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事
抵不住两人的目光,脸上烧的疼。
“我鄙视你!”
异口同声,两个人同时发现,他们之间,好像真的有一种奇妙的默契。
“你那个梦,给我细说,行不?”纪扶南此刻才想起来自己的内心是个小姑娘,她换个位置,坐在陈苏辰身边。
“说不太清,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像宫殿一样,有两个阁楼……”
“是,有阁楼,还有一条绕着的河流,河的周围有亭子,亭子外面是田地,我还在亭子里面喝茶!”
两人的眸子中闪过震惊,同是又庆幸。庆幸他们的梦交叠在一起,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有说不完的话。
只不过,许久的激烈争论过后,得到的,好像就只有这一点有用的情景。
白冬余听两人说话,犹豫很久,还是问道:“你们知道邪崖山海门吗?”
“不知道啊!”
陈苏辰又喝了一杯酒,纪扶南也在一旁摇头。
“那是一个被上界列为禁忌的门派,传说,当年,这个门派由前任神主邪崖帝亲自建立,风光一时,后来东部的山海女皇加入,成了千古第一的邪门。”
“但是后来,魔族来犯,说是魔族,可当时魔族已经灭绝了,世间已经没有魔了,所谓的魔族下战书,让邪崖山海门应战,谁曾想,这一战,就灭门了!”
“上界建立了新的秩序,邪崖帝的时代过去,邪崖山海门,此前万千风光,那一战,无一生还。”
“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再后来,这个门派成为禁忌,上界不让人提起,也不让人接触。”
“听着好惨,那他们的旧址在哪里,我们能去看看吗?”纪扶南说。
“那是禁忌,我如何得知?”
陈苏辰也笑道:“自古以来,人心难测,说不定有人嫉妒邪崖帝呢!”
“你们不觉得古怪?”
“活在世上,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多了,我们现在,就是找个时间,回地府,让阎王把我们俩换回来。”纪扶南轻笑,“到时候,白哥哥,你就是我的了!”
白冬余心中惊恐,硬是挤出笑容,道: “明天是月圆之夜,可以去找阎王问问。”
“这个故事,是个传说,各位听听就可以,当个玩笑。”
他走了,没理会两个人留他喝酒的劝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关于他和她的过去。
两个人再次出门分别,已经降临傍晚,可路灯旁,有一个五十多岁,满脸皱纹的男人。
他看到陈苏辰,弯着腰跑过来,深情看她,眸中尽是愧疚。
“我的女儿,我对不起你!”
纪扶南在他耳边低吟道:“这是石建国,你的血缘父亲!”
“哦,您好!”她漫不经心,确实不想见他。
“女儿,我不能帮你什么,这里是三千万,你拿着,别恨我们。”
“谢谢!”
她拿过银行卡,拽着纪扶南,扬长而去。
“那个家,你就别留恋了,不值得!”
路上,她安慰纪扶南。
“我没有家,从来都没有,我只有我的一人一身。”
夜晚,未央湖边的路灯下,她停下。
远处是山海的过去,命运,让他们相遇,命运,让他们回来,命运,让他变成她。
少年,孤身入局,可惧否?
“一人一身,有何可惧!”
“我只有我的一人一身!”
心里震了好几下,他清清楚楚记得,有人和他说过这句话。
“一人一身!”
声音铿锵,固执且坚强。
“你要是愿意,我当你的家人?”
这句话,是过去某个记忆里,关于一人一身的标准回答,他记得,忽然间就记得。
所以,他也告诉她:“你要是愿意,我当你的家人?”
纪扶南笑嘻嘻,回头,闭上双眼。
“我们昨天已经结拜了,我以为,已经是了!”
“ 那我们应该还有一个弟弟,是阎王,叫柳生!”
柳生,柳生,他就在两人身后,跟着他们走。
只是他的眼中,再也容不下泪滴,他们都在说:故人已逝,回不来了!
如何回不来?
他把手中的石子撇进湖里,看着湖中间激起的浪花,张开双臂。
如何回不来?他偏要让他们回来,共图大业。
六月十五,两个人互换身体的一个月后,他们再次集体入了地府。
可阎王不见了。
或许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不敢见人,更不敢出来。
无果,两个人坐在黄泉边,咒骂拉他们结拜的弟弟。
“你说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