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不受控制的下坠,失重感惹人心慌,像是溺毙水中的窒息,又想空间被挤压的密闭,眼前星河密布,水球飘荡在身侧,每一个球里都是被不停放映的画面。
灵力附着之处就在身侧,眼前却并无人形,眼睛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宋曜灵闭上了眼睛,心魔在灵海之中怪叫:“嘿嘿,怎么样,带他们看看你的过去。”
宋曜灵微笑道:“又是你搞鬼是吧。”它在灵海成型,不知道从哪里变出的老槐树,上面还挡着树枝垂成的秋千,它坐在上面荡啊荡,快活童真,无忧无忧的潇洒,嘴里诱哄着:“来呀,我替你过一遍你的过去,给你看看不一样的结局好不好?保证苏爽……”
“那我呢?玩你的弱智秋千?”宋曜灵嘲笑道:“蠢东西,我才不爱玩秋千,你自以为了解我,却不知道那只是当年愚蠢的我像宋霄示弱的方式。”
心魔勾着嘴角,歪着头道:“别装啦,你的心真的没有渴求过那个贱人的父爱吗?”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
“唔,我好心疼你嘛,我将他们全杀了好不好?让你做老大?”心魔道:“世界上所有人都会骗你,只有我永远站在你这头,那个什么系统,小神仙的,什么邪神女娲,我们早晚有一天会将它们全杀了!”
它说着说着好似兴奋了起来,稳稳地站在了秋千上,手指着天上开始口吐芬芳,从人骂到神,从天操到地,最后轻咳一声,对着宋曜灵娇羞道:“只有我爱你呀,你是宋曜灵,我也是,你是正,我是邪,只有我们合二为一才是最强的宋曜灵!”
“……”宋曜灵无语道:“我真是疯了才会听你叫这么久,聒噪。”鸿云化于灵海,心魔惊恐道:“你干嘛呜呜呜……”
“闭嘴。”鸿云用剑柄敲了她一下,似乎是有了成效,它倒在地上打滚,叫道:“好疼!!!”鸿云在它身边不动了,像是拴着恶犬的狗链子。
宋曜灵道:“你再叫,鸿云就再打你。”心魔转了转眼珠,委屈巴巴地坐在秋千上,示弱道:“我不叫了姐姐,别打我。”
“满嘴谎话,这不过是个幻境而已,就算都将那些人都杀了能怎样?不过是直接沦为邪神的器皿。”
心魔身着绣着金色华纹的黑袍,似乎是绣着一副故事的画卷,因为她一直不老实动作,所以褶皱覆盖了绣纹,叫人一直看不真切故事的脉络,衣摆宽大的垂在地上,露出的手腕和脖颈都密密麻麻的是黑色的符咒,熟悉得令人厌恶的蛇图腾。
白色长发垂到脚边,它照比宋曜灵本身显得孱弱娇小些,因为过于瘦了,眼睛微凸,像是一只楚楚可怜的白兔,眼睛与宋耀灵一样,是异瞳,它似乎是感受到了宋曜灵的视线,瘪瘪嘴,委屈道:“我……”
刚一开口鸿云就招呼了上去,它不装了,炸毛道:“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恶意不够我才不会饿成这样!”鸿云劈里啪啦的打它,它也不装有那么疼了,破罐子破摔道:“一点都不疼,你打死我吧!你根本就打不死我!你无能狂怒!你只能靠着用这把又丑又破的剑吓唬我……”
可惜白兔露出了獠牙,红着眼的兔子未必不能杀死一头狼,鸿云听它骂自己不干了,更加用力的招呼上去,心魔嗷嗷的叫,宋曜灵感觉自己脑子里霹雳哐啷,叮当鬼叫要将脑仁撑裂了,谁的灵海谁做主,她将针锋相对的剑和心魔都止住了动作。
一剑一魔都疑惑的盯着虚空,宋曜灵对着心魔道:“你吃什么,邪神能不能吃下去?”她选择和这个弱智心魔讲讲道理:“你不是听见了吗,邪神集天地万物恶意所成,够你吃成一头猪了。”
宋曜灵想了想心魔和自己长得一样,若是变成了一头猪一定要恶心自己:“嘿嘿,你看我们变成猪曜灵了……”心下无语,却不曾想心魔闻言委屈抗议道:“我才不要变成猪,人家是爱美的小女孩,多餐少食不行嘛?”
“你还真是小鸟胃饕餮心。”宋曜灵闻言有戏,试探道:“你真的能吞邪神?我告诉你,要是你吞不了我们两个都要死哦,邪神丑得要死,到时候你也没办法。”
心魔捂着嘴,“咯咯”的笑了两声,像银铃铛被海边晚风吹动一般清脆,“别笑了,和母鸡抱窝一样。”宋曜灵冷漠道,像是被系统传染的毒舌,却不自知。
心魔也不在意,亲热道:“姐姐好幽默呀,喜欢你。我一定可以的!我不就是你将那沾染邪神气息的死鬼弄死才出现的嘛?你忘了我们的初见了嘛!?”她有些委屈,却并无隐瞒,只可惜宋曜灵对她的满嘴谎话有了认识,很难全然相信。
“姐姐,其实我知道的很多,要是你肯喂我吃掉邪神我就都告诉你,我可比那个劳什子系统有用多了,它能说的我也能说,它不能说的我也能说,它就算再坦诚,它也是神族的呀。”心魔狡黠的笑了笑,是宋曜灵做不出的媚态和可爱,它眨眨眼,轻声道:“我是你,我永远都站在你这头。”
宋曜灵冷淡的“嗯”了一声当作回答,冷淡却全然没有阻止心魔的自嗨,它道:“姐姐三魂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