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5）

回去后，我才发现墨随和洛曲等了我很久。

我了然道：“隐魔那有消息了？”

墨随看了看身边洛曲，一时没有应答。

“洛曲，你找我有什么事？”

洛曲起身行了一礼，才说：“黑羽大人，我听说你让路引把护魂衣拿了出来。”

我奇怪她为什么问这个：“是，怎么了？”

“黑羽大人，那是要靠你的阴气撑着的，对你的身子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洛曲好像很生气。

我不懂她在气什么，这护魂衣是我的，阴气也是我的，我不用谁用？

想到上次伤到应无梦，我刚到嘴边的话还是转了个弯

我尽量平和地说：“这好像不归你管？”

墨随往前站了一步，说：“黑羽大人，洛曲是担心你。”

说完墨随冲我挤眉弄眼，嘴巴一张一合地不出声。

这是闹哪出？

我伸出手按住墨随的脸，他还是没有表情的时候看着顺眼些。

洛曲抓着手中的帕子，眼睛改为盯着我的脚，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墨随像是找准了机会，快速地掠过我耳边说：“吃醋！”

我瞪大眼看着墨随，墨随嘴角向下，很认真地点头。

为什么在这时候用一种如临大敌的表情看着我。

墨随侧着身子挡住洛曲的视线指了指她。

“啊！啊是。”这时候应该说什么我反应不过来，我拍了拍墨随让他接话。

结果墨随张口也是这两个字：“啊！啊是。”

行，俩大傻子。

白了墨随一眼，我坐了下来。

“洛曲，坐吧。墨随，你出去等。”墨随在这也帮不上忙，只会添乱。

墨随两步并做一步出了屋，跑得倒是够快。

洛曲还是用那个姿势傻站着，我只能再次喊她：“洛曲，坐。”

我给她倒了杯茶，因为我得想想怎么说。

除了白沐，还从没有别的女人跟我扯上什么关系。大多是救与被救的关系，男女之情实在是少，或许是有，但是没人跟我说过。

也是，我应该算是女人堆里的香饽饽，喜欢我正常，估计是都羞于开口。

洛曲很早就被我救下了，我都忘了她待在这里多久了。大概两百年？

那她所处的时代应该是羞于表达感情的。做到今天这一步，她也是拿出勇气了。

怎么合适地挑破这件事呢？人家也没明着说喜欢我，直接说不喜欢不太合适。

我不说，洛曲也不说话。俩闷葫芦对对坐。

还是把墨随叫进来吧：“墨随。”

这小子偏站在屋外答话：“大人，怎么了？”

算了，叫他也没用。叫进来不过是多一个闷葫芦而已。

“没事。”我再倒一杯茶吧。

......

这杯茶也喝完了，洛曲还是不开口。

还是由我来开口吧，没做亏心事弄得那么心虚干嘛。

“洛曲，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洛曲始终侧着身子，不直对着我，手里不停地转她的帕子。

唉，墨随这个不争气的，真要他帮忙的时候总不在。

我......还是再倒一杯茶吧。

快刀斩乱麻，直接问！

下定决心后，我问出口：“洛曲，你是心悦于我吗？”

洛曲听了这话，猛地站起来背过身去。

这是什么意思？

我尝试着说：“那个，洛曲，要是我说错了你也别生气。喜不喜欢这种事我并不十分放在心上，要是我误会了你就当我胡说的，别往心里去。”

应无梦那还没还完，又来了一场情债。

“不是误会。”洛曲终于出声了，“不是。”

这情绪听起来好像不太好。

“你说不是便不是。你要说什么我听着。”

洛曲又开始了长久的沉默，我真头疼。

我看着屋外墨随的身形轮廓，气不打一出来。

“洛......”我刚蹦出一个字，就被她打断了。

洛曲用帕子捂住脸：“我确实心悦于你！”

好一个视死如归的语气。

“我......”我再次刚蹦出一个字，又被她打断了。

“我知道大人心里有人，我从没奢求过什么。可是如今，我看着您跟无梦姑娘越走越近，我心里实在难受。您以前从来不这样，您从没有对谁那么关心过。”洛曲越说越委屈。

不会要哭吧？

这个该打的墨随。

“洛曲，你先别着急。”我走过去说，“我是对应无梦有所亏欠而已，并不是对她特别注意。就像