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自那日后,不知为何谢丘便没了消息,秦父也乐得其事,暗自为秦幼宜探看着北凛那些性格温良的富裕子弟,能配的上他的宜儿的自然是有权有势家境富裕的才能保他的女儿在后半辈子依旧能过的衣食无忧。
谢丘犹豫了半晌,敲下,红木门吱——从里打开,探出一张陌生又疑惑的脸,看装扮是看门的小厮
“你找谁?”
这大半夜的还来敲门,小厮脸上尽显不耐烦
谢丘道
“我姓谢,我来找秦家小姐,麻烦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来兑现三年婚约了”
那小厮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鄙夷的看着他
“你说你来兑现婚约,和我家小姐?我看你是酒喝多了疯了吧,哪里来的流氓,我家小姐的未婚夫乃是宋家少爷,你现在莫不是又要说你是宋少爷了?”
宋家少爷?谢丘心仿佛顷刻间被撕裂,我还是来迟了吗,还是不管如何我们都没有可能,自嘲道
“我不是”
“知道不是还不快滚。”
小厮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重重的将门关上,朝门外啐了一声
“呸!什么人啊,一天到晚白日做梦。”
“是谁在门外?”
书房传来秦父的声音,灯烛昏暗映射出他佝偻的身影,夜半他还留着烛火翻看文简,他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县城官,但也是忧国忧民,简朴勤奋的清官,只是这如今年纪越大,处理事务来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往往都要忙到几近凌晨,烛油燃尽,又点起。
小厮轻描淡写的说道
“一个酒疯子罢了,还说什么跟秦家小姐有三年婚约,真是笑死人了。”
书房里的人愣了一下,猛地站起来,推开书房的门,慌忙问
“他可有说他叫什么吗!”
“他......他好像说他姓谢。”
“快!快去请他进来!”
“是。”
小厮匆忙跑到门外,在四周寻找,昏暗的街道哪里还有人影,他不禁暗自懊悔,看老爷那个样子,那个人说的还真可能是真的,哎,早知道就先通报一声。
他垂头丧气的回报,低着头生怕被骂
“老爷,人已经走了。”
秦父扶着门框,叹气,皱纹爬上他的脸,鬓角银白,眼神里满是疲惫重重的咳嗽,深寂的夜空幽幽然有开始飘雪,他转身会书房,提起笔,眼底却是淡淡的愁绪。
如今的秦家早已不如先前,门庭冷落,面对这般冷清他也是才明白,哪有什么永远的兴盛,他如今也是越来越不行了,他也只求他的女儿幼宜能有个好归属。
秦父早已听说了北凛出个英勇的谢大将军,如今看了就是谢丘,他不仅感慨,真是虎父无犬子,到底还是他小瞧人了。
谢丘颓丧的回到谢府,宾客都已经散去,大厅的桌上还留着一瓶酒未开,他坐在花园的梨花树下,梨花未开,只有树枝交错,寂寥无声
他仰头一口又一口,明明今夜他应该是风光无限好,可心却空了一处,郁闷愁苦,他在战场上豪饮几百杯还能与手下人比武,营中无人能敌,此刻小小的一壶美人酒却让他醉倒在梨花树下。
那夜他就随这无情的飘摇大雪落在他的衣襟,他的额头,一点一点将他掩盖
若非是手下人起夜方便是瞧见了他躺在雪地里,这堂堂的虎头大将,令蛮人闻风丧胆的谢大将军就要冻死在这雪夜里了。
这事若让人听去了岂不是可笑,他赶紧将谢丘拖回房间,唯留那刻着桃花印的酒壶在梨花树下
一夜风雪飘摇过,满数梨花绽枝头。
隔日,谢丘收到一封来自秦父亲笔的书信,顿时愁眉不展的脸舒展开,抱着信件傻乐了一个上午
“将军这是怎么了?”
手下的人都疑惑不已
“都说女子的脸是多变的天,我瞧着我们将军的脸上也是如此,上一刻还阴云密布的,现在又晴空万里了。”
一阵脚步声走过来,瞪了他们一眼
“就你们多嘴,地都扫干净了,将军也是你们可以私下里议论的!”
几人面面相觑,摇头连说不敢
“知道了还不快去,等这我请你们?”
他们连忙争抢着扫把,低着头卖力的干起活
这个副将可不比谢将军好说话,谢将军说话还是带着些书卷气的,且做事有礼,文质彬彬的,而这个副将就是纯纯的不识之无野蛮人,光靠一身蛮力和无畏在一群士兵中脱颖而出成了副将。
军中人人皆知副将极其尊崇谢大将军,要是在军中谁说了谢将军一句不好,你晚上睡觉时就要小心点,副将半夜绝对会将你拉到荒漠中喂野狼。
不过此刻是在谢丘的府中,他也不希望给谢丘惹麻烦,收敛了不少。
不过恐怕这军中唯有谢丘一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