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白,通体上都画满了细密的花纹,花纹同为白色,但配以青绿,淡雅之极。
姚姜:“我前些年曾见过几幅细密画。其中有一幅上画有这样的拱门。先生说过细密画法为家乡之物,因此我为先生画了这扇门。画得不对处还请先生见谅。”
刘浩帆惊异之极瞪圆了双眼,看了那糖画拱门片刻眼圈泛红:“这,这,这是你见过的细密画?”
他抬起头来:“娘子必定能画出我要的画。”
两日后,姚姜再次与刘浩帆在茶楼相见。
坐下后,刘璃将手中的画纸展开:“我姐姐按先生诉说画了这幅画,先生看一看可用得么?”
刘浩帆对着宣纸看了一阵:“姚娘子画得可真不错,仅听了我的讲述就能画成这样,我真没看错人。这画有几处要改,但画出了我想要的景色。”
姚姜微笑:“多谢先生夸赞。先生知晓我画糖之前都要先行提问,先生让我按这图样画糖也必有缘故,请将缘故说与我听。”
刘浩帆思索了一阵:“姚娘子可听过巴比伦?”
姚姜看了他片刻:“不曾听说过。”
刘浩帆叹了口气:“可惜。我去过巴比伦。”
姚姜惊异之极,张了张嘴却没问出来。
刘浩然叹了口气,“从前那里有座空中花园,后来被毁去只留遗迹。我亲自去到过那方,见过它,想将这空中花园画出来,找了许多擅长丹青之辈都未能如愿。”
姚姜黛眉轻颦:“先生想让我以糖画做出这空中花园?可糖画只能昙花一现,最终都是要食入腹中的,不能久存。”
刘浩帆看了她片刻:“姚娘子所言不错,但糖画于我却有大用处。”
姚姜想了想:“那便是会有孩童分食。可在我看来,孩童更喜欢飞禽走兽花鸟虫鱼,他们可看不懂先生的深意。”
刘浩帆点头:“姚娘子聪慧,这空中花园自然是给想看的人看。这是我一位忘年交的约定。”
刘浩帆:“钱塘有位公子,自幼便立志要行遍天下。但他更想游览大周之外的异域。我去过万里之外,偶尔识得他,说起我见过的世界后我们一见如故,因此我们曾有约定:我再去往万里之外时带他随我同去。”
“万里之外并不是说走便能走。但三年前这位公子游览名山时不慎自山上摔下,虽救回了性命,但再也不能行走。从此他心中郁郁,而我因年纪渐老不能再前去万里之外,我经不起路上的辛苦与风霜,会在途中逝去。因此我曾许诺的美景不仅不能带他去看,连我也不能得见了。此事于他于我都是一大遗憾。”
他叹了口气:“我那日在观音寺外看到娘子的糖画奇异美丽,随口一问,却意外发现娘子或许能帮我了结这遗憾。”
姚姜想了想:“糖画的瞬间美丽或许能帮先生了结遗憾,却未必能让这位公子的心绪有所缓解,我为先生想个更好的法子。只是我须得问一问这位公子的情形,知晓得越多,才能做得越好。”
刘浩帆沉默了一阵:“他姓杜,是钱塘丝绸行会首领的长子。”
姚姜:“杜公子会成为将来的丝绸行会首领么?在我看来,他这样的身份,即便不成为首领,也会是行会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刘浩帆轻轻点头:“姚娘子当真冰雪聪明。杜公子自小就跟随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与天下各国商人打交道得心应手,杜家又用心栽培过,迟早会是行会中的要紧人物;我虽不再去万里之外了,但想在做些营生,自然要设法安慰他的心怀。”
姚姜端着茶盏沉思片刻:“糖画得在何时用上?”
刘浩帆:“八月十三是杜公子的生辰,杜家会为公子办诞辰宴。钱塘商会中人大多都会去庆贺,只是能去他家赴宴的人便不多了。我与他的交情不错,必定会在邀请之列。不知姚娘子可愿与我同去?”
姚姜沉吟,刘浩帆微笑:“杜家为行会首领,赴宴的人可都是行会中的要紧人物,因此如何送好这礼也让我很是头痛。我知晓请姚娘子前去,难免抛头露面。只是没了姚娘子当场画糖,十分风味便少了八分。”
姚姜在心中计算了时日:“多谢先生,我愿同去,但我得以先生合伙伙伴之名前去。我还要请先生将贺礼交由我来备办,我不敢说能将这贺礼送到杜公子心中去,但也能让他耳目一新。”
刘浩帆大喜:“我会向杜家说明姚娘子为我的合伙伙伴,特意赶来为杜公子贺寿。杜家会给姚娘子发请帖,还会待为上宾。只是贺礼如何备办?”
姚姜微笑着解说了片刻,刘浩帆睁大了眼睛连连点头:“这主意好,做得出来么?我看时刻可是紧了些!”
姚姜:“我尽力而为。杜家公子生辰时,画糖所需物料与第一份礼物应当已准备妥当。剩余的过后补齐,还能让杜公子知晓先生一直记挂着他。”
刘浩帆抚掌:“姚娘子这点子可堪称绝妙。请问姚娘子家住何处?明日我先送些银两到娘子府上供娘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