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章 不同类型

荧幕内，伯洛戈与耐萨尼尔说完悄悄话后，伯洛戈动身离开，会议室内只剩下了耐萨尼尔一人，他的目光有些呆滞，在原地愣神了很久，像是在思考某些重要的事，又像是在回忆美好的往昔。

对于贝尔芬格而言，这是一个不错的画面，空旷寂静的室内，只剩下一颗历经沧桑的灵魂。

“放大。”

贝尔芬格高声道。

言出法随，荧幕中的画面放大了许多，像是镜头拉近，直到耐萨尼尔的侧脸填满了视野，皮肤上的纹理、疤痕、汗毛，清晰可见。

贝尔芬格喜欢这一瞬的特写，他眨了眨眼，画面就此定格，归于他的藏品之中。

“一个老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声音突兀地闯入了贝尔芬格的电影院内，贝尔芬格像是早已知道有人拜访般，脸上露出些许的无奈与厌烦，他讨厌有人打扰自己，但还是回应道。

“你不觉得这一幕很有艺术价值吗？”贝尔芬格评价道，“多么孤独又坚强的氛围。”

“我一向不喜欢电影这种东西，准确说，电影、小说、戏剧等，诸如此类的东西，我都很厌烦。”

男人罕见地顺从了他的话，他站直了身子，走到了另一边，但在彻底离开前，他反问道，“我觉得你变了许多，怎么，千百年的岁月终于改变了你的心性吗？就像塞缪尔终于对战争麻木那样。”

“我？我当然是懦夫了。”

你和他的最大区别是，你能保持理智，哪怕这份理智时常也会受到傲慢的影响。”

贝尔芬格冷了一下，随即坦然地笑了起来。

“另一个人是谁？”

贝尔芬格感叹着，“贪婪，对万物那无法扼制的贪欲之心……这跟最初的我们何其相似，对生命、时间、力量、权力、地位，最为原始，也是最为热烈的欲望。

贝尔芬格摇摇头，“力量只是工具、一把剑，它能发挥多大的作用，要取决于挥剑的人，而你，我的血亲，你并不是一个优秀的剑士。”

男人单刀直入，“利维坦很危险。”

男人静静地打量着贝尔芬格，静静地聆听着。

贝尔芬格继续说道，“从原罪中获得了难以想象的力量，而代价便是你也受到了欲望惯性的影响。”

“你太傲慢了，这倒也是，你就是傲慢的本质，蔑视着世间万物，无论是谁，哪怕作为你血亲的我，在你的眼里也只是一头稍大的野狗罢了。”

“你是懦夫吗？贝尔芬格。”

贝尔芬格的话语逐渐低落了起来，紧接着又高声道，“对于你们而言，我没什么利用价值了——除了我所执掌的权柄。”

“对，就像塞缪尔那样，”贝尔芬格说，“每次纷争我们都拿他作为战争的号角，宣布着厮杀的开始，而每一次他都被我们利用，也没办法，他根本无法控制心中的怒火。

贝尔芬格突然露出扭曲的笑意，暴露出的牙齿上挂着漆黑的污渍。

男人认真聆听着，他很少会对一个人这么有耐心。

贝尔芬格意味深长地和男人对视在一起，“我可不会小看他。”

男人沉默了一会，他双手交叉搭在身前，“我以为伱会更敬畏我。”

“因为你具备最强大的力量？不不，怎么会呢？”

贝尔芬格盯着荧幕，目不斜视道，“你、玛门、利维坦，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还是选择了利维坦，你知道为什么吗？”

“所以，快走吧，我要还要继续看电影，接下来才是好戏登场。”

“血亲，给你一份忠告，当你觉得我被利维坦利用时，不妨去想想，你会不会也被他人利用了。”

“哦……我觉得这次对话应该是玛门来找我才对，他比你更擅长话术，”贝尔芬格完全不在意男人的言语，“是发生什么事，拖住了他了吗？”

最魔鬼的……魔鬼？哈哈哈。”

“玛门，别看他一副笑嘻嘻，跟谁都能做交易的样子，但别忘了他身负的原罪。”

如果说，利维坦是阴谋的化身，为了自己的嫉妒之物，不择手段的话，那么玛门便是最纯粹的欲望。

“没有绝对的敌人，有的只是利益而已，哪怕我们是血亲也是如此。”

他对着眼前的阴影笑道，“你在我的眼中就像透明的，你的想法目的，都太好猜了，甚至说可以反过来以此利用你。”

“请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无缚诗社早在与纵歌乐团的厮杀中分崩离析，而我的诗人们也所剩无几，此世祸恶也被阿斯莫德豢养的怪物撕碎，至于我的选中者……”

贝尔芬格抬头打量着自己这位血亲，他的打扮很简单，没有任何华而不实的装饰，仅仅是最简单的正装，男人的面容被不可知的阴影覆盖，但能清晰地看到那双青蓝璀璨的双眼，像是星辰被镶嵌在了黑夜里。

那人一边说一边沿着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