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么多,早就备了十箱子织女织的霓裳羽衣,丝毫未考虑他送了这羽衣,那织女送什么?
末了他还要抚着花白胡须到雨师的跳珠殿内幸灾乐祸:“既霖,你选好贺礼了吗?”
“你是想要送你园子里这些大白菜还是屋子里那些土豆泥啊?我说,明华她看着是啥都吃,但实际上可忌口了,你这些玩意儿她看不上的。”
“去去去!你这糟老头子说什么呢?我是你那么磕碜的人吗?自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跑去人家织女殿内,上赶着给人算命,亏织女还信了,白送你十箱衣服。”
“不是,我说的那句句属实,我算出了织女的孽海劫,这难道不值得十箱衣服吗?”
烟归第一次知道孽海劫便是从既霖和南华太君的交谈中。
最终既霖冥思苦想多日,总算是赶在大礼前夜送来了贺礼,十几棵流苏树拔地而起,随风摇曳在殿外,看起来毫不违和,既霖自然也是颇为满意的,此时得了烟归的质疑,急着反驳:“妙用?你想怎么用?砍了当柴火使,还是秋天结果子吃啊?”
“所以可以吗?”
既霖气得眉毛一高一低,手高高扬起,最终轻轻落在烟归的额头,“可以个鬼啊!谁说这树非要有用的?它杵在这里,赏心悦目不就得了?我亲爱的明华,收起你那泛滥的功利主义吧。”
……
一道红光从眼前闪过,烟归忙拖着残躯步步退后,险些跌倒,被雪尽一把馋扶住。
玄夜翻窗而入,优雅落地,烈烈红衣飞扬,顾盼神飞,他见雪尽和烟归举止亲昵,不由得出口打趣道:“哟,雪尽,你这屋内还有美人相伴啊,看来本王来的很不是时候。”
他见过的美人太多,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烟归是谁,“这姑娘好眼熟。你的新欢吗?”
雪尽嘴角抽了抽,什么新欢?他何时欢过?这天大的屎盆子……
“你来我此处,所为何事?”
说起此事,玄夜面上流露出痛苦,心中苦闷不已,“雪尽,本王拿你当兄弟,你却抢我女人!”
“什么女人?”
“我安插在你揽月城的探子可回来禀报我了,说是执铃姑娘昨夜来了你揽月阁中。”
雪尽还未追究他安插探子的事,玄夜又继续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足足两个时辰!你今日不给我个交代,我可是要……”
“当如何?”
“本王就和你割袍断义!”
烟归听着他们的对话,这才知道原来这是梦师,雪尽和玄夜三个人的爱恨情仇。
梦师,从前在天界时倒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只是从未深交,也不清楚是个什么性子,竟能同时引得两位鬼王折腰,果真是有些本事。
他俩何时有过什么情义……
雪尽看了一眼烟归,见她神色平静地坐在一旁,便继续道,“你什么时候和梦师纠缠在一起的?”
“本王还没问你是何时和执铃纠缠在一处的,你倒先问起我来了?”
“况且你身边不还有一位美人吗?你吃着碗里的,还想着我锅里的?真是岂有此理!”
玄夜指着此时托着下巴坐看好戏的烟归,痛心疾首道:“美人,你就忍心和他人分享雪尽吗?”
将她卷进来干嘛?烟归抬起一指指着自己,嘿嘿干笑一声,“玄夜大人,您搞错了,我和雪尽大人没有任何瓜葛的。你且放心,他对梦师是一心一意的。”
雪尽忙出声打断她,“殿下,我和梦师没有任何关系!”
殿下?什么殿下?玄夜听出雪尽语气里的敬重和解释的急迫,这才仔细走近瞧烟归。这不是上次那个白衣姑娘吗?
“呵哟,原来是你啊,上次我请姑娘来我酆都坐坐,都不肯呢。”说着他又转向雪尽,咬牙切齿,“可恶!竟让你小子追到了!”
“玄夜,你在说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玄夜丝毫不理会,往日的从容气度荡然无存,“雪尽,你不能左拥右抱。至少,不能抱我喜欢的姑娘。”
雪尽观察着烟归神色,很害怕她误会了,“我和梦师的确没有任何瓜葛。”
“那你如何解释昨晚的四个小时,足足四个小时,什么事都能做了。孩子都能生一窝了。”
烟归听到此处,扑哧笑了出声。
雪尽和玄夜都朝她投去不满的目光。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怎能轻易发笑?怎可儿戏?
烟归忙抱拳道歉:“抱歉抱歉,我不笑了,你们继续。若是嫌我碍眼,我也可以滚蛋的。”
“殿下,你不用走。我和梦师是清清白白的。”
玄夜气得胸口一起一伏,“那你倒是解释昨夜是什么情况?昨夜执铃先是在你这里待了一会儿,走后没多久又回来了……”
雪尽没有办法解释,因为昨夜烟归昏迷不醒,梦师是他请来唤醒她的,之后梦师动了恻隐之心给烟归造了前尘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