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宴7
筋这般非人折磨时一点声都没有,都是因巫蛊娃娃口中被塞了棉絮。
“吱嘎吱嘎”,院中有食骨啃肉的咀嚼之声。
骆雪听着这般动静,感觉鸡皮疙瘩直起。她循声探头,隔着破损的窗户往楼下看,瞧见了一大群黑色的野猫
那群野猫乌泱乌泱地往院里涌,齐聚在两具尸身边,啃食地上的尸体。
尸液内脏流了一地,恶臭的腥味刺鼻。不时有啃食尸骨的黑猫抬头警惕观望左右,如炬的眼在浓墨的夜色下瞧着格外瘆人。
祁月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边,与她姿势同步地往楼下看:“昨夜就是发现的晚了。等发现少了人的时候,地上就只剩了那么一滩血污。”
骆雪闻言皱眉,曲指掩住了鼻子。她实在是受不了这味。
“那些人身上的巫蛊娃娃,应该也是这么没了的。”祁阳猜测道。
“今晚注定不太平,都打起精神。”谢必安道。
“是没得睡的意思吗?”骆雪眼皮发沉,感觉自己的头还是晕的厉害,疲累得很。她反手探了探额温,有气无力道:“可我还发着烧呢,我是病人。”
“你觉得内鬼会特殊照顾一下病人?”谢必安一脸正色地警告道,“还有,撒娇对我没用。”
“……”什么撒娇?骆雪一愣,瞥见一旁两道明显在吃瓜的目光,不悦道:“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祁阳清了清嗓子,适时接上话,打破了两人间对峙的僵局。
“七爷,要寻个机会再搜一遍吗?”
“别白费劲了。”谢必安移开了视线,敲了根烟咬嘴里,偏头点上:“前一夜不是侥幸。那个人,是有备而来。”
骆雪打了个哈欠,强撑起眼皮,问:“刚刚聚在楼下的时候,队伍里有缺人吗?”
“没。”谢必安摇了摇头,徐徐吐出一口烟:“都到齐了。”
“能在咱七爷眼皮子底下有这般小动作的,确实是有点本事。”祁月道。
祁阳可不乐意听这话,立马表示不服:“你这什么歪屁股话?在夸谁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祁月不咸不淡道。
“……”像是在重复她之前的话。她是不是故意的?
骆雪盯着祁月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看了数秒,听一旁的谢必安叫了她一声,移步跟了过去。
谢必安差祁阳召了巡逻的人回屋,让安全屋里的人都齐聚在楼下。各自找个地休息。
说是人都聚在一起,彼此间好有个照应。实则是在防不轨之心的那位。
楼道里的钟声入夜听着格外震耳。
骆雪斜趴在躺椅里,睡意被钟声驱散了些。她稍抬了一下眼皮,瞧见伊桃拿了毛毯来。
伊桃轻手轻脚地越过坐在她近身处的谢必安,很贴心地给她盖上毛毯。
视野朦胧。
骆雪瞥见注意力似在别处的谢必安在伊桃靠近时偏了一下头。
她身体里一点力气都没有,嗓子疼,感觉说话都费劲。便没吭声,蜷起身体,又闭起了眼睛。
后半夜气温骤降。一屋人围坐在火炉边取暖,只有炉中的火苗在噼里啪啦作响。
这样的氛围下,不少人开始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感觉额头上有一只冰凉的手贴了过来。那只手在她额头上停留了片刻,窸窸窣窣地在拆袋。不消多时,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是退热贴。
眼皮仿若有千斤重,骆雪睁不开眼睛,但是来人的气息却让她格外安心。
很好闻的烟草香。
她从前,明明是讨厌烟味的。
后半夜她睡得很沉,再睁眼,天已大亮。
本在给于逸换药的伊桃见她醒了,忙不迭走了过去,额头碰额头,给她测了测温。
骆雪在她靠近时瞳孔瞬间放大,僵着脊背忘了要躲开。
“还好,烧退了。”伊桃松了口气。
骆雪恍惚了会儿,记起要问:“昨晚……”
她想问昨晚谢必安是不是给她换退热贴了?话才起个头,她就觉得怪怪的,止了话音。
伊桃以为她是想问前一夜的状况,接话道:“还好,有七爷坐镇,昨晚后半夜没发生什么事。七爷让祁阳煮了粥,我去给你盛碗粥过来暖暖胃。”
骆雪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在院中抽烟的谢必安听得屋中的说话声,捻烟回屋,缓步走去在叠毛毯的骆雪身边,踢了张空椅坐下看她。
“你的心也是真的大。不怕睡着睡着,就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不怕,这不有你嘛。”骆雪道。
谢必安略沉吟,看着她,问:“你就,这么信任我?”
骆雪一愣,低垂着头避开了他直直看来的目光。捋平叠好的毛毯,含糊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