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汤药五碗】
徒然对上宇智波鼬的时候,我有一丝微妙的错乱,但短暂的质疑随即被理所当然的信任所掩盖。我眨了眨眼,虽然对目前的状况不甚明晰,却还是耐着性子问他,“这是哪儿?”
“我的居所。”他放下似乎是刚刚去买的东西,从容不迫的从袋子里拿出一盒鸡蛋,姿态自然的让我找不出毛病。但就是这样,我才更加觉得奇怪,我同宇智波鼬何时有过这样相处自然的时刻了?
他不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宇智波大魔王吗?
“你杀了医馆所有的人,又放火烧了那里……”我犹豫了一下,见他没有否认的打算,心里升起几分怒意,“为什么啊,他救了你不是吗?明明是医师他救了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面对我的质问,他仿佛是有些吃惊,但随即便被冷漠掩盖,“你倒是护着他得很。”
“做人总要有些良心,他也救过我,不让我早就饿死街头了。”
“和你说过,他不是这般善良的人,早些年做过的恶事找上门罢了,我不过是代人行凶。”
“呵,你不过是一把刀罢了,你是想说这个吗?”
他波澜不惊的看了我一眼,反问道,“不然你对叛忍还有什么别的期待?”
我惊讶的回望着他,见他慢条斯理的在厨房烧上了水,语气从容,“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不想别人听到的话,下次就不要说出口。”
一时间气氛沉寂下来,我们之间只有灶台烧水的声音,滋滋作响。等到水烧开了,鼬提着水壶去泡茶,我才慢慢地意识到目前的形势,提心吊胆的问他,“你……不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
“可你不是……”我心有余悸的回忆起被他踩断脖子的伙计,他看出了我的疑虑,“我以为你厌恶他们。”
“可……罪不致死。”
“是吗?”
他垂下眼去,仿佛并不在意这一两条人命一般。对了,就是这样的姿态,他可以随意踩断手无寸铁的人的脖颈,也默许了同伴屠戮木叶偶遇的阿八,就算我知晓他背负的使命,这么多条无辜的人命却也是血淋淋的事实。强者如他,一面说着为了大义去牺牲,一面又对面前的屠杀视而不见,又或者,多年前那个夜里,他亲手葬送的,除了族人的性命,还有自己做人的心。
那一刻,我恍然意识到,他早已不在意这些。
这样的人,对我,又有什么所图?
我实在想得头痛,索性坐下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见我的举动他倒是诧异的挑了挑眉。我喝光了杯子里的茶,自暴自弃的叹了口气,“你这样的人,我实在是想不通,算了,就这一条命,你看着办吧。”
“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也不是没杀过,我在心里默默腹诽着,但嘴上却是别的话,“怕,怕得要死。但再怕也没办法,我打不过你。”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这还用你教?打得过你的话,在医馆就踹你了。”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他意有所指的问我,“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恨我要死。”
“……”我顿了顿,反问他,“一个人人追杀的叛忍,我为什么不能恨?”
他又不说话了。我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四处打量这间屋子,刚醒来我还纳闷是哪儿,但他方才说是他的居所,我又想到了其他问题,“你赚的很多吗?”
他似乎不太能跟上我的思路,我指了指房子问他,“能买下这样的房子,当叛忍赚的不少啊。”
“……看情况。”他言简意赅的说,“也看个人能力。”
这是在自夸能力卓越吗?我简直要被他逗笑了,好不容易压下了笑意,又想起其他的事来,“我之前遇到了和你穿着一样的人,两个人,大概也是叛忍。”
“嗯。”他似乎并不惊讶,等着我说下去。
“你们是……有什么组织吗,穿的都一样没品位。”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
“你的指甲油,是自己涂的吗?”
他又沉默的看着我了,我不在意的笑道,“怎么,承认起来很没面子?到底是谁想出来这样审美糟糕的装束?”
我又想到佩恩六道那奇特的造型,慢慢的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虽然不愿意承认,但鼬至少还算养眼。眼见他已经稍有不耐的神色,我笑着补上了最后一句,“话说,之前就想问,你的项链是在哪儿买的,样式还挺特别。”
我觉得此刻他满脸都写着,后悔要带我回来。见他到了极限,我识趣的没有再继续作死,清了清嗓子,跑到厨房去做饭了。就着他买的生鲜,我做了炸鸡、土豆炖肉和卷心菜沙拉,闷了米饭,端上桌的时候,夜幕也降了下来。我们安安静静的坐在桌旁一同吃饭。吃完饭了,我洗了碗,收拾好厨房便看到鼬擦着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然后从白天购物的袋子里拿出了几件换洗衣服,居然都是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