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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百顺,甚至为了她险些丧失了性命。
人人都称赞这门亲事结得好。可有道是人心易变,没几年虞承文就变了心。原本深爱虞承文的张氏怎么能够忍受得了丈夫将一房一房的小妾纳进来,她百般阻挠却使得虞承文对她却来越反感,夫妻形同陌路。
后来虞承文外放当官,竟然在管辖地又娶了一房王氏,甚至还把她抬为了平妻。
自古以来,哪怕是正妻亡故,小妾也不能扶正。更何况张氏在人世,小妾就被扶为平妻,和张氏平起平坐了。
虞老国公不是没有动过家法,虞承文宁愿被打死也不改变主意。
一时间,张氏成了整个京都官员家眷茶余饭后的笑谈。
距今已经过了十几年了,张氏在这偌大的国公府里独守空房,抚养子女成人。
只是经年累月的苦守,让张氏性子越发刻薄刁难。老国公和老国公夫人深知儿媳心中有苦难言,对她也是多有容忍。只是这样一来也助长了张氏气势。
“好了,不提她了。”老夫人不欲再提这些烦心事,正巧这是丫鬟前来禀报,老国公已经醒了,请她们去厅内用膳。
绕过长廊假山,穿过院门便到了前厅。厅内早就布好膳食,一桌子的美味珍馐。
老国公四平八稳的坐在桌子前,周身肃杀,一看就知道是在沙场上厮杀出来的人。
落座以后,虞惜晚悄声对姑母道:“祖父看起来精神不错。”
虞承瑛苦笑摇头,“过会你就知道了。”
“晚晚呢?晚晚到了吗?”
坐在上首的老国公拿起来竹箸时,看了一圈落座的人,突然皱着眉头道。
虞惜晚以为祖父没有看到她,连忙起身笑意盈盈:“祖父我在这里呢!”
虞铮八字眉紧簇,又问向坐在他身旁的老夫人:“晚晚还没来吗?”
他放下箸,不高兴道:“晚晚没来,怎么能用膳。”
这下虞惜晚笑不出来了,她走至老国公身边,攥着他的手:“祖父,晚晚来了啊。晚晚在这呢。”
虞铮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确认是虞惜晚后严肃的脸上才露出笑容:“晚晚回来了。”
虞惜晚见他认出来了自己松了一口气。
“快,坐在祖父身边。”虞铮一指张氏,示意她让开。
张氏很是惧怕这位公爹,哪怕是再不乐意也不敢说什么,只得乖乖起身。
饭桌上,虞铮不停的给虞惜晚夹菜,布膳。
“晚晚爱吃这个,多吃些。”
“把这道菜拿近些让晚晚尝尝。”
“晚晚近日可有没有受委屈?”
“谁给能您孙女气受啊?”虞惜晚故意反问老国公。
“也是也是,谁敢欺负我家晚晚,老夫提刀砍了她。”老国公点头,乐呵呵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昔日杀敌不眨眼的模样。
“晚晚可缺银两?”虞铮又问:“若是晚晚没有银子花了,祖父俸禄很多,可以养晚晚。”
还没等虞惜晚回答,老国公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晚晚夫君怎么没来?”
虞惜晚随口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了。
可虞铮上了年纪,记性不好,同样的问题总是来回的问询。没一会儿,虞铮又问道,
“晚晚夫君呢?”
虞惜晚又想要同样的方法解释,可虞铮并不好糊弄,“他为何没来?”
“他是不是对晚晚不好?”
说着,虞铮重重将筷子扔在桌子上,起身就要往外走:“老夫要去问一问他是不是亏待我晚晚了。”
虽是说着,可是虞铮走得不快,甚至可以说是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去岁时,虞铮在庭院中散步突然昏迷摔倒,再醒过来时腿脚已经不利索了,走路也只能一脚一脚的挪动。因着摔着头脑的原因,也是时常清醒时常糊涂。
到了今年,虞铮已经不大清醒了,一日约莫着有一个时辰是清醒的就已经不错了。
可即便这样,他也仍然惦念着虞惜晚,生怕他受一点儿委屈。
虞惜晚拦住虞铮,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祖父,我没有受委屈。太子今日有事在身,并非故意不来,太子待孙女极好。”
“是吗?他处理完事务会过来?”虞铮停住步子,询问虞惜晚。
虞惜晚犹豫不言,见此,虞铮又要往外走去。虞惜晚只好连连点头:“是。”
“那老夫坐在这等着他忙完。”虞铮这才肯坐下:“等他来了再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