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阁除了擅长制衣,还很会打探消息。”
春妍连忙否决:“我们绮罗阁是做正经生意的,打探消息这事从没有过。我们平常日里也就爱听别人闲扯,然后和客人闲扯。”
李时客听完春妍说的话,思考了一番,说:“那我还有什么传闻吗?”
春妍心想那可太多了,王家姑娘绝食只为见李郎君一眼;李家姑娘偷偷塞了一包吃食,被李郎君误赠他人,当晚以泪洗面;淮安酒楼的花魁见了李郎君一眼,歌不唱了,舞不跳了,要和他私奔;李郎君处处留情,却不负责。
春妍哪敢说着这些风尘事,摇头说:“郎君,不是才来凉州,知道郎君的人也不多,传闻自然很少。”
李时客这段时间走在街上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十分想不明白。
春妍跳过这个话题,带他逛了绮罗阁一圈,最终说出了她的请求:“郎君不知是否方便,春妍想制作一件衣裳作为赔礼。”
“姑娘的心意领了,不敢劳累姑娘。”李时客向春妍拱手致谢。
春妍急忙摆手说到:“不劳累,一件衣服而已。”
互相谦让一番,李时客只好同意让春妍为他做衣裳。
春妍领着李时客来到了后屋。春妍拿出裁衣尺,仔细地量着李时客穿衣尺寸。春妍在量肩宽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李时客的头发,她想原来李郎君的头发竟是这般的柔软,难怪李郎君如此多情。
量完尺寸后,春妍想留李时客喝茶。突然外面闯进来一名男子,来者穿着赤色长袍,领口袖口皆有银色花纹,头上带着宝玉紫金冠,腰间系着褐色金腰带。
春妍在元府见过他,他是元府次子元霁山。
“好啊,今日怎么来了兴趣买衣裳?”元霁山埋怨,“我还是听府里的小厮说你来绮罗阁了。”
李时客解释说:“倒不是不想和你说,只是我突然来了兴致,怎能叨扰元兄?”
元霁山看见了春妍说:“姑娘是否在元府上过学堂?”
“是的,元少爷。”春妍诚恳地回答。
“这个月倒是没看到姑娘!”
“店里事物繁忙,便耽搁了时日。明日正欲去呢!”春妍心中思考这学堂是非去不可了。
元霁山听闻也不再询问。李时客与元霁山向春妍告别,就一行离开了。
李时客与元霁山来到淮安酒楼,李时客装作不经意地问:“胥涛,你与我一同行走的时候,是否感觉有人在背后议论我?”元霁山正喝着小酒,听到他的话险些把酒捧出来说:“啧,你做的那几件事,都传遍了凉州城!”
李时客惊讶地问:“谁传的?再说事情根本不是他们口里说的那样!”李时客拿起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元霁山感慨道:“还能有谁?还不是绮罗阁,每天人来人往,有几个人是真心去做衣裳,还不都是听八卦的。”李时客举起酒杯喝了一口不做评价。
元霁山来了兴趣,说:“容瑾兄说起传闻,我到有一件事说给你听。十六年前有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雪,雪深可及膝处。”元霁山偷瞄了一眼李时客,见他一点也不好奇,便故作夸张地说:“那天夜里,有个少年怀里抱着啼哭的女婴跑进来到绮罗阁。”李时客看着元霁山,问:“后来呢?”
“后来啊,小少年不管做何事,都把婴儿带在身边。那个少年就是绮罗阁的老板白邱,那个女婴就是春妍姑娘。”元霁山喝一口酒,继续说:“那时街坊邻居都在猜他们什么时候撑不住,或者直白一点说,都在等他们什么时候死。”
“哪知他们活得很好。”李时客接着话茬说下去,“那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元霁山摇摇头说:“那时我是个只会要糖吃的孩子,这些故事也是听别人说的。”
元霁山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说:“不过听说绮罗阁原是京城的大户人家开的。可惜了,最早一批在绮罗阁干事的人早就被换了。只能感慨白老板好手段。现在的绮罗阁既有实力又有名气。”
李时客沉默不语,思考着该怎么挽回他在凉州人心中的形象,他可不是多情的浪荡子。
二人又随意聊了一会,便打道回府了。
春妍在店里忙着绘图,一边绘图一边忧愁明日去学堂的事。春妍绘完图,找到了绮罗阁手艺最好的绣娘金凤,托她将衣裳做好。金凤拿到图纸细细地看了一下,夸赞道:“春妍姑娘,这次的款式很是新颖,这衣服是要送给白老板的吗?”
春妍解释说:“不是,这是当作赔礼送给他人的。”
“金凤,这次要多久才能完工?”春妍问。
凤娘思考了一下,说:“石青雪锦比较珍贵,做工也比较复杂。少则半月完工。”
“多谢金凤,我这叫舅舅给你多加一些工钱。”春妍欢愉地说。
春妍一整日都待在绮罗阁,有时帮忙招待客人,有时帮白邱清理账本,偶尔听伙计汇报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