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我爬上树看到的。”王吉说完，看了黄翔一眼，黄翔板着脸没看他，他又强调道：“我亲眼看到的。”

宋氏拍了拍他的脑袋，笑容灿烂道：“你去玩吧。”

王吉不知道这里到底在干嘛？看到迎春要吃人的表情，忙不迭跑了出去，王娘见形势不对，尴尬地笑了笑，唯唯诺诺地走了出去。

“慢着！”罗宛在一旁仔细观察着王吉，早已将王吉讨好黄翔的举动看在眼里。

她起身走向站在门边的母子脸，王娘忙不迭把王吉藏在身后，小心翼翼打量着她说：“宛娘……”

罗宛半蹲着身子，拉着王吉的手，只觉他指尖一片冰凉，她语气温和道：“山楂好吃吗？”

王吉傻笑着说：“好吃啊。”

“谁买给你的？”

“呃……”王吉瞟了一眼黄翔，黄翔仰着头没去看他，他又看了眼王娘。

王娘赶紧应道：“是我买的。”

罗宛看了眼王娘，笑着直起身道：“不要给他吃山楂。”言毕，她便回到椅子上坐下。

王吉怕没得吃冰糖葫芦，赶紧将它藏在身后。

王娘赶紧拉着王吉走了出去。

司马暄丝毫没有被误会的难看，反而不解地看着淡定自若的罗宛。

宋氏看向孙氏，恶狠狠地笑了笑，转身看向族长时，便用手帕擦着眼角，“族长，你们也听到了，我们巍昂身家清白前途无量，怎可娶这样不干不净的女人进门？你们可要为巍昂做主啊。”

罗氏族长看向罗宛，“王吉说的话，你认不认。”

孙氏急道：“小孩说的话怎可当真？他说的话，阿宛自是不能认的。”

在座的人都看着沉静不语的罗宛，罗宛道：“没做过的事情，我当然不认。”

“铁站如山也不能认？”

“铁证？”罗宛冷笑道：“就仅凭一个小孩的话？”

“怎么不能？小孩最是单纯，看到了什么便会直说。”

“小孩是单纯，可不傻，若是被有心人以利益诱惑并加以利用，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你若不能拿出其他证据指认，我不认。”

说完，罗宛镇定自若地闭上了眼睛，将一干人晾在一旁。

“两位族长，她就是死鸭子嘴硬，除了王吉，我家奴仆可以作证。”宋氏急了，指着司马暄对两位族长道：“他们可以指认他昨儿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黄翔站出来道：“对，我可以作证。”

“你家住在宁安城南边，他为何可以作证？哦，我知道了，是你让你家奴仆在我们家门口蹲着的，前日你家奴仆诬赖阿满偷东西，昨日你家的奴仆又当街骚扰阿宛逼得她差点没命，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就为了逼迫阿宛交出婚书，你们意欲悔婚，却把脏水泼到阿宛身上，是不是？”

宋氏仰着头道：“你不要诬赖人啊。”

“我诬赖人？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你没有指使你家奴仆做那些龌龊的事情？”孙氏怒视着宋氏道：“大哥在世时，处处扶持你们陈家，如今你们飞黄腾达了，你竟是这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人在做天在看，你也不怕报应报在你儿子身上。”

“你休要胡言乱语！”

孙氏突然跪地，拿着手帕掩面，哭天抢地道：“两位族长啊，你可要为阿宛做主啊。”

宋氏意欲做撒泼状，但碍于身份在那，只站在一旁哭哭啼啼的自言自语。

屋内乱做一锅粥，王娘举着菜刀跑了进来，指着黄翔道：“你个杀千刀的，我要杀了你！”

黄翔被吓得躲在柱子后面，孙氏忙不迭站起身拉住王娘，“怎么回事？”

罗宛起身道：“可是王吉吐了？”

王娘诧异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罗宛不答反问：“他腹泻已久，你为何还要给他买山楂吃？”

“我没有！”王娘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而后指着黄翔骂道：“是他买的！”

罗宛似乎早有所料一般，平静无言。

宋氏脸色一变，“你休要胡说，你方才说了是你给他买的。”

黄翔远远地在一旁接道：“你不要污蔑我啊，小心我捉你去官府之罪。”

孙氏问道：“你方才为何要撒谎？”

王娘神色不安，不敢看孙氏的眼神。

孙氏又道：“王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啊。”

王娘甩开了她的手，转身走开。

宋氏和黄翔见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