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宴5
身,瞧清来访的是两个外乡人,语气淡了下来:“有事找村长。”
他把擦手巾搭在了水池边。话毕立马转身进屋,拒客的意思很明显。
骆雪眼疾手快,在福伯要把屋门关上的时候一个箭步冲跑过去。一脚蹬住门板,阻了他的关门动作。
“找你问点事。”她开门见山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福伯一口咬定。
“那个纹身师呢?死了吗?”
“我不知道。”
“纹身师家的那场火灾,你是不是知道些内情?”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有事找村长。”
福伯拒客的态度坚决。
他的口风很紧,不管骆雪怎么逼问,对于纹身师家的事他依旧是半个字都不愿透露。
“看来在他这问不出什么。要去别的地方再看看吗?”等在一旁的谢必安提议道。
眼下暂时也只能这么办了。骆雪没再坚持,挡住门板的腿收了回去。
福伯立马哐当一声砸上了门,门内有落锁的动静。
“去哪?”骆雪回头问。
“女状元家。”谢必安道。
王清浥家距离村医家不远,约莫五六分钟的步程便到了。
远远地能听到谷叔的咒骂声。
“这逆子死了才好呢!这么大的日子都不知道着家,算我白养他这么些年了!死外头算了!”
“爸,你别说这样的气话。哥哥他有自己的想法。”王清浥在一旁轻声细语地劝。
“是啊,谷叔。海骆哥和海序哥毕竟年轻,初生牛犊不怕虎嘛,他们年轻人想着出去闯闯也能理解。等过几年,他俩在外头碰了壁跌过跟头了,自然就知道回来了。”有人跟着劝了劝。
谷叔余怒未消,猛一拍桌子:“什么出去闯闯?我们王家村比外头差哪儿了?要我说,是那混小子心野了才对!成天到晚地跟海荃那帮不三不四的人……”
“哎呀,爸!”王清浥急到跺脚。
“逝者为大。海荃也是个可怜的,都烧成那样了,就别再絮叨这一嘴了。”身边的人也跟着劝。
谷叔无奈叹了口气:“我是说,海骆那逆子要是能有他妹妹一半懂事,我也就省了心了。”
“行了,你少说两句。这么好的日子,不兴说这么些个不吉利的话。”
“对啊,谷叔,您就别气了。回头我要是跟海骆联络上,一定第一时间上您这报信。”
旁人半哄半劝地游说了好一会儿,院中谷叔的谩骂声渐渐低了下去。
断断续续的,还能听到些零碎话。
听他们的大致话意,谷叔除了王清浥这个刚考上大学的女儿之外,应该还有个儿子,叫王海骆。
王海骆在家中留了封信,说是要和同村的拜把子兄弟王海序结伴去外头闯一闯,做点小生意。
走得挺匆忙,就连妹妹考上大学后村中特意筹办的谢师宴都没能参加。
谷叔为此动了怒。
从他口中初步可以判断,纹身师王海荃生前该是与王海骆几人常有往来,且相交甚笃。
无意中也透露了纹身师王海荃已死的信息。
王海荃死于前几日家中突起的那场大火。事发当日,他被人从火堆里刨出时早已面目全非,就剩了一口气。
严重烧伤的王海荃被村民七手八脚地抬去了村医家,可惜送医不及,在送去的途中王海荃就已经死了。
祁阳和祁月姿势同步地扒着院墙在看热闹。
待院中的人都进了屋里去,听不见声了,谢必安才走去他们身后,提醒着轻咳了一声。
“七爷。”
“七爷。”
“都听了些什么?”谢必安问。
“他们说,王海荃家里的那场大火是他醉酒后引发的意外。”祁月道。
“他有酗酒的习惯?”骆雪问。
“那倒不是。应该是因为王海荃的妹妹失踪了,他近来心情不好,就喝得多了些。这兄妹俩父母早亡,妹妹不见了当哥哥的肯定急。”祁阳边回忆边慢慢与他们说道,“对了,我刚还听他们提了一嘴。说事发前一天,那王海荃喝多了,发酒疯,在村附近的林子里跟王海骆打了一架。打得挺狠,把王海骆牙都打掉了几颗,原本是去拉架的王海序也挨了一顿揍。”
“王海骆和王海序,跟王海荃以前的关系怎么样?”谢必安问。
“这仨自小一起长大的,据说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祁月道。
“除了王海骆和王海序之外,王海荃生前有与人结过怨吗?”骆雪问。
“这个倒是没听说。”祁阳转头问,“祁月,你有打听到吗?”
祁月摇了摇头:“没有。”
“王海荃的妹妹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发现失踪的?”谢必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