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了病,拖累我们。”
她拎着背篓前往厨房,看起来熟悉这里,应该是和舒雨一样,之前来过这。
“她人不错,是关心你,”季津竹对林中至说:“就是表达的方式比较迂回。”
林中至了然地点头。
这里开往从和县的大巴只有三趟,上午八点,中午十二点,下午四点,如今已经三点多,舒雨身体不佳,路又堵住了,车子无法开出去,于是他们只得暂住村办公室。村办公室由村长的家改造而成。
季津竹见村长要去给他们洗漱用品,说同他一道去。
村长叫季津竹在家里休息。“哪有叫客人做活路的。”
“什么叫活路?”季津竹只知道‘留条活路’,但显然此活路非彼活路。
“就是干活。”村长笑着解释。
季津竹说:“没事儿。我想自己买些东西。”
她执意如此,村长不再相劝。两人撑着伞前往江林村唯一的副食店。
十几分钟后,季津竹跟着村长进副食店,这家副食店面积狭小,装修陈旧,东西摆放得凌乱,货架最上层的牙刷的包装都积了灰,季津竹只能将就着拿,顺便买了六个漱口杯,六张毛巾。
村长拿了几瓶啤酒和可乐,其余的季津竹不知道是什么,结账的时候,村长拦着不让她付钱,她坚持,他佯怒,说哪有让客人付钱的道理,又说了几句她听不懂的方言,背过身子,从裤腰里掏出一张陈旧又整齐的百元钞票给店主。
店主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一边嗑瓜子一边用支架支着手机看剧。季津竹眼尖地发现支架和手机都破了角。
“云叔,这谁啊?”店主给村长找零,打量了一眼季津竹。
“慈善机构的。”村长笑着说。
“那还结什么账啊?!”店主把百元钞票退回给村长,感激地对季津竹说:“辛苦你们来江林了。”
季津竹笑着说:“不客气。”
村长把钱塞了回去,跟店主用方言‘争执’,两人一推一搡,季津竹看得云里雾里,最后是村长告捷。
临门出去,村长忽然问季津竹要不要吃零食。
她失笑,“我都这么大了,不吃零食了。”
两人原路返回。村长说:“我女儿跟你一般大,她就喜欢吃零食,当了妈也喜欢。”
所以刚刚是想起了女儿?季津竹问:“您女儿嫁到了哪里? ”
“村里。”村长说:“不学好,后来跟那个混小子去了辰京,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净想着坑蒙拐骗,还老麻烦中至。”
云叔?麻烦林中至?云梦?季津竹立即说:“云叔,您的女儿是不是叫云梦?她还有个女儿,叫凌霄?”
村长惊喜,“是啊!你认识云梦?”
季津竹笑着点头,“托林医生的福,我见过您女儿,还有您外孙女。”
“你见过我女儿?”村长因为激动声音拔高,“她过得怎么样?”
过得不好。被家暴,一只脚踏进了火炕,连带着孩子也跟着受苦。看着老人浑浊的眼睛,季津竹面不改色地撒谎:“她在辰京挺好的,您的外孙女非常可爱聪明。”
村长松了口气,“我那孙女随我,幸好不像她爸,否则完了。”
季津竹附和:“没错。”
村长说云梦跟同村的凌霄恋爱后,成绩就下降了。“那凌霄家里有点小钱,长得很漂亮,一天到晚泡网吧,谈恋爱,混混一个。小梦不懂事啊,被他迷了心智,条件比他好的她不要,非要跟着这个烂人。”
季津竹惋惜之余气愤, “我好讨厌凌霄。”家暴男罪不可恕!
村长心直口快,“这辈子我最恨的就是他!他就是个祸殃根!”
两人同仇敌忾,仿佛成了忘年交,一路上用语言化作利器将凌霄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