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哭着睡着的女人

郑州离上海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火车到虹桥车站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张凡见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你陈叔叔今天刚好闲着呢，听说我中午到，就过来接一下我。”

母亲的眼神有些躲闪，语气听起来很没有底气。

“哦！理解，那行，那我先走了？”

“嗯，小凡，就到这吧！下个礼拜我再来看你！”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想得到什么，你就越得不到。

就比如说张凡此刻看着妈妈坐上陈峰的电瓶车后座，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

“呵呵！人生呐！”

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自己也不停的告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有权利拥有自己向往的生活。

可当母亲真的和别人建立新的家庭，这种场面展现在二十四岁张凡的面前时，其实自己也很难做到心如止水。

那真是一种又奇怪，又复杂的感觉。

虹桥火车站离自己租的房子不远，不到半个小时，张凡就已经出现在了小区门口，卖面的还是那个卖面的，卖饭的还是那个卖饭的，好像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

“张凡叔叔？”

离着十几米远的距离，张凡听到了童童的呼喊。

“今天没上学去？哎呦！，这是有了自己的小伙伴了？”

“叔叔，今天星期六，这些都是我的兄弟们。”

“好了好了，童童你先玩，我先回家休息一下，叔叔刚从外地回来。”

“张凡叔叔，咱们小区有个漂亮阿姨在等你，说是你的朋友，你快去看看，说不定现在就在你家门口的楼梯上坐着呢！”

童童的话语就像一根带着酸甜苦辣的果汁，灌进了张凡的嘴里。

来到单元门下面，张凡没有着急上去，蹲在台阶边上，点了根烟，吸了起来。

自己是怕了吗？是有点。自己是不敢面对吗？也有点。自己怕忍不住吗？那肯定的。

“艹，就没见过这么怂的男人。肝，还能吃了我不成。”

踩灭烟头，张凡直奔自己家。

老式的单元楼的楼梯很窄，基本上就只能容许一个人过，而且回音很响。刚登上二楼的张凡就听见上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老高你走快点，别挡人家姑娘的路。”

“老柳不是我说你，明明是你的体型大，挡着人家，还说我！”

这样的事情其实在这样的环境里面也很常见。不过接下来的声音却让张凡的心好似被谁用力的捏了一下。

“两位叔叔没事，我腿坐的有点麻，我给两位让。”

“小姑娘，我知道你在等人，可这也不是办法，别弄坏了自己的身体啊！”

“没事的，我就想在他回来的第一时间见到他。我觉得他也快回来了。”

随后两声叹息声响起，楼上的对话声停止了，下楼的脚步声再次传来。

那是陆瑶的声音。

陆瑶在用自己那幼稚又可笑的方式来表达对张凡的爱。

可这样幼稚又可笑的方式却将楼梯上的张凡击的溃不成军。

“这个小年轻来让让，让大爷我过去。”

张凡侧身，等两位走过之后，再次踏上回家的楼梯。

他看见了家门口的楼梯上坐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是陆瑶。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没有被点亮的手机屏幕，半披着的头发将她的半张脸遮了起来，她好像很刻意的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块，避免给上下行人带来麻烦。

张凡上楼的声音使她抬起了头。

“我是在做梦吗？”

这是陆瑶看到张凡说的第一句话。

“陆瑶，我是张凡，我回来了”

陆瑶很憔悴，脸色有些苍白，五官肉眼可见的消瘦了许多，她的眼神中那让张凡曾经着迷的小傲娇，小机灵，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气沉沉。

一向自诩男子汉的张凡此刻没有绷住，看到陆瑶这副样子，眼泪已经在眼眶里面打转。

“陆瑶，你。。。。”

“张凡，我想你，我就想在你回来的第一时间看见你。”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谁教你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在楼梯上死等？”

质问的语气从张凡的嘴里发出，可能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种情绪叫做心疼。

陆瑶的声音带着哭腔，带着颤抖声。

“张凡，我怕，我怕我老给你打电话你会烦我了，我怕我老给你发消息，你将我拉黑不理我了。

张凡，我好怕你一声不吭的离开我，

我好怕我刚刚找到的爱情就因为这些误会而丢掉，

张凡，我和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