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
刚到山寨门口就听见里面的鬼哭狼嚎的声音,走进院子就看到或躺、或跪、或卧。。。。。。姿势各异的山匪,有的呕吐不止,有的脸皮已被挠破。。。。。。看起来这帮山匪真的是被折磨的身心痛苦。
李莲花行至大殿门口便看到一身红衣的角丽谯,艳丽的妆容,摇曳生姿的瘫坐在虎头椅上,一只手端着酒杯,慢慢的转着酒杯中的酒,用另一只手指擎着头,染着丹蔻的手指放在玉如的脸庞,更显得白净。只见她闭着眼睛,似是在享受着这鬼哭狼嚎的哀嚎,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欣赏什么天籁之音。
看见她,李莲花才觉着自己空落落的心有了着落,她这身与以前差别无二的妆容,以前看着只觉妖异和厌烦,今日看着确是别样的风华。最近与她相处的半年总是清汤寡水的妆容,秀丽中透着娇俏,现在这身张扬的妆束,是娇艳中透着妩媚,如流水桃花,清艳交融,令人心神俱醉,他忽然想起一句话,浓妆淡抹总相宜。
不由得摇摇头,李莲花看来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到底什么时候起,对她变得失控起来了呢,记不清了,一开始只觉着她像一个无人管教任性的孩子,而他自视过高,任由她胡闹,不以为意,就像无意间埋落的一颗种子,长在心底深处,任由它生根发芽,不知不觉中已经长成参天大树,再也无法撼动。
感知着心中的这份悸动,一步一步的向她走去,似有所感,女子忽然睁开美眸,先是眸中闪过惊喜,而后转瞬即逝,坐直身子,语气清冷:“李门主来此,是要抓我这个妖女的吗?”
李莲花想起这两日自己的所受的煎熬,不由得带了份幽怨道:“你为何不回家,害的我好找。”
角丽谯眼神微闪,“你不是走了吗?要与我一刀两断吗?找我作甚?”
“为何只身一人来这山匪窝?”
“心情不好,来试毒。”
“你现在不比往日,知不知道你这样只身一人独创山匪窝有多危险。”
“呵,李大门主不是看到结果了吗?即使手无缚鸡之力,我角丽谯仍是人人惧怕的江湖妖女,你李大门主不就是一位吗?”
李莲花知道她是因为这帮山匪害的自己毒发,又因为自己的离开,心中气恼,所以才来泄愤。但是他一想到她武功尽失独闯土匪窝就后怕,好在这帮土匪均是无能之辈,否则。。。。。。
哎,李莲花心底不由得一声叹气,自己本来是要哄她回去的,怎还和她置气起来了,想到此,便柔声道:“阿谯,我来接你回家。”
角丽谯心中就像被人用指尖勾了一下,涌出一股异样的情绪,这是李莲花第一次喊她“阿谯”,他以前都是喊她“角大美女”,“角大圣女”,或者生气的时候喊她“角丽谯”,心中不免有点发软,但是一想到自己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他,他却无动于衷,便冷了脸道:“阿谯,这个名字不是你能喊得。”
李莲花顿觉着外面的声音真是聒噪,拿起一盘花生米,走至殿前,运气随手一挥,院中的哀嚎声顿时止住。
角丽谯眼神一挑:“李门主,这手天女散花的点穴功夫真是了得。”
“想学吗?我教你。”
“不稀罕。”
见她态度如此冷硬,李莲花心中苦涩,放软了语气道:“阿谯,我错了,上次你说让我试着喜欢你,其实我早已喜欢上了你,只是一直以来自欺欺人罢了,昨日回去我发现你不见了,心急如焚,寝食难安,四处寻你,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别我怄气了好不好?”
女子惊异,盯着他道:“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那你还不要我的东西,把我的东西都还给了我,这是誓要和我断的干干净净。”虽然听了他的表白心中狂喜,但一想到他把送给他的衣服、玉佩都还给了她,心中还是不满。
李莲花哀叹一声:“本来不想给自己留任何念想,以为这样会很快忘了你,但是最终还是不舍,还是带走了这个。”说着从怀里拿出红色的荷包摊在掌心。
角丽谯面上一喜后又恢复如常道:“哦,原来李大门主也是贪图黄白之物的俗人。”
“我是不舍得某人辛辛苦苦亲手绣的荷包。”李莲花摸了摸鼻子无奈的道。
“你早就知道是我绣的。”
“嗯。如此蹩脚的针法别人可不敢拿出来卖。”
“还给我。”角丽谯俏脸一沉,扬手要抢,李莲花顺势抓住她的手道:“阿谯,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让我喜欢你。”
女子听后美眸中忽如落入星辰,灿如朝阳,脸上笑意盈盈,如沐春风:“好吧,我原谅你了。”
男子轻笑,她还是那么好哄:“那这个荷包就当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了。”说着便把荷包收入怀中,又道:“我们回去吧,我都两天没睡觉了,好困。”
角丽谯看他眼下乌青,不免心疼:“好,不过走之前,我要拿点东西。”说着牵着他的手往内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