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想
黑风寨的老大!”
外头的人几下就收拾完了,李兴过来问怎么处置。
汪值:“到了前头的驿站,让人去报官。”
左右也无事,几个人在路上说起了闲话。
苏湛当年为了学习仵作之术,专门往兵荒马乱的地方跑。有一次就被抓去了一个叫做黑风寨的土匪窝。后来遇见了路过的张原昉师徒行侠仗义,救出了他。因为张原昉的好医术,苏湛当场就拜了师,这才有了二人的师兄妹缘分。
这些汪值也知道,但是具体情况就不太清楚了,他有些好奇:“那些黑风寨的土匪后来怎么了?”
“去往西天极乐世界~”
苏湛:“那是佛教。师妹,师父是道门弟子。”
张桃灼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我这不是迁就别人的信仰吗?那群土匪信佛可“虔诚”啦!每天出去劫财劫人都会让佛祖保佑他今天能干票大的!”
这别扭的感觉让人发笑。
“那尸体怎么处理的?烧了?”
张桃灼连忙否认:“放火烧山多缺德的事!别人山民就靠着山吃饭呢,师父把他们埋了!”
几人一路闲话就到了驿站,里头的人倒是很麻利,把事情都安排得顺顺当当的。
用晚饭的时候,张桃灼还特意夸了夸驿丞细心,连房间的风水布局都做得很好。
用完饭,她依旧去沐浴抹香膏准备继续之前的行动。
“汪公?我用剩的西瓜做了些琥珀糕……”
汪值手抖了一下:“进来吧。”
让人先进来,再早点吃完让她出去,汪值这样计划。
张桃灼雀跃地走到桌子跟前,放下琥珀糕,就假装无意凑了过去:“汪公,您又在看兵法吗?”
一股蔷薇的香气扑到了汪值脸上,他耳朵一红,声音有些哑:“是……”
张桃灼很是满意他的反应,又往前凑,手撑在桌子上,还特意附身:“您看到哪儿了!”
汪值正垂着头,一片雪白撞进眼中,他后退着起身,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心鼓如雷。
张桃灼一脸疑惑,歪着头看他:“您怎么了?”
汪值慌乱四顾,看到摆在那里的琥珀糕,立即捻起一块儿:“我尝尝。”
他为了早点赶人出去,几口就吃完了糕点。
琥珀糕虽然好消化,但是张桃灼为了多拖些时间,做了不少,还有她的份呢!
趁着她发呆,汪值立即下了逐客令:“味道不错,麻烦你了!我就先睡了。”
张桃灼手里端着空盘子被“请”了出去。
是夜,汪值躺在床上捂着胃难受,琥珀糕是冰镇的,吃多了确实让人难受。
张桃灼正对镜自怜:难道美人计对太监没有用?不会吧?他明明很喜欢,为什么还要这样赶我出来呢……
到了第二日,下起了暴雨,大雨如注,电闪雷鸣。
众人只能在驿站停留。
张桃灼气闷地扒饭,瞟了一眼汪值紧闭的房门,有些食不知味。
“哎呀!真是麻烦得紧!”驿站的韩驿丞站在门口对着外面一群冒雨的匠人抱怨道。
他一脸不耐,很是轻蔑:“你们随便找个地方就得了,往我们这里凑什么热闹!以为自己是什么呀!”
张桃灼有些听不下去了。
“闹什么!”汪值从房里推门而出,站在二楼俯视着韩驿丞。
韩驿丞一脸谄媚:“汪公,吵着您老人家了?真是过意不去。”他转而指着那些淋了一身雨的匠人,“都是这些人,非要往驿站里来住!卑职只有喝问他们。”
张桃灼立马转过去对着汪值挤眉弄眼。
汪值知道这是她在控诉韩驿丞。
“让人进来。”汪值一边盯着他,一边走了下来,手指摩挲着刀柄。
韩驿丞脸上谄媚的笑容一下就凝固了:“这……”
汪值走到桌子跟前坐了下来,语气懒洋洋的却暗含杀气:“没听见吗?”
“是!是!卑职遵命!卑职遵命!”韩驿丞一边弓着腰行礼一边转头招呼那些人,“还不快起来!”
张桃灼扯着嗓子,一脸无辜地说道:“汪公!前倨后恭是什么意思呀!”
她的声音拖得很长,语调非常抑扬顿挫。
苏湛没憋住直接笑喷了。
汪值头疼:又好笑又好气。
坐在一旁的其他人也忍不住笑,都没想到骂人会如此肆意且直接。
韩驿丞的脸一阵白一阵红,非常精彩,但是他完全不敢说什么。
他消息灵通,早就听在京里的人说起过这个女大夫是汪值身边的红人,说不定还是……他哪里敢多言。而且韩驿丞颇为信道,昨日悄悄听见苏湛跟张桃灼说什么寄信回天师府的话,才知道张桃灼还是个道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