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察铺子
宁溪缓缓抬头,嘴角含笑,“二婶觉得溪儿该有事儿吗?”
宁百川此时也回过了神,“溪儿,你没事二叔就放心了,都怪你那小丫头胡说八道,让二叔和你二嫂担心。对了,你在屋内,没有人来过吧?”
他一边试探,目光一边在宁溪屋内搜索。
他不甘心,要不容易做这个局,周玉林那混账去哪里了?
宁溪知道宁百川在找什么?只不过,屋内早已被她收拾干净了,陈玉林也被她打晕扔在床底了。捉奸...那也要他们捉的到人才行。
她这般自若,也就是料定了二叔顾着面子,不可能让人搜她的闺房。
“二叔,溪儿向来喜欢清净,早已吩咐下人,无事不要过来打扰,平日也就杏儿在我身边,哪里还有别的人呢?”宁溪慢吞吞的站起来,学着原主的姿态和说话方式,不让人看出破绽。
说罢,她话锋一转,“莫不是二叔和二婶觉得有人来了我房中?”
“二婶不是这个意思。”陈无霜拉着宁溪的手,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道:“溪儿,我和你二叔是在担心你,杏儿那丫头哭哭啼啼来寻我,说是你房中来了贼人,我和你二叔才急匆匆赶来,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宁百川和陈无霜默契的将罪名推倒杏儿身上。
外面候着的杏儿早已吓破了胆子,身子抖个不停。她是宁溪的奴婢,她是背主的奴婢。先前陈无霜以还给她卖身契为诱,让她配合。她应下了,今日事情却败露。
不等里面的人再说,她跑进来,匍匐再地,磕头求饶,“小姐饶命,二老爷饶命,奴婢听岔了,没...没有贼人。”
此时她的惶恐不像是演的。
宁溪没有理会杏儿,一脸和善的对陈无霜说道:“二婶待溪儿如何,溪儿自是知道的。”
她对宁百川和陈无霜行礼,“劳烦二叔二婶担心了,溪儿真的没事。并未见有贼人闯入。”
陈无霜不愿就此离开。
宁溪状若无辜,“莫不是二叔二婶不信溪儿?那二叔二婶让人搜一下,看看是否有他人?”
说着眸光低垂,带着落寞,“只不过溪儿以后的名声...”
宁溪只能怀柔政策解决,这件事不宜闹大,另外就是,她刚来,情况还未掌握清楚,适当的示弱是很有必要的。
宁百川自然不肯。
若是让人知道他无端让人搜侄女的闺房,那他的心思就相当于放在明面上了。
“不用,溪儿说话,二叔自然是信的。那溪儿你好好休息,我和你二婶就先走了。”
他得再想一个万全之策。
宁溪屈膝行礼,“多谢二叔信任,二叔二婶慢走。”
宁百川带着陈无霜离开,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杏儿,对宁溪道:“溪儿,你这小丫头可得好好管管啊。”
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是,二叔,溪儿会处理。”宁溪乖巧道。
等宁百川和陈无霜一群人的身影不见,屋内只剩宁溪和杏儿两人后。宁溪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浑身散发着冷气。
她能够从记忆中看到,原主对这个小丫头多好。几乎是以姐妹相称,什么好东西都记得给人留一份。
她这个外人都为原主感到心寒,若是原主知道该有多难过。
“小姐...”杏儿哭哭啼啼的爬到宁溪脚边,“杏儿真的是担心小姐,才去寻了二夫人,小姐你别生气。”
宁溪坐在椅子上,玩着放在身前的头发,漫不经心道:“杏儿,我自然是知道你在担心我,你是我的丫头,担心我是正常的,你何故一遍又一遍的解释呢?”
“既然你是知道我房里来了贼人,不进来帮忙,却从东院跑到西院去找人,等你找来人,你家小姐不早就死了?”
没有等杏儿的回答,宁溪继续质问,“我房中进了贼人,又为何门外上了锁,钥匙还在你手中,难道是你觉得把贼人关住,就能够救你家小姐了?”
接二连三的质问,哪是杏儿一个小丫头能够答的上来的。
她只是陈无霜的一颗棋子,“小姐,奴婢...奴婢。”
杏儿答不上来。
宁溪也任由杏儿跪在地上哭泣,不做理会。不是她心狠,是她平生最厌恶背叛。
“小姐,杏儿都是为了你好啊,奴婢听到你房中有声响,就想着有贼人,只想着怎么救小姐,想着...想着把贼人关住,寻...寻二夫人,只是因为东院没有一个主事之人。”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杏儿磕头磕的“怦怦”响,丝毫不知疼一样。宁溪冷眼看着,若是别人她可能会心疼,但对于背主之人,她没有一丝怜惜。
宁溪弯腰捏着杏儿的肩膀制止了她磕头的动作,将人拉起来,“你若是直截了当的承认,你觉得跟着我没前途,想寻个新的出路,我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