在其他住客那里得到了证实。
汪值一行人回了房商议,只有苏湛说还想去验一验细节。
“难不成是什么江湖高手?”李兴猜想道。
张桃灼却否定了这个猜想:“不太可能。师兄看了脖颈处的伤口,是个生手,而且像是自杀。”
汪值提出疑问:“自杀这么大动静?有可能是凶手从背后挟持住他的手再动的手。”
“可是没有脚印啊……”
众人没有什么头绪,汪值觉得还是要继续审问那些匠人,看看孙户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苏湛也回来了,垂头丧气的样子:“除了衣服袋里有生石灰的痕迹其余什么都没有……”
张桃灼看了一眼他的手:“把手擦干净,小心等会儿沾了水……”
苏湛又拿着帕子仔仔细细擦了几遍。
汪值则去了匠人们的房间。
那些匠人都是一脸惊惧。
汪值知道现在驿站里已经在传言是鬼怪杀人了,对这种说法,他心里很是不屑。
那些匠人一见汪值就忍不住问:“汪公,这……”
汪值:“孙户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是和别人争吵?”
郭盛沉思了一会儿:“没有吧,他最近心情好得很。”
“好得很?”
其他匠人纷纷附和:“是呢,似乎是他儿子的婚事。”
“婚事?”
“是啊!孙户的儿子之前生了几年病,身子一直不太好,前几年身体好了,孙户的媳妇儿却没了,所以一直耽误到现在。听说,那姑娘的父亲还是个举人老爷呢!他还一直说烧香拜神就是有用!”郭盛对孙户家事了解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