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看。”

“此事有疑！”锦一姑娘坚持道：“夭穗惯用左手，刺入心口的匕首却是用右手拿的，实在不像自杀。若有仵作，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人不耐烦地打断：“我管她左撇子还是右撇子，人都凉透了，她现在跳起来说谁杀的她我立马就抓人。问题是能吗？再说了，王大人那边可都有目击证人，你说她不是凶手，谁又能作证？”

见锦一姑娘不说话，他嗤笑一声，又吩咐手下的人：“抬走，回去交差了。”

“凶手不是她！”

闻言，众人都停下动作，看向锦一姑娘。

“她是我杀的。”锦一姑娘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那位大人是昨晚死的，她是我前天用那把匕首杀的。”

梁妈妈苦着一张脸去拉扯锦一姑娘：“哎呀我的祖宗哟，话可不能乱说！”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那人被气笑了，上前几步逼近锦一姑娘。

梁妈妈赶紧赔笑：“官爷息怒，锦一姑娘胆子小，肯定是被吓到了说胡话的，官爷当没听见，这案子就算了了。”

“我知道，”锦一姑娘看向夭穗：“她对我不设防，我就从她背后出手，一刀了结了她，又伪装成自杀的样子。”

梁妈妈恨不得去捂锦一姑娘的嘴：“我的祖宗呀！”

那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荒唐。”

“前天死的人，哪里能还魂去杀了你说的那位大人？照你的说法，凶手确实逃到了醉吟楼，谁能保证凶手不会再度杀人？与其在这里担惊受怕，还有被杀的风险，不如我直接认下，牢里还更安全些呢。”锦一姑娘说得轻巧。

锦一姑娘收回目光，对着眼前人一笑，充满了挑衅意味：“只是辛苦这位大人了，务必把躲在醉吟楼里的凶手找到才好，不然大家都不得安生。”

“啧，又要忙活了。”

管彤听到一句吐槽，环视四周，为首的人怒目而视锦一姑娘，锦一姑娘挑衅笑着，梁妈妈又急又怕，剩下的人都在等待命令······房间的人都没有反应，像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

只有她能听到。

管彤立刻去看众人的影子，一边看一边回忆刚刚的声音。

有些像为首那个人的。

“是我——那又怎样？”

刚刚那个声音又懒洋洋地响起来。

能听到自己在想什么？管彤一惊，试图用心声和那个影子交流。

管彤试探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影子：［······］

管彤：［咦？居然没用吗？］

影子：［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不想理你。］

管彤：［真能听到！你平常说话没人能听到，肯定很无聊，趁我现在能听见，不如和我聊聊天——你叫什么名字？］

影子：［······冯立。］

管彤：［真的死了个王大人吗？］

影子：［废话，不然我跑一趟干嘛？］

管彤趁机问：［为什么不请仵作来，直接说夭穗姑娘就是凶手？］

影子不跳坑：［能直接完成的任务干嘛给自己找麻烦。］

管彤：［真的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啊。］

影子：［打工嘛，又不是自愿的，每月就领那点儿银子，能把事办了就不错了。］

前·打工人管彤真诚赞叹道：［好美丽的精神状态，好先进的人生信条。］

冯立心里恼得很，本来接的任务是在醉吟楼找到一个脸上有划痕的女子，咬定她是凶手就能回去交差了。结果跳出来个漂亮的疯女人，阻碍他办事不说，还空口白牙胡搅蛮缠，几句话就把那女子的罪名撇了。

“人有尊卑贵贱，事有轻重缓急。”锦一姑娘轻嘲道：“官府办事自有考量，死的是位大人，肯定比死个青楼女子严重得多。我就在这里跑不了，大人还是先去抓凶手，如果不放心，可以先把我抓回去。”

“来两个人把她带回去准备审问，剩下的跟我继续查。”冯立后槽牙咬得咯吱响，现在要凭空变出个凶手的人是他了。

立刻就有人上前押送锦一姑娘离开，梁妈妈连忙跟过去打点。

屋内人都散了，尸体也被抬走了，管彤却始终觉得有哪里想不通，正思考着，窗外飘来一个声音。

“看了这么久的戏，有什么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