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
....”
十一年前,那个著名的“动物器官用于人类器官移植法案”随着帝墨星主落笔签字已成合法。
但有不为人知的隐秘剧情,正随这个签字的落下,在某个地方无声展开。
有集团迅速建立了私密的动物器官供应基地——“堡垒”,开始接受预定。
说私密,是因为这家经营器官供体的公司没有在任何地方做过任何宣传,普罗大众从未听说过他们,甚至连见过供应基地的人都没有。
他们只接受内部会员的私下订制。
然而业务的火爆远超创立者的想象。
全星际每栋美轮美奂豪宅中晃着红酒杯的有钱人,都有个高度统一的愿望——长生不老地活下去。
虽然目前科技做不到长生不老,但万一哪天身体出现意外,能有个地方立刻提供为自己量身定制的可替换器官,无排异,立即可用,安全健康,益寿延年,那正是他们长久追寻的服务。
他们不惜花费天价来延寿。
他们不吝重金,为自己买下不止一个器官供体。
更有无数要求,价格提升十倍甚至百倍,为自己定制一个动物基因最少的供体......
这样的提议随处可见,集团欣然允诺,双方心照不宣,彼此保守共有的秘密......
秘密器官培养基地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迅速发展壮大了。
帝墨星主遇到羽飞白的六个月前。
那个暗夜。
“堡垒”内。
宽敞的大礼堂内站满了人,但安静压抑,连声咳嗽都听不到。
大厅正中,一个额角长着斑斑鳞片的人跪在人群让开的空地上,正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站在他身后的牛角壮汉,持电鞭一下下朝他后背抽去。
挨打那人疼的几欲晕厥,意志涣散,竟突然做出件冒天下大不韪的事——他回身扑去,死死搂住身后行刑者的大腿,鬼哭狼嚎哀求:“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饶了我吧!我练,我一定努力练,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
周围密密麻麻的围观人群本来只是面露不忍和恻隐,但现在集体吸了口凉气,朝坐在大厅中间那人惊恐望去。
那人和这里站着的所有人一样,穿着统一的服装,有明显的动物特征——一对狼耳,额头纹有醒目的序号编码,但唯有一点不同——他左臂戴着一个深蓝色袖标,那是管理人员的标志。
他站起身,缓步走来,未打开的电鞭在左手掌一下下敲着:“你上周运动量就没有达标,当时念你初犯,只是小惩大诫。没想到你这周又没有达标,那么按规矩,就必须加罚,我说的对么?”
跪在地上那人已经不剩多少理智了,只要能让他不再挨打,让他干什么他都愿意。
他狼狈不堪,跪着挪向管理人员,鼻涕眼泪抹了一脸:“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再不敢了,绕我一次吧......”
电鞭仍在手掌中缓缓敲打,离他越来越近,显然他的话没起一点作用:“......现在让你接受‘帮助’,你居然还敢乞求逃避,按照规定,该怎么处理?”
挨打那人完全丧失人格与尊严,咣咣在地上磕起头来:“求您了,求求您了,绕我一次吧......”
管理者根本不为所动,走到他身边狞笑着蹲身下去,轻声问:“你为什么总不能达标呢?难道是......身体出了问题?”
“不!不是!我没有!”原本近乎瘫软的受刑者仿佛听到了更可怕的事。
极度的恐惧立刻给他注入了新的意志,他瞬间挺直了背,来回看着管理者和行刑者,“我可以!打我吧!我的身体很健康!我能承受!”
健康出现问题,是会被立刻杀掉的。
管理者缓缓站起身,冷酷的眼神居高临下望着他,残忍说出几个字:“从头开始,加倍。”
惨绝人寰的痛号久久回荡在大厅里。
所有围观的人都垂下眼帘,不敢让自己的恐惧和恻隐流露出来。
大厅的门突然打开了。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带着身后四五名随行人员大步走了进来,人群忙不迭为他们让开一条道。
戴蓝箍那人忙迎了上去:“长官,您怎么来了?”
被称作长官的人身后的随行人员全都戴着蓝色袖标,但他什么也没戴,和所有人一样着装,一样额头纹着编码。
他高大威严,高出所有人半头,目光扫过之处,所有人都纷纷低头,回避与他直视。
“长官”瞥过正遭受毒打,已经瘫倒在自己制造的一地腥臊黄色液体中的可怜虫,淡淡道:“这个送医疗所住几天,剩下的养好伤再罚。”
可怜虫如蒙大赦,满面感激,挣扎着要爬起来磕头道谢。
狼耳蓝袖标不解,陪笑解释道:“这是正常惩罚,并没有伤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