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香?”
李芙动作停顿,“有可能。”
“那个人出现了。”知春突然道。
“下蛊之人?”
知春点头,“他可能是找不到水琴,所以将药给了我。”
李芙沉思片刻,没有反驳。
又似乎想到什么,两人都静了一会儿。
李芙突然道:“知春,你知道’沉香’这个地方吗?”
她认真道,“水琴昨天下午惊醒时也喊着这个地方。”
知春点头,脑海里模模糊糊,她从怀里掏出了请柬,刚刚走得急,请柬有些皱。
她打开请柬确认自己的想法,片刻之后她递给了李芙,声音里带了些难以置信,“请柬是今日才拿来的,孔宴白昨日才口头告诉我的。水琴怎么会知道?”
她没打开请柬,是因为她知道剧情,可现在看来,不对。
知春背脊有些凉,请柬里的内容不对,很不对。霍瑶和玄清的婚礼在七天后举行,在沉香长阁,比她记忆中早很多,很急。
假设他们很早就准备了,但地点对不上,日期也对不上,一板一眼的剧本几乎作废。
原文里他们婚礼是在中秋之后,霍典籍被诬陷入狱,当天玄策带人抓霍典籍,破坏了婚礼,小虐了一下。
变了,全变了!
李芙也有些惊讶,“难道,这巫蛊之术控制人不需要近身,相隔千里也可以?”
这冒出的许多奇怪之事,知春头有些疼,她道:“我总觉得事态有些不受控制了。”
李芙安慰道:“总会有办法的。”
“但愿。”
*
策马到半路时,知春突然被一群人拦住,马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林中小路昏暗,月光微弱冷淡,对方手里的火把几乎燃尽。
“周室。”
周室带着四个人,几个手下一见到知春便畏畏缩缩躲在周室身后。
他笑道:“傅知春,你这一趟去得可真够久的,我的火把差点熄灭。”
一只鸟突然在知春袖子上飞了一番,又回头停在周室的肩头。知春瞬间明白了,那个香囊里有两种东西,一种是引路的,一种是让蛊毒发作的。
知春冷冷看他,“你跟踪我?”
想到水琴和李芙,知春拔出剑,“你想做什么?”
周室将火把交给身后的人,“跟踪?准确来说,我是在等你。”
他摇摇头,“我不会对水琴怎么样的,你也看到了我有这样的能力。”
他抬眼看知春:“我是冲你来的呀,傅知春。”
知春抓紧马缰,眉宇皱得有些深,周室得意的时候很多,但她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这样志在必得的表情。
周室幽幽道:“水琴不会有什么事,相反,你该担心担心你自己。”
“是吗?”知春反问,“从何说起?你赢过我一次吗?”
周室一噎,但很快嗤笑一声,不再争辩,缓缓掏出一个银铃。
知春面上有些茫然,静静看他,目光有些重影。
怎么会这样……催眠?周室这草包还会这些?
下一刻周室将铃铛摇动起来,叮铃铃的响声像一串有节奏的咒语充入她的大脑。
周室道:“傅知春,就着一副女儿身在书院横行的感觉如何?”
清脆的响声入侵,知春手里的剑咣当一声掉落在地,大脑昏昏沉沉,总觉得有股力量在强势地剥夺她对身体的控制权。
下一刻心口也疼起来,针扎一般,绵绵密密像浪席卷而来,像千万只蚂蚁趴在她的心脏上啃咬。
她控制不住地趴在马上,想策马跑开却发现手脚都不受控制了,用不上一点力气,搭拉在马的颈侧,指尖都是麻痹的。
完了,完了。
铃声越来越来大,几乎冲破她的耳膜,直达大脑皮层。
在最后清醒的时间里,知春恍然明白过来,其实那只蛊是种在了她的身上。
她努力回想是什么时候钻进她身体里的?
她费力的睁着眼,突然记起,昨日她给水琴把过脉,指尖也曾像今日一般疼过。
是了,玄策这人还是有些聪明的。那蛊虫原本是种在水琴手腕,目标其实是她……
真是糟糕,他还知道了她是个女子。
救命啊,系统!
心脏和大脑几乎疼麻了,这个古老的巫蛊之术实在是在她知识盲区了,早知道该预防一下。
玄策,不讲武德!
无声地哀嚎了一句,知春彻底失去意识,昏倒过去。
翌日一早。
“傅知春去哪里了?”李夫子带了些怒气,“怎么,这次考了甲榜第一就骄傲了?课都不来上了?”
孟轩偷偷溜达孔宴白位置旁边,皱眉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